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12日15日,沙西市。
沙西市的路口,沙袋堆得像小山,保羅帶著工人武裝趴在後麵,手裡握著步槍、鐵棍,甚至還有幾挺從沙西市工廠裡拆出來的舊機槍保羅臨時修好的)。
2月12日中午,老王的私兵果然來了,大約五十人,扛著機槍、火箭筒,在路口停下來。“保羅,出來投降!”一個私兵喊,“王哥說了,隻要你交出行長印章,就饒你不死!”
保羅沒說話,對身邊的工人武裝做了個手勢。等私兵們往前衝了幾步,保羅喊:“打!”
機槍“噠噠噠”響起來,私兵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倒下了幾個。剩下的私兵趕緊往後退,躲在沙丘後麵,對著沙袋堆開槍。
“他們有火箭筒,不能硬拚!”保羅對身邊的護衛說,“把‘炸彈陶罐’扔出去!”
工人武裝們早就準備好了“炸彈陶罐”柴灰、硫磺石混合,保羅改良過,威力更大),點燃導火索,往沙丘後麵扔。“砰砰”幾聲巨響,黑煙滾滾,私兵們的火箭筒手被埋在了沙裡。
“撤!”私兵隊長喊著,帶著剩下的人往陳默市跑。
保羅沒追——他知道,沙西市的武裝隻有一百多人,子彈也不多,得保存實力。他讓工人武裝加固沙袋堆,又讓人去沙東市拉糧食巴老帶過來的五十袋麥子),準備打持久戰。
同一時間,陳默市成了一片廢墟。
私兵們在城裡燒殺搶掠,糧站被燒了,元老院的大廳塌了,魯迪建的大理石董事會大樓被火箭筒炸成了碎片,廣場上的噴泉被填平,連卡魯當年建的學校都沒能幸免——窗戶被砸,黑板被燒,孩子們的課本散落在地上,被沙粒和火焰燒得發黑。
老王坐在元老院的廢墟上,手裡拿著魯迪的舊西裝,看著眼前的火海,眼神空洞。私兵們還在搶東西,有人抱著從百姓家裡搶來的布袋子,有人扛著家具,甚至有人把魯迪留下的《厚黑學》當柴火燒了。
“王哥,沙西市打不過去,怎麼辦?”一個私兵跑過來,臉上沾著灰。
老王沒說話,隻是舉起魯迪的手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槍聲在廢墟上空回蕩,卻沒人再歡呼。私兵們看著眼前的火海,看著遠處沙西市的方向,突然覺得有點慌——他們跟著老王,是為了救魯迪,不是為了毀了金沙會。
2月13日,傑克帶著部隊來了,五輛裝甲車,三十個士兵,停在沙西市外圍。陳默和保羅趕緊去彙合。
“私兵有多少人?武器怎麼樣?”傑克跳下車,手裡拿著陳默市的地圖。
“大概四十人,有機槍、火箭筒,但是沒多少子彈了。”陳默說,“他們占了陳默市,燒了糧站和元老院,百姓們要麼跑了,要麼被他們抓了。”
傑克皺了皺眉:“我不能直接派兵進城——這是你們的內戰,我隻能提供支援。我可以幫你們封鎖陳默市的外圍,防止私兵逃跑;再給你們二十箱子彈,兩挺重機槍。”
“夠了。”陳默點頭,“我們自己的人,自己解決。”
接下來的兩天,陳默和保羅製定了反攻計劃:保羅帶工人武裝從沙西市正麵進攻,吸引私兵的注意力;陳默帶沙東市的農民武裝,繞到陳默市的後方,在以前魯迪修的小路上突襲私兵的彈藥庫;傑克帶部隊在陳默市外圍巡邏,防止私兵突圍。
2月15日淩晨,反攻開始了。
保羅帶著工人武裝,在路口開槍,私兵們果然以為是正麵進攻,都往路口跑。陳默帶著農民武裝,悄悄從後門摸進陳默市,看到私兵的彈藥庫就設在魯迪當年的武器倉庫裡,隻有兩個私兵守著。
“上!”陳默喊著,農民武裝們衝上去,用長矛把守兵打倒,打開彈藥庫——裡麵隻剩下幾箱子彈,還有一把魯迪用過的手槍。
“快搬!”陳默讓農民武裝把子彈搬出去,自己則往元老院的廢墟跑——他知道,老王肯定在那裡。
元老院的廢墟上,老王正對著私兵們喊:“頂住!保羅沒多少子彈了!”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陳默正舉著步槍,對著他。
“老王,投降吧。”陳默的聲音很沉,“彆再毀魯迪的東西了。”
老王愣了愣,突然笑了,從懷裡掏出魯迪的舊西裝,撕成了碎片:“魯迪的東西?他早就被你們忘了!你們隻知道割地、賣港口,隻知道保住自己的位置!”
他舉起魯迪的手槍,對著陳默開槍。陳默早有防備,往旁邊一躲,子彈打在了廢墟的石頭上。陳默反手一槍,打在老王的腿上,老王“撲通”跪在地上。
“把他綁起來。”陳默對身後的農民武裝說,“彆讓他死了,要讓他看看,金沙會不會毀在他手裡。”
私兵們看到老王被抓,都沒了鬥誌,紛紛放下武器投降。陳默市的火還在燒,卻沒人再搶東西,隻有百姓們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看著廢墟,眼裡滿是淚水。
保羅帶著工人武裝進來時,正好看到陳默站在元老院的廢墟上,手裡握著魯迪的手槍。“老會長,”保羅走過去,聲音沙啞,“都結束了。”
“沒結束。”陳默搖頭,看著眼前的廢墟,“金沙會,得重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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