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麼特定目標,什麼活都乾。
碼頭扛包,彆人一次扛兩袋,他一次扛十袋,步履輕盈,麵不改色。
武館應聘護院,隨手一拳把測試用的石鎖打裂,驚得館主差點把他當祖宗供起來。
甚至還在一個富商家臨時充當搬運工,將需要十幾個壯漢才能抬動的假山盆景,一個人就輕鬆搬到了指定位置,引得圍觀者嘖嘖稱奇。
他刻意展現的,就是力大無窮、身手敏捷、異於常人,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修真者一樣!但偏偏又憨厚老實,人善好欺的模樣,給人一種“天賦異稟卻不自知”的感覺。
“唉,生活不易,影帝賣藝啊…”每天“下班”回到租住的民房內,季言都感覺自己快成職業演員了了,內心瘋狂吐槽:“我都這麼賣力了,魚兒應該也快咬鉤了吧?不然對不起我這演技啊。”
“還有這《匿氣訣》,簡直是奧斯卡級彆的化妝術!完美!就是維持起來有點費精神力,比搬一天包還累…不過,時間長了,似乎也越來越習慣了。”
他就這樣不顯山不露水地“打工”了半個月。期間,他“李信”的名聲,憑借著實打實的力氣和偶爾展露的、遠超普通武者的敏捷,開始在郡城的一些底層圈子和需要護衛、力工的中小商人之間小範圍流傳。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東風”暗線和丐幫潛伏人員的暗中推波助瀾。幾條關於“有個叫李信的怪力小夥子,物美價廉還好用”的消息,被“不經意”地傳遞到了某些可能需要此類“人才”的勢力耳中。
魚兒,終於要上鉤了。
這天傍晚,季言剛乾完一票…啊不,是完成一次搬運工作,揣著微薄的工錢回到租所,正準備入睡,隔壁的熱心鄰居,丐幫暗線幫眾就敲門喊話,說外麵有人找。
季言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誰啊?”
“是一位姓錢的老爺,說是想跟信子你談筆生意。”熱心鄰居喊道。
季言整理了一下身上粗布短打,走了出去。
打開院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綢緞長衫、做富戶打扮的中年人,麵色紅潤,眼神精明,身後還跟著兩個看似普通、但氣息沉穩的隨從。
熱心鄰居正熱心地向那人介紹“李信”“錢老爺,我跟您說,看家護院搬重物,您找信子準沒問題,人又老實,對我們這些鄰居也是沒話說……”
見季言出來,忙招呼著“哎呦,信子,你可算出來了,讓錢老爺好等,我跟你說,你這次是有福了,錢老爺是我們郡城有名的大善人,你以後要是跟著他,肯定吃穿不用愁…可要把握機會啊!”
“多謝鄭老哥了!”
“謝啥謝,要是發了工錢,記得請我們幾個老哥喝頓好酒!”
“好說好說!”
二人戲演得挺足。而那錢老爺見老鄭離開,這才上下打量了季言幾眼,隨即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這位就是李信李壯士吧?久仰大名!鄙人錢步鐸,在城裡做些小生意。聽聞李壯士身手不凡,力能扛鼎,特來拜訪,想請壯士幫個小忙,酬金方麵,絕對讓壯士滿意!”
“錢不多?這名字起的妙啊!”季言一邊吐槽,一邊心裡門兒清,這““錢不多””恐怕隻是個中間人,真正看上他這“怪力”的,八成是哪個需要“特殊人才”的府邸,比如…定北王府?
他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憨厚和警惕:“錢老爺過獎了,我就是有把子力氣,混口飯吃。不知錢老爺要我幫什麼忙?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乾。”
“放心放心!絕對是正經事!”“錢不多”笑嗬嗬地保證,“具體何事,這裡不便細說。若壯士有意,明日午時,可到城西的‘竹影茶樓’天字丙號雅間一敘,屆時自有分曉。”
“好吧。”季言裝作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答應,“明日午時,我一定到。”
“好!爽快!那鄙人就恭候大駕了!”“錢不多”拱拱手,帶著隨從滿意地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季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魚兒咬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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