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3日,上午九點,執行長官邸的例行會議即將開始。索菲亞端坐主位,保羅準時到達。然而,左手邊石頭的座位和右手邊熱列茨的座位卻空空如也。
索菲亞看了看表,微微蹙眉。石頭偶爾遲到情有可原,民生事務繁雜,但熱列茨一向守時如軍人。
“保羅,石頭隊長和熱列茨總工呢?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索菲亞問道。
保羅也是一臉茫然:“執行長,我也不清楚。石頭隊長昨天下午說去視察新居民區供水,熱列茨總工說去廠裡驗收新設備……按理說這個點應該到了。而且……”保羅頓了頓,有點好笑地說,“最近他倆確實有點神神秘秘的,經常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下班就不見人影,問起來就支支吾吾說去研究‘民生新技術’。”
“你看看,我是石頭的媳婦,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石頭已經好幾天不準點回家了。”索菲亞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們消失和快餐店有關嗎?”她立刻聯想到了什麼。
“可能……有點關係?”保羅不確定地說,“聽說他們前幾天經常出現在商業街工地那邊,還……還幫過忙?”他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覺得太過荒誕沒敢信。
索菲亞深吸一口氣,拿起內部電話,分彆打給石頭和熱列茨的辦公室,得到的回複都是“隊長和總工一早就出去了,沒說去哪”。
會議無法進行,索菲亞隻好先和保羅討論一些其他議題,但明顯能感覺到她的不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快中午十一點了,那兩位依然不見蹤影。
就在索菲亞的耐心快要耗儘,準備讓衛兵去找人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隻見石頭和熱列茨兩人,滿頭大汗,臉上、頭發上、工裝上他們居然還穿著工裝!)都沾著可疑的油漬和麵粉灰,風塵仆仆,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一股淡淡的……油炸味也隨之飄了進來。
“報…報告!我的執行長老婆!我…我們來了!”石頭一邊喘一邊喊。
熱列茨在一旁扶著門框,累得說不出話,隻是用力點頭。
索菲亞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語氣平靜卻帶著駭人的壓力:“石頭隊長,熱列茨總工。現在是上午十一點零五分。你們能解釋一下,為什麼缺席重要會議,並且是這副……嗯……仿佛剛從油田裡爬出來的模樣嗎?你們是不是已經不把我這個執行長放在眼裡了?”
石頭和熱列茨對視一眼,臉都漲紅了,支支吾吾。
“那個……執行長……我們……我們去……視察……”石頭試圖掙紮。
“我感覺是視察到上校炸雞的後廚油鍋裡去了?對麼?”索菲亞一針見血,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保羅在一旁使勁憋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眼見瞞不住了,熱列茨心一橫,老實交代了:“執行長!我們錯了!我們……我們就是太好奇了!想去看看那炸雞到底怎麼做的……正好他們裝修缺臨時工,我們就……就報名去幫了兩天忙,今天早上是在學醃製和控溫……結果新店開業前培訓,管事的說我們學得慢,非要我們留下加班練習,否則不給結工錢……我們怕暴露身份,隻好……”
“隻好加班練習炸雞?!”索菲亞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位金沙核心高官,為了點工錢雖然他們肯定不在乎那點錢,可能更在乎麵子)和學炸雞,差點耽誤了正事!
石頭趕緊補充:“執行長老婆!我們發現他們用的油溫控製儀精度很高!那個壓力炸鍋的結構也挺有意思,說不定咱們廠裡……”
“閉嘴!”索菲亞扶額,又好氣又好笑。她看著眼前這兩位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一樣、卻依然不忘技術研究的大老爺們,最終那點怒氣也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荒謬的無奈感。
“保羅,”她轉向努力憋笑的保羅,“記下來,以後非工作時間,禁止石頭隊長和熱列茨總工以任何形式‘潛入’任何商業場所‘打工’!尤其是餐飲店!”
“是!執行長!”保羅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索菲亞看著訕笑的兩人,最終也無奈地笑了:“行了,先去洗把臉,換身衣服!下午的會議不能再遲到!還有,”她頓了頓,壓低聲音,“……那炸雞,味道到底怎麼樣?”
石頭和熱列茨眼睛一亮,立刻爭先恐後地說:“香!外酥裡嫩!就是鹹了點……”
“調料配方肯定有講究!那個裹粉的顆粒度……”
索菲亞:“……下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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