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男人這麼說，林倦收回手，有些乾巴巴地回複。
“沒什麼，我叫林倦，聶公子。”
“你沒事了就好。”
她不動聲色地退出了兩人危險的距離，回到桌子邊，剪了一些燭火，讓屋裡變得更明亮一些。
林倦看著燭火閃爍，明晃晃地照在臉上，帶來一些暖意。
雖然男人看出來她的身份，但這也就是偶然遇見，等明日之後就會分開了。
左右就是一位萍水相逢的路人。
林倦看著男人身上有些單薄的綠色衣服，就是一件輕薄的紗衣裹在身上。
想到了他有些過於低的體溫，思索片刻，將自己的外衫搭在男人身上，仔細地整理好。
“夜裡寒涼，更深露重，公子若是不嫌棄，就披上這個。”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男人抓住身上的衣衫，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女孩身上的溫度，淡淡的皂角香味包裹著他。
或許溫暖的不是衣衫，而是眼前這個女子。
他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上的衣服，小聲道謝。
“多謝女娘。”
氣氛再一次沉靜下來，兩人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坐下，沒有再繼續交談。
隻留下小小的燭火在晃動，增添了幾分暖意。
困意在這靜謐中擴散，林倦揉揉眼睛，終究是沒抵擋住這困意，就地躺下。
她看著男人，柔聲安慰道。
“公子，早些休息，等明早就好了。”
“不要害怕。”
說完，不等男人回應，林倦就躺下來了。
男人看著女孩陷入了睡夢中，白皙的皮膚在燭火下映襯下如同瓷器細膩。
一頭黑色長發在身後散落，像是上好的絲綢。
他悄悄地靠近了一些，看著女孩在睡夢中微微發抖的身體，將身上的外衫搭在她身上。
她平靜下來，身體不再發抖，呼吸變得十分平穩。
做好這一切後，他緩緩躺下，離女孩極近，大概有著一拳的距離。
隻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攬在懷裡。
男人輕輕挑起女孩的一縷長發，淡淡的皂香傳來。
他垂眸，無聲地在發上親吻著。
男人的眼眸靜靜的盯著她的背影，似乎要把她的味道，還有所有全部記住。
最後，他輕輕靠近女孩，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沒有驚醒女孩。
男人在感受女孩身上的溫度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滿足，臉輕輕在她背後蹭蹭。
燭火搖曳著，照映在男人身上。
可是，背後的牆上，空空如也。
並沒有他的影子。
………………
一夢好眠，晚上沒有發生奇詭的事情，安然度過。
林倦蘇醒過來的時候，發覺男人依舊在。
他坐在另一個蒲團上，正在沉思什麼，自己的外衫則是披在自己身上，並沒有穿在他身上。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沒有昨夜裡那些旖旎多情，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彆。
此時垂下眼眸，倒顯示出幾分乖巧。
男人看見她醒來，那雙含情眼煥發出光彩，臉上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
他眼神帶著感激，還有一些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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