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9日的剛果總統府,總統坐在辦公室裡,手裡拿著特彆代表帶回的談判文件,臉色鐵青。窗外的抗議聲已經小了些,可製裁帶來的影響卻越來越明顯——超市裡的糧食賣斷了貨,加油站前排起了長隊,連總統府的電燈,都開始限時供應。
“特彆實體區?特彆國際實體?”總統冷笑一聲,把文件摔在桌上,“陳默這是想跟我平起平坐!他以為有聯合國撐腰,就能騎在剛果頭上?”
國防部官員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說:“總統先生,咱們現在被製裁,武器和資金都跟不上,要是再跟金沙自治領硬拚,恐怕……”
“我沒說要硬拚!”總統打斷他,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特彆代表打聽到,陳默把他的‘左膀右臂’——索菲亞和石頭,藏在了坦桑尼亞邊境的木屋裡,還派了護衛隊守著。那兩個人,一個懂國際規則,一個管著金沙的財務,是陳默的‘種子’。要是把他們抓回來,陳默就算再硬氣,也得乖乖低頭!”
國防部官員愣了愣,有點猶豫:“可那是在坦桑尼亞境內,要是被發現,會引發外交糾紛……”
“怕什麼!”總統拍著桌子,聲音裡滿是不甘,“我已經讓情報部門查過了,那間木屋在坦桑尼亞和金沙的邊境線上,位置偏僻,坦桑尼亞的邊防軍很少去。讓我們的滲透小組偽裝成平民,悄悄進去,抓了人就走,神不知鬼不覺。隻要抓了索菲亞和石頭,陳默就沒了‘種子’,到時候彆說放棄自治領,就算讓他解散武裝,他也得答應!”
他走到地圖前,指著邊境線上的一個小紅點:“就這裡,今晚就行動!讓滲透小組帶上最好的武器,務必成功!要是失敗了,他們就彆回來了!”
國防部官員看著總統眼裡的狠勁,知道勸不動,隻能點頭:“是,我這就去安排。”
走出總統辦公室,國防部長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要是成功,或許能逼陳默妥協;要是失敗,不僅會激怒陳默,還可能引來坦桑尼亞的不滿,讓剛果的處境更難。可他不敢違抗總統的命令,隻能在心裡祈禱,滲透小組能順利完成任務。
而此時的坦桑尼亞邊境木屋,索菲亞正坐在油燈下,整理金沙自治領的貿易資料;石頭則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核對賬目,偶爾抬頭,給索菲亞遞一杯駱駝奶。窗外的風沙“呼呼”地刮著,護衛隊隊員在木屋周圍巡邏,手裡的槍握得緊緊的——他們不知道,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正在黑暗中醞釀。
2010年11月30日的深夜,坦桑尼亞邊境的風沙比往常更烈。木屋的油燈忽明忽暗,索菲亞剛整理完最後一份貿易資料,伸了個懶腰,準備休息,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踩斷了樹枝。
“誰?”巡邏的護衛隊隊員們立刻警惕起來,舉起步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喝問。
沒有回應。隻有風沙的呼嘯聲,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護衛隊員們心裡一緊,對著木屋喊:“執行長,石頭主管,快躲起來!有情況!”
索菲亞和石頭剛鑽進木屋的儲藏間,就聽到外麵傳來“砰”的一聲槍響——應該是護衛隊開的槍!緊接著,槍聲像爆豆一樣響了起來,子彈打在木屋的外牆上,“叮叮當當”的聲音格外刺耳。
“是剛果的人!他們來抓咱們了!”石頭緊緊握著索菲亞的手,聲音有點抖,卻還是把她護在身後。
儲藏間的縫隙裡,索菲亞看到幾個穿著平民衣服的人,手裡拿著衝鋒槍,朝著護衛隊隊員開槍。有一些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滿是血,手裡還緊緊攥著槍;另一個隊員,躲在木屋的柱子後,對著敵人還擊,卻因為子彈太少,很快就被壓製住。
“快!衝進去抓人!”一個剛果滲透小組的成員大喊著,一腳踹開木屋的門。
就在這時,一個隊員突然站起來,扔出一顆手榴彈陳默特意留給他們的),大喊著:“執行長,你們快跑!我擋住他們!”
“轟隆”一聲巨響,手榴彈在門口炸開,幾個剛果士兵被炸倒在地。有一些人也被氣浪掀倒,嘴角流著血,卻還在笑著:“想抓執行長……沒門……”
索菲亞看著護衛隊員們倒下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卻知道不能再等。她拉著石頭,從儲藏間的後門跑出去——後門通向一片沙漠,隻有月光照著,看不清路。
“快追!彆讓他們跑了!”剩下的剛果士兵從木屋裡衝出來,對著他們的背影開槍。子彈在他們身邊的沙子裡炸開,揚起一片片塵土。
石頭拉著索菲亞,拚命往前跑,風沙迷了他們的眼睛,腳下的沙子陷得很深,每跑一步都很艱難。身後的槍聲越來越近,索菲亞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要炸開一樣。
“石頭,你快走!我來擋他們!”索菲亞突然停下來,想轉身回去,卻被石頭死死拉住。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石頭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格外堅定,“陳默會長讓我保護你,我不能讓你有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是維和部隊安排的緊急快速反應車輛!司機看到他們,趕緊把車開過來,對著他們喊:“快上車!”
索菲亞和石頭剛鑽進車裡,剛果士兵就追了上來,對著汽車開槍。司機猛踩油門,汽車在沙漠裡飛馳,子彈打在車後麵,發出“砰砰”的響聲。
索菲亞趴在車裡,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木屋,看著倒在地上的護衛隊隊員,心裡滿是愧疚和憤怒——她不知道那些護衛隊員有沒有活下來,不知道還有多少隊員犧牲了,更不知道這場驚魂夜之後,剛果還會耍出什麼陰謀。
汽車在沙漠裡狂奔,月光照在沙地上,像一條銀色的路。索菲亞緊緊握著石頭的手,看著前方漆黑的夜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回到陳默市,一定要為犧牲的兄弟們報仇!
而此時的陳默市,陳默還在和保羅、熱列茨討論重建計劃。他不知道邊境發生的事,更不知道,他最擔心的“種子”,正經曆著一場生死危機。窗外的風沙還在刮,仿佛在預示著,這場和平的日子,還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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