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過來,輕輕摸摸林倦的頭,誇讚道。
“好多了,終於不發燒了。”
“真好。”
“身體還痛嗎?”
林倦搖搖頭,慢慢坐起身,看著他說。
“您,是疫神大人?”
“嗯,不過,也不算是神明,我是青耕。”
“我叫郤爻。”
男人露出笑容,那雙蒼白色的眼眸彎起來,雪白的睫毛纖長,看上去陰氣森森的。
他坐的離林倦近了些,緩緩牽起林倦的手說。
“倦倦,你是我的新娘。”
“你的血落在了香上,就意味著你我結下了契。”
“你不能離開我。”
林倦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上,右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條紅線,另一端與男人左手無名指相連。
她能感受到,離男人越近,她身體就恢複得越好。
一旦離開了男人,她又會變成那副病怏怏的模樣。
林倦心裡倒是不在乎,從鬼門關走過一回的人,比什麼都要重視自己的生命。
這根本不算什麼。
她算是白撿回來一條命了。
林倦握住了男人的手,露出個笑容。
“好。”
林倦在身體恢複後給父母報了平安,告訴他們關於郤爻的事。
林母哭得泣不成聲,林父也開始抹眼淚。
他們沒辦法上山,但是打算送點香火紙錢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林倦笑著說他用不著這些。
看著他們喜極而泣,林倦心裡也暖洋洋的。
健康的身體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個夢寐以求的事。
郤爻害怕自己這個地方太破爛,委屈了林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