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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減減肥?”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愣了兩秒,隨即,那雙深邃眼眸裡的陰霾如同被陽光驅散的烏雲,瞬間漾開了真切的笑意。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震動,連帶著我也跟著一起顫動。
“好,”他笑著,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眼神寵溺又無奈,“我努力。”
笑過之後,我扶著他,幫助他重新坐回輪椅上。他操控著輪椅,我跟在他身邊,我們一起穿過平台,向臥室走去。
忽然,他操控輪椅微微放緩了速度,扭過頭來看我,眼神裡帶著一種探究的細微光芒。
“月月。”他開口,聲音平穩自然。
“嗯?”我應著,對上他的視線。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但語氣依舊尋常:“你那個……是不是結束了?”
我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腦子裡快速過濾著最近的事項——稿子交了嗎?劇本修改意見回複了嗎?水電費交了嗎?
江予安看著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唇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隨即用更清晰的、帶著點直白又親昵的語氣說:“大姨媽。”
這三個字讓我瞬間恍然。
原來他是在說我的生理期!
臉頰不由自主地有點發熱,前幾天,我被生理期前的荷爾蒙和搬家壓力雙重折磨,情緒低落,煩躁易怒,甚至失控地說出了那句傷人的“後悔嫁給你”。
而今天,搬家的重擔卸下,生理期也接近尾聲,身體的不適和情緒的陰霾自然隨之散去,整個人都輕鬆明媚了不少。
他注意到了。
他注意到了我眉宇間重新舒展的輕鬆,注意到了我語氣裡恢複的活力,甚至可能注意到了我今天沒有再下意識地揉肚子,沒有再捧著紅糖水杯不放手。
所以,他不是在簡單地詢問一個生理現象,他是在確認——確認那個正常的林月,已經回來了。確認我們之間,終於徹底走出了前幾天的低氣壓。
我看著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這個男人,他或許無法在體力上替我扛起所有,但他卻用他獨有的細心和敏銳,在我情緒的每一個細微褶皺處,都給予了最及時的關注和無聲的撫慰。
“嗯,”我點了點頭,走到他輪椅旁邊,與他並行,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基本上結束啦。江律師觀察得很仔細嘛!”
他輕笑一聲,驅動輪椅繼續向前,語氣裡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調侃:“主要是,林作家的脾氣指數回落至安全閾值以上,生活幸福指數顯著提升,作為你的直接關聯方,我感受非常明顯。”
我被他的用詞逗笑,心裡那點不好意思也煙消雲散。我伸手,輕輕搭在他推著輪椅驅動圈的手臂上,指尖能感受到他襯衫布料下緊實肌肉的線條。
“所以,前幾天……”我聲音低了一些,帶著點殘餘的歉意和更多的感慨,“是它在作祟,再加上我太累了……不是真的對你、對我們的家有什麼不滿。”
“我知道。”他空出一隻手,覆蓋在我搭在他手臂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動作沉穩而充滿包容,“我都知道。”
他頓了頓,側頭看我,眼神溫柔而深邃:“以後,每個月那幾天,提前告訴我。重活累活都放著,或者交給我來想辦法解決,彆自己硬扛,也彆讓情緒替你說話,好嗎?”
他的話語裡沒有一絲責備,隻有全然的理解和想要共同應對的擔當。他甚至把這當成了一件需要列入“共同生活注意事項”裡、需要提前預警和協同處理的重要事項。
我反手握緊了他的手,用力點頭:“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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