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動作沒有變，說話語氣也是，還是呂鳩常做的事情。
“沒關係，等一會兒又不費事。”
林倦放下一點心來，笑著回答說。
可是吃飯的時候，不一樣了。
呂鳩從小就不愛吃魚，非常討厭，不喜歡吃魚吐刺，甚至是聞到一點點腥味就會吐出來不吃。
她今天特意做了一道魚，充當實驗，來驗證自己的想法。
男人看著桌麵上的菜色，露出讚同。
“好豐盛啊，倦倦，你真的太厲害了。”
“讓我嘗嘗。”
他拿起筷子，在幾道菜中來回徘徊著。
林倦的心也跟著他的筷子方向七上八下。
男人找到了目標，直直地伸出筷子。
略過所有他平日愛吃的，毫不猶豫地，夾起一塊兒魚肉。
她的心墜入穀底，明明是炎熱的天氣，卻像是在冰窖裡一樣。
然後，動作十分緩慢地放在自己嘴裡，慢慢咀嚼。
如同剛學會吃飯的小孩，機械地攪動著。
他的牙齒上下磕碰著，顯出幾分僵硬和不自然，在吞咽下去。
像是提線木偶一般。
呂鳩完全吃下那塊魚肉，誇讚道。
“很好吃，親愛的，下次再做給我嘗嘗好嗎？”
他笑了，溫柔地摸摸林倦的頭。
往日裡那雙漂亮的深棕色眼眸變得黑漆漆的，看不見光。
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奇怪，像是嘴角被牽起來一樣。
那一刻，林倦確定了。
她的愛人好像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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