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來得比預想中快。第二天中午,巡邏隊就放了信號——黑煙在沙東市的方向升起。
“來了!”阿木跑上城牆,“大概五百人,五輛裝甲車,正沿著公路往陳默市開!”
陳默拿起望遠鏡,看到遠處的公路上塵土飛揚,裝甲車的影子越來越近。
“按計劃來!”陳默喊,“阿木,帶護衛隊去沙丘埋伏,等裝甲車過了公路中段,就炸!卡魯,你帶一隊人守在陳默市的城門,彆讓叛軍衝進來!”
“好!”
阿木帶著護衛隊,扛著土炸藥,悄悄摸到公路兩邊的沙丘上。卡魯則帶著人,把沙袋堆在城門口,架起機槍,嚴陣以待。
叛軍的裝甲車開得很快,沒注意到沙丘上的埋伏。最前麵的兩輛裝甲車剛開到公路中段,阿木大喊:“炸!”
埋伏的人拉響導火索,把土炸藥扔了下去!
“砰砰砰!”幾聲巨響,公路中段的路麵被炸塌了,裝甲車一下子陷了進去,動彈不得。後麵的裝甲車急刹車,堵在了路上。
“有埋伏!下車!”叛軍頭目喊。
叛軍紛紛從裝甲車上跳下來,舉著槍往沙丘上射。
“打!”阿木喊。
護衛隊的機槍“噠噠噠”響起來,對著叛軍掃射。叛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倒下了十幾個。
但叛軍畢竟人多,很快就反應過來,組織反擊,朝著沙丘衝鋒。
阿木見勢不妙,喊:“撤!回陳默市!”
護衛隊邊打邊退,往陳默市跑。叛軍在後麵追,很快就到了陳默市的城門口。
“衝進去!”叛軍頭目喊。
叛軍舉著槍,朝著城門衝鋒。卡魯喊:“開槍!”
城門口的機槍響了,叛軍被擋在門外,倒下了一片。
但叛軍有裝甲車後麵幾輛沒陷進去),對著城門猛撞!“哐當”一聲,城門被撞開了個口子。
“完了!”有人喊。
陳默站在城牆上,大喊:“彆慌!巷戰!把他們引進來打!”
早就埋伏在街道兩邊的人,聽到喊聲,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把事先準備好的沙子和石頭從屋頂推下去,砸得叛軍暈頭轉向。有人拿著土炸藥,從巷子後麵繞過去,往叛軍堆裡扔,“砰砰”幾聲,炸死了不少人。
這就是陳默的計劃——把叛軍引進城,利用熟悉的地形打巷戰雖然沒有幾個街道)。叛軍雖然有槍,但在狹窄的街道裡施展不開,反而成了活靶子。
有個難民小孩,看到叛軍追著一個護衛隊的人打,偷偷從牆角扔了塊石頭,正好砸中叛軍的頭。叛軍回頭要抓他,被護衛隊的人一槍打死了。
“好樣的!不過以後不要冒險了,媽媽會擔心的。”卡魯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又趕緊指揮人:“左邊!左邊有叛軍!扔炸藥!”
他現在也不翻書了,指揮得有模有樣。
戰鬥從中午打到傍晚,叛軍被打得暈頭轉向,進不了城,退不出去,死傷了一百多人,彈藥也快用完了。
“撤!”叛軍頭目見勢不妙,喊了一聲,帶著剩下的人往回跑。
“彆追!”陳默喊。他們也損失不小,護衛隊傷亡了三十多人,不能再冒險。
叛軍跑遠了,陳默市一片狼藉——街道上都是沙子和石頭,城門被撞壞了,幾間屋子著了火。但大家都沒管這些,互相擁抱,哭著笑著。
“贏了!我們贏了!”
“謝謝會長!謝謝卡魯執行長!”
卡魯站在廣場上,看著大家,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聯合國憲章》,舉起來喊:“這是聯合國的勝利!是人權的勝利!”
大家都笑了,沒人知道他說的是啥,但都跟著鼓掌。
陳默走過去,拍了拍卡魯的肩膀:“彆舉了,趕緊組織人救火、修繕木屋。”
“哦對!”卡魯趕緊把憲章收起來,“我這就去!”
晚上,陳默市的廣場上點起了篝火。大家把叛軍留下的裝甲車推到一邊,烤著狩獵隊抓來的野駱駝,分著吃。難民和原來的金沙會成員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就像一家人。
那個偷玉米餅的難民,端著一碗駱駝肉,遞給陳默:“會長,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早就死了。”
陳默接過碗,笑了笑:“不用謝我,是大家一起努力的。”
他看著篝火旁的人們,看著卡魯正給孩子們講“今天怎麼打叛軍”添油加醋,把自己說成了指揮千軍萬馬的英雄),看著阿木在修機槍,看著娜姆和石頭在給受傷的人包紮。
陳默知道,這場仗贏了,但叛軍肯定還會再來。金沙會要走的路,還很長。
但他不怕。因為他有卡魯這個愛折騰但真心為部落的執行長,有阿木、保羅這些忠心的夥伴,還有兩千多個願意一起守護家園的人。
這就夠了。
篝火越燒越旺,映紅了陳默市的夜空。遠處,沙東市和沙西市也亮起了燈,像兩顆星星,在沙漠裡閃爍。
金沙會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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