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合圍之勢將成,隻留下荒漠這一個“生門”,那元嬰護衛的臉色終於徹底陰沉下來。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這是對方故意驅趕他進入不利地形。
但他更清楚,一旦被纏住,帶著個累贅世子,麵對一個實力不弱於他的元嬰高手,還有四個有遠程武器的人配合,他毫無勝算。
跑?如果不用保護那個色欲熏心的世子的話……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做出了決斷!
隻見他猛地一劍劈向連接右側駿馬的韁繩!堅韌的皮繩應聲而斷!那匹馬受驚,嘶鳴著向前狂奔。同時,他反手往車廂裡一抓!
“啊!”
司馬燁被一把抓出,而後直接甩向前麵的馬匹。
“七爺!走!”元嬰護衛暴喝一聲,竟一把抓住司馬燁的後衣領,如同丟沙包一般,將其精準地“甩飛”向那匹剛剛獲得自由、正驚慌失措的駿馬!
“想跑?!”季言眼神銳利如鷹,幾乎在司馬燁被甩出的瞬間,弓弦已然震動!
咻!
一支利箭如同追魂索命的毒蛇,直射司馬燁後心!
“哼!”那元嬰護衛冷哼一聲,即便在駕車、劈車廂、甩人的間隙,依舊有餘力!他頭也不回,反手一劍揮出,一道凝練的劍氣後發先至,精準地劈在季言射出的箭矢上!
叮!
箭矢再次被從中劈開,無力墜落。那邊司馬燁已經平穩的落在馬背上,一路朝前狂奔。
不過,就在那元嬰護衛分神應對季言這一箭的刹那,淩霜動了!
她如同鬼魅般欺近馬車,劍光如瀑,直取那元嬰護衛周身要害,也斷了那元嬰護衛劫持趙清婉作要挾的可能。
“找死!”元嬰護衛怒喝,不得不收回心神,全力應對淩霜這刁鑽狠辣的一劍!兩人瞬間戰作一團,劍氣縱橫,將本就殘破的馬車徹底撕裂,木屑紛飛!
而幾乎在淩霜纏住元嬰護衛的同時,三名緊隨其後的玄衣暗衛也已趕到!
“救人!”淩霜清冷的聲音響起,而後從腰間抽出一支飛刀,甩向那元嬰護衛。那元嬰護衛被逼得揮劍格擋,卻被淩霜緊隨而來的一劍,逼得不得不向後暴退,落在馬匹上。淩霜瞅準這一空檔,將趙清婉“甩”出!
三名暗衛心領神會,其中一人策馬前衝,在趙清婉被甩出車廂的瞬間,精準地將其接住,穩穩放在自己馬前,隨即拔馬便走,脫離戰鬥。另外兩名暗衛則立刻張弓搭箭,遠程牽製那名元嬰護衛。
季言看到趙清婉被成功救下,心中大石瞬間落地一半。他的目光立刻鎖定前方的司馬燁,他此刻已控製受驚的馬匹,正策馬奔逃。
“王八蛋!你彆想跑!”季言眼中殺機暴漲!
今天無論如何要讓司馬燁有來無回!
他背後的定北王府,就是大胤十大修真世家之一,與大胤皇室、修真宗門沆瀣一氣,視蒼生如草芥;而這雜碎還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無法無天!
更關鍵的是,今天這事已經徹底撕破臉,若放這司馬燁回去,定北王肯定會來找他算賬,基本上必死無疑!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家底,根本無法與定北王抗衡。
唯有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才有一線生機!
“媽的!本來隻想苟著修個仙,非要逼我當悍匪!”季言內心咆哮,策馬狂奔,死死咬住前方那個倉皇逃竄的身影。
司馬燁的騎術顯然不如他的紈絝之氣出眾,在沙地上深一腳淺一腳,速度受到影響。季言仗著馬術更精,逐漸拉近了距離。
“混賬!你敢殺我?!我乃定北王府小王爺!你動我一根汗毛,必叫你九族儘滅,魂飛魄散!”司馬燁回頭看到季言越來越近,嚇得魂飛魄散,色厲內荏地尖叫威脅。
“閉嘴吧你!台詞都老掉牙了!”季言聽得不耐煩,反手從箭壺裡抽出一支箭,張弓便射!
咻!
這一箭又快又急!但畢竟距離尚遠,沙地顛簸,而司馬燁聽到弓弦聲嚇得猛地一縮脖子!
“噗嗤!”
箭矢沒能命中要害,卻狠狠射穿了他的左耳!
“啊——!我的耳朵!!”司馬燁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劇痛和恐懼讓他幾乎崩潰,再也顧不得威脅,隻剩下求生的本能,拚命用腳後跟磕打馬腹,吃痛的馬匹竟然爆發出潛力,又拉開了一點距離。
“嘖!射偏了!”季言啐了一口,繼續策馬緊追。他不敢再輕易浪費箭矢,箭簍裡隻剩下四支箭了,這玩意兒現在可是用一支少一支。
就在季言與司馬燁在荒漠上演生死時速時,另一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這時,季言後方馬車殘骸處,劍氣呼嘯聲、碰撞聲戛然而止。不到三十回合,淩霜在兩名暗衛的遠程策應下,已然乾淨利落地將那元嬰護衛斬殺!她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對兩名暗衛吩咐了一句“善後”,便立刻奪過一匹馬,朝著季言和司馬燁消失的方向疾追而來。
季言此刻則追著司馬燁衝上了一座高大的沙丘。司馬燁慌不擇路,加上對沙漠地形一無所知,竟然直接策馬衝上了沙丘頂部,想要翻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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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沙丘迎風麵陡峭,沙子更是鬆軟無比!
果然,司馬燁的馬衝上沙丘頂端後,因為速度過快,在躍下沙丘另一麵的陡坡時,前蹄一軟,連人帶馬翻滾著栽了下去,揚起大片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