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的眼神更冷了幾分。他慢慢站起身,雖然身高略遜於徐少,但那經過修為強化和山林搏殺磨礪出的隱隱氣場,竟然讓徐少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徐同學,”季言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書院是讀書明理的地方,不是誰家的後花園。我是否留下,自有書院規矩和先生定奪,似乎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幾個狗腿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至於平起平坐?我季言行事,但求問心無愧,從未想過要與誰比較。倒是諸位,若將心思多放幾分在學業上,而非整日尋釁滋事、以出身論高低,或許下次月考,也不至於名次那般難堪。”
這話可謂戳到了徐少等人的痛處!他們幾個學業稀爛,每次月考都吊車尾,沒少被家裡和先生訓斥。
“你…你放肆!”徐少頓時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指著季言的鼻子罵道,“一個窮酸賤民,也敢教訓起本少爺來了?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著,他竟然衝動之下,伸手就向季言的衣領抓來!顯然是想動手!
說理說不通,我也略懂拳腳。
季言眼神一厲!體內那停滯的修為雖然無法突破,但積累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還在!
他腳下不動,身體隻是微微一側,便讓徐少抓了個空。同時,他的右手快如閃電般探出,看似隨意地在徐少的手腕處拂了一下。
“哎喲!”徐少隻覺得手腕一麻,整條胳膊瞬間酸軟無力,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驚駭之下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在地。
“徐少!”
“你對我們徐少做了什麼?!”狗腿子們連忙扶住徐少,驚疑不定地看著季言。他們根本沒看清季言的動作,隻覺得徐少好像自己沒站穩。
季言甩了甩手,臉上又恢複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憨厚表情,甚至還帶著點“驚慌”:“徐同學,你…你怎麼沒站穩啊?地上滑,可得小心些。”
徐少捂著自己發麻的手臂,又驚又怒,他隱約感覺剛才那一下絕不是意外,但又沒有證據。看著季言那“無辜”的表情,他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再輕易上前。
“你…你給我等著!”徐少色厲內荏地撂下一句狠話,在狗腿子的簇擁下,灰溜溜地走了。手腕處那詭異的酸麻感,讓他心裡有些發毛。
趕走了蒼蠅,季言心中的煩躁稍減,但眼神卻更加凝重。
“看來低調苟發育的策略遇到挑戰了…這些紈絝子弟,欺軟怕硬,你越忍讓,他們就越得寸進尺。”
“剛才那一下…似乎調動了一絲‘炁’?雖然無法運轉周天,但附著在手上瞬間爆發,效果好像還不錯?”
他回味著剛才那電光火石間的感覺,那停滯的暖流似乎有那麼一絲絲被引動了。
“難道…實戰或者說危機感,能刺激修為的運用?甚至…可能打破瓶頸?”一個大膽的猜想在他腦中形成。
但他很快壓下了這個念頭。
“不行,太冒險了。城裡不是山林,不能隨便動手。而且對方家世不凡,真打傷了麻煩很大。”
“還是得儘快找到功法!或者…去西山碰碰運氣!”
他收起地圖,看了一眼徐少等人離開的方向,目光深邃。
“徐少…希望你彆再來惹我。否則,下次就不是手腕發麻這麼簡單了。”
“算了,修為之事,急也沒用,且再觀察幾日再說吧,當務之急是先賺錢,讓父親、母親還有丫丫過上好日子。”
修為的停滯和紈絝的挑釁,如同兩根鞭子,抽打著季言,讓他不得不加快尋找修煉出路的步伐。
而他不知道的是,安瀾城的平靜生活之下,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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