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要記得按時吃藥,抑鬱症什麼的根本不可怕。”
“好好治病,有什麼需要,和媽媽說。”
“對不起,媽媽走了。”
“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女人看著男人,雖然眼神不舍,但還是走了。
彆墅變得空曠了,男人冷笑一聲,說是在意,她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弟弟。
不過他已經不在意了。
男人看著自己兩隻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全是用小刀劃的。
其中,最深的一道,是豎著劃的。
還沒愈合。
他緩緩來到了地下室。
這裡被他用重金模擬深海的生態環境,打造成了深海缸,專門用來養水母。
他很喜歡水母這種生物,空靈,美麗,自由。
每次看到後,心裡都會平靜。
他這次花大價錢,得到了一隻稀有水母。
血腹櫛水母。
為此他專門安排了一個獨立的環境養它,為它模擬深海海底的環境,保證它的生存。
他賺的資金足夠了。
男人注視著它的遊動。
水母舒展自己的身體,像是深海裡永不乾涸的血色,又像是跳動的心臟,豔麗,危險,迷人。
原本顫抖的手腳,內心的悲傷憤怒,還有強烈的求死欲望,歸為平靜。
它是貪婪的捕食者。
或許是察覺到男人正在看它,它緩緩遊過來。
觸手漂浮在身後,如夢似幻。
男人看了一會兒,他還有工作,不能休息太長時間,於是離開了地下室。
水母看著男人離開後,它的身體逐漸開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