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實在是太大了,小小的傘都有些承受不住。
林倦努力撐著傘,頂著吹起來的風,慢慢地走上石橋。
她有些愁容地看著天色,不敢走得太快。
路上因為雨水變得濕滑,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緊緊地抱好手裡的畫。
她淋濕了都無所謂,畫是絕對不可以淋濕。
突然的一陣風猛烈地吹來,她被傘帶的失去了平衡力。
因為光顧及手上的畫了,手裡的傘沒有拿穩,直接被風吹跑了。
嘩啦嘩啦的雨水落下,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凍得她打了個噴嚏。
林倦看著自己的傘被吹到橋中央,心涼了半截。
還好,沒有把傘直接吹下橋,掉進湖裡。
雨水無情地拍打在她身上,慢慢順著臉滑下,她認命地上前去撿。
身上已經完全濕透了。
林倦有些狼狽地彎腰撿起傘,遮擋住了雨水。
她直起身,看著橋中央突然出現的身影,停住了腳步。
她記得,剛剛橋上是沒有人的啊。
什麼時候,出現的人呢。
林倦頓住了。
橋中央的男人靜靜地站著,一身青綠色長衫,衣擺處繡著片片山水。
一頭現代男人不再常見的黑色長發,手裡拿著一把油紙傘。
油紙傘上散發著古樸的氣息,看起來有一定年頭了。
雨水順著傘緩緩落下。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從他挺拔如鬆的背影來看,一定長相不俗。
他似乎在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有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她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走,這個人出現得很奇怪。
但是這人站在這石橋上,手持油紙傘,身處雨幕之中,青衣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