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宣布:“金沙的製度需要統一!各部門負責人,隊長,總工,這些稱呼太多了,不規範!新執行長辦公會決定,所有管理金沙頂級部門的人員,全部稱呼為‘委員’!”
“不用部長,是因為部長高高在上,不符合我們‘變革時代’的親民治理理念。不用其他稱呼,是因為不夠專業、不夠親民!”保羅解釋道。
他看著三人:“委員,意味著你們是執行長團隊的核心成員,是金沙製度的執行者,也是人民的公仆!”
石頭雖然對這個“委員”的稱呼感到有點兒戲,但索菲亞一直強調製度的統一和專業化,他最終點頭表示同意。布朗教授和熱列茨在談論中也同意了保羅的想法——這確實比“總工”或“隊長”聽起來更正式、更具國際色彩。
2013年3月9日,保羅在這場幾個小時,已經開到傍晚的、充滿了不知所雲的發散思維的辦公會中,展現了他作為執行長,對金沙權力結構的重新定義。
最終,保羅簽署了最終決定:
正式任命:
1.熱列茨:為沙中市長兼任工業經濟委員。
2.石頭:為外交委員兼任財政委員。
3.布朗:被任命為衛生委員兼任國際醫院院長。
保羅對石頭的任命,實際上是鞏固了他作為財政守衛者的地位,並以“國際事務”這一重要的外交職務,來平衡現在金沙地區外交人員缺乏的局麵。而熱列茨則被徹底確立為沙中市的市長和全金沙的工業和經濟負責人。
保羅隨後拿出了下一份任命狀。
“這是,露西的任命狀,過幾天讓熱列茨帶到沙西,露西繼續擔任國際醫院沙西分院院長和沙西市長。”保羅語氣平靜地宣布。
這是對索菲亞離任前人事安排的正式確認,但由保羅來追認宣布,象征著行政最高權力的延續。
會議結束後,夜色已深。幾人進行了簡短的發散思維討論。石頭對“外交委員”這一新頭銜感到一絲困惑,他更習慣於數字和民生,但他知道這是保羅給他留下的外交窗口。熱列茨則對“工業和經濟委員”的權責劃分感到滿意。布朗教授對自己的新稱謂和“衛生和科技教育”這一職責感到肩負重任。
最終大家決定接受自己的新任命。他們知道,無論過程多麼荒誕,保羅的“變革時代”已經以一種製度化的方式,正式開啟了。這座從沙海中崛起的地區,正在以一種充滿混亂與專業的姿態,繼續向前發展。
2013年3月11日,金沙的工業都市沙西市,這座金沙的工業心臟,此刻正沐浴在下午四點的柔和陽光中。再生水泥預製板建成的市長行政大樓,緊挨著轟鳴不休的兵工廠擴建區。空氣中彌漫著切割金屬的火花味、機油味和再生水泥的土腥味,這是熱列茨最熟悉的“工業香水”。
熱列茨——新任的沙中市市長,工業經濟委員,在結束沙中市的首次市政會議後,風塵仆仆地駕車趕到了沙西。他此行是為了見露西,也是為了將保羅執行長給他留下的露西的任命書親手交給她。根據保羅上次執行長辦公會的最終人事布局,露西將繼續擔任沙西市市長,兼任國際醫院沙西分院院長。
他在露西市長辦公室的門口停下。熱列茨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深灰色西裝,這是露西送他的,他以前覺得束縛四肢,很少穿,因為這件西裝很瘦,不便跳到車床旁邊,但今天,他必須穿。
露西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長款風衣,內搭淺藍色連衣裙,氣質清雅。她的發絲在窗外吹來的晨風中輕輕飄動。
“露西!”熱列茨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他那份鋼鐵總工的柔情,在此刻徹底爆發。
“熱列茨,”露西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擔憂,卻也帶著重逢的甜蜜,她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終於來了。我感覺我們像被天河拆散的牛郎織女,一個星期沒見,你知道麼,你走以後,所有事情都我來乾,這沙西市的公務比醫院的病人們還難搞。”
熱列茨鬆開露西,從公文包裡拿出那份燙金邊的任命書,遞給她:“恭喜你,露西市長!這是保羅簽署的,你的追認任命,沙西的民生和健康,就交給你這位溫柔的市長了。”
露西接過文件,卻沒有立刻打開,而是拉著熱列茨坐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今天早上,布朗院長給我打了電話,”露西語氣嚴肅起來,“他不僅關心沙西分院的抗生素儲備,更關心保羅執行長的精神狀態。布朗教授是陳默總統的私人醫生,他什麼都會。布朗教授,看出保羅了精神壓力很大,甚至有些亢奮的偏執。他讓我提醒你和石頭,一定要關注執行長官邸的動向,彆讓行政係統陷入混亂。”
熱列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深知布朗教授的專業性,但此刻,他隻想拋開所有政治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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