原來眼前的女子就是畫仙。
諸玄玉看著她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如同清泉,毫無欲望。
將人心全部映照其中,和她有些美豔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孩那樣專注地看著他,男人心裡不自覺地顫了顫。
這樣心思澄澈純善的人,多久沒看到了。
這樣的眼睛也是。
自己曾幾何時,也是這樣。
他微微歎口氣,合上折扇輕輕地敲了一下林倦的腦袋。
臉上帶著笑意,語氣也多了幾分溫柔。
“傻。”
“本侯還沒見過你這樣好心的傻子,像個活菩薩一樣幫助彆人,自己還不求回報的。”
“嗬,到時候被人賣了,還要數錢。”
林倦摸摸自己的頭,她沒有男人說的這麼笨吧。
她是畫仙,沒人敢得罪她的。
諸玄玉神色溫和地將她懷裡的紅梅抱起,輕輕插到一邊的古董瓷瓶裡。
他撫摸了一下花瓣。
紅梅開得正鮮豔,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
和他年幼時聞到的,是一樣的味道。
可惜,陪他看花的人,不在了。
男人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聲說。
“我沒什麼願望,小仙子。”
“要是男人還要靠女人來實現自己的抱負,就是個不靠譜的。”
“小仙子,將願望送給自己吧。”
“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嗎?”
林倦茫然地搖搖頭,她死得太久,那些欲望早已淡化,男人問起,她竟感到了無措。
諸玄玉歎了口氣,摸摸她的頭。
“算了,你這個笨貓呆呆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