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6日早上。沙中機場。
這雖然是金沙簡易機場,但為迎接索菲亞執行長的離開,機場被裝點得莊嚴而肅穆。跑道兩側,自發聚集的現場群眾人山人海。他們手裡拿著沙棗花和橫幅,氣氛感傷而熱烈。
一架包機緩緩降落,這是索菲亞外交渠道租用的,將直接飛往伯爾尼,瑞士。
機場跑道旁,陳默總統由娜姆和石頭攙扶、以及布朗教授、熱列茨以及數百名官員和百姓,舉行著盛大場麵的感激與送彆儀式。
索菲亞穿著米白色的西裝套裙,將陳岩緊緊抱在懷裡。陳岩摟著索菲亞的脖子,小臉貼在她的肩頭,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領。
陳默總統語速緩慢而清晰,對索菲亞的囑咐充滿了長者的關愛和未來發展的期望:
“索菲亞你要多多保重身體。去瑞士是為了陳岩的教育,也是為了金沙的外交。”
“你必須保持對金沙的影響力。抽空幫我們搞好和歐洲的關係。你老公石頭會是你在金沙的眼睛。”
石頭對妻子的不舍,已無法用言語表達。他看著索菲亞,眼中充滿了懇求和痛苦。他那雙曾經用來算賬和學炸雞的粗糙大手,此刻緊緊抓著索菲亞的胳膊,仿佛要將她留下。
“媳婦,我等你回來。每年一定要帶陳岩回來幾次啊,至少一次!”石頭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的哭腔。
布朗教授的不舍也同樣真摯,他是索菲亞製度化醫療體係的支持者。他走上前,擁抱了索菲亞:“索菲亞執行長,我們期待您的信件。金沙的醫療事業,永遠是您的道義之翼。”
因為露西已經回到了沙西,處理工人的民生事宜和藥品安排,無法親自到場。所以,露西委托自己的男朋友熱列茨給索菲亞送來了一個親手做的拿破侖蛋糕。
熱列茨穿著深灰色西裝,將蛋糕遞給索菲亞:“索菲亞執行長,這是露西的心意。她說,這是露西的老家,法國的甜點,希望您一路平安。”
索菲亞是法國瑞士雙國籍,她接過蛋糕,眼神中充滿了惺惺相惜的理解。這份禮物,是製度之美和工業之盾對製度之魂的致敬。
“請替我謝謝露西市長,謝謝她的支持和對沙西的堅守。”索菲亞莊重地說。
索菲亞將陳岩放下來,她對著現場所有人做出了保證:
“我保證每年會帶陳岩回來至少一趟,讓他不會忘記自己的根。我在瑞士也會幫著金沙搞好和歐洲的關係。我希望,金沙的製度,將繼續在保羅執行長、石頭、熱列茨和露西的共同努力下,走向真正的黃金時代!”
人群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聲。許多人流淚,現場群眾拉橫幅,上麵用中法雙語寫著:“索菲亞執行長,保重身體!金沙人民謝謝她這個執行長!”
索菲亞最後擁抱了陳默總統和石頭,隨後毅然轉身,帶著陳岩,邁上了登機梯。
飛機引擎的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機場,索菲亞回頭望了一眼這片充滿血與火的土地,眼中淚光閃爍。
飛機在簡易跑道上滑行,加速,最終衝上藍天,如同金沙的希望之翼,朝著遙遠的伯爾尼飛去。
然而,在這場盛大的製度化送彆儀式中,保羅自始至終沒有出現在機場。他仍然把自己關在執行長官邸沒有任何消息。
人群上已經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傳聞——有人說他是在認真研究變革方案,有人說他是不敢麵對索菲亞的製度化挑戰,更有人說,他是在秘密擬定自己的權力布局,為他的“雪恥”和“變革時代”掃清障礙。
保羅的缺席,為金沙的權力交接留下了最大的伏筆——製度的穩定,能否抵禦住新執行長孤注一擲的野心?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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