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加密指令通過特殊渠道迅速發出。散布在京城各處的“東風”成員立刻被激活,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到吏部郎中曾德海身上。
收集像曾德海這種囂張跋扈的官員,並非難事。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一份厚厚的、證據確鑿的卷宗就秘密送到了季言手中。
貪汙受賄,利用考核之便索要錢財,數額不小;強搶民女,逼死其父;甚至還有一樁掩蓋得很好的、因爭風吃醋而指使家奴將人活活打死的命案!樁樁件件,時間、地點、人證、物證…直接的或間接的證據,鏈清晰明了。
“嗬,還真是個五毒俱全的‘好官’。”季言看著卷宗,冷笑一聲。他原本隻想給對方一個教訓,沒想到直接挖出了夠砍好幾次頭的罪證。
他沒有猶豫,直接將這份卷宗,通過淩霜的渠道,送到了蕭則誠手中。他沒有附加任何個人請求,隻是客觀地呈上了證據。
蕭則誠拿到卷宗後,甚至沒有召見季言詢問,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書案一角。
第二天大朝會。
就在季言以為又是無聊的“罰站”日時,刑部一位官員突然出列,手持奏本,慷慨激昂地參了吏部考功司郎中曾德海一本,所列罪狀與季言收集的幾乎一致,甚至更添了幾分細節!
當一份份抄錄的證詞、賬目副本被呈上禦前時,滿朝嘩然!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小臉繃得緊緊的,聽著刑部官員的陳述。垂簾之後的太後沉默不語。
曾德海當場嚇得麵如土色,癱軟在地,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蕭則誠適時出列,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陛下,太後,曾德海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證確鑿,天理難容。臣請旨,革去其官職,押入刑部大獄,嚴加審訊,依律論處!”
在鐵證麵前,甚至沒人敢為曾德海求情。聖旨當場下達,曾德海被扒去官袍,如同死狗般被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將是律法的嚴懲。
整個過程快如雷霆,從發難到定罪,不過半個時辰。
季言站在百官末尾,低著頭,仿佛事不關己,內心卻在瘋狂吐槽:“臥槽!蕭相這動作也太快了吧!昨天才把東西給他,今天就直接把人給揚了?這效率!這力度!愛了愛了!這就是抱緊大佬大腿的感覺嗎?爽!”
他原本以為還要經過一番扯皮博弈,沒想到蕭則誠直接以泰山壓頂之勢,將對方碾成了齏粉。這固然有曾德海自身作惡多端、證據確鑿的原因,但也充分顯示了蕭相在朝中的掌控力和…他對季言此舉的默許甚至支持。
消息很快傳回戶部。
趴在床上養傷的王瑾和趙謙聽到這個消息,先是難以置信,隨即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不傻,立刻猜到這絕對是季言的手筆!
兩人掙紮著爬下床,找到正在值房裡看似認真辦公,實則神遊天外的季言,噗通一聲就跪下了,聲音哽咽:
“先生!大恩不言謝!從今往後,我王瑾趙謙)這條命,就是先生的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季言看著跪在麵前的兩人,心中也有些觸動。他扶起二人,淡淡道:“不必如此。你們既然跟了我,我自然要護著你們。以後…不必叫我先生了。”
他頓了頓,看著二人疑惑的眼神,笑了笑:“如果你們真願意跟著我,就叫我一聲‘大哥’吧。”
王瑾和趙謙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沒有任何猶豫,再次躬身,異口同聲,語氣堅定:“大哥!”
雖然他們的年紀比季言還要大上幾歲,但經過這麼多事,他們早已對季言心悅誠服,深知不能以年齡論英雄。這一聲“大哥”,叫得心甘情願。
季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好好養傷。”
兩人千恩萬謝地退下了。
房間裡隻剩下季言和一直如同背景板般的淩霜。
忽然,淩霜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調侃響起:“沒看出來,你人小鬼大,還有讓年紀比你大的人認你當‘大哥’的癖好?”
季言一愣,轉頭看向淩霜,好奇這位女俠竟然還有主動開口的時候,而且竟然是在調侃他?
他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也樂了:“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石猛如此,李修文如此,現在王瑾趙謙也…嘿,可能我天生就有當大哥的命?”
淩霜輕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但嘴角似乎極其微小地勾動了一下。
季言看著她,心中微動。他發覺,不知從何時起,淩霜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川氣息,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融化了不少。
這算不算…團隊關係融洽的標誌?
……
喜歡每天1點修為,苟成道祖請大家收藏:()每天1點修為,苟成道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