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把頭埋在吳純燕懷裡幽幽的說道。
“有用嗎?”
“沒有。可我知道隻要她出現在我麵前,我會控製不了自己。”
“那你愛陶麗娜嗎?放得下她嗎?”
沈山河沉默了,許久才說
“已經放不下了,除非一開始就沒有開始。”
“那是怨姐姐當初不該讓你選陶麗娜囉?”
吳純燕自責道。
“沒有,當時其實已經彆無選擇,除了她就是小妮子,我其實心裡有了答案,小妮子確實陪不了我一生,隻是過不了那道坎,想找你給我尋個借口罷了,你不勸我,我也終究會找個理由做個決定。”
“那如今,在你心中陶麗娜和蘇瑤哪個更重要?”
吳純燕發出了靈魂拷問,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
沈山河又陷入了沉思,這種事情,確實難說。
“若論感情,她倆應該旗鼓相當,我也說不出更愛誰多一點。若論責任,當然是陶麗娜了,這是即定的事實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那你為什麼不坦然接受事實?而且,事實還有——蘇瑤已經另有歸屬,你要去攪局,要讓蘇瑤陷入兩難的境地嗎?讓她糾結、痛苦中過一生?”
吳純燕知道,這個時候唯一能讓沈山河放手的就隻有蘇瑤的幸福了。
“不,那是我決不願意看到的。”
“那你就不該在都已成定局了的這個時候再與她重續舊情,做為男人,這時的你,應該為她送上祝福,而不是再去撩撥她的感情,讓她陷入感情漩渦裡痛苦糾結。”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你給她打個電話,好好勸勸她,叫她不必糾結也不該糾結。我與她,就不該真接對上,就像以前一樣,互相知道彼此安好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
“看來是我多事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相約江湖,已經可以坦然麵對了。”
“這不怨姐姐,我一直也認為這段感情已經放下,我們已經有了另一種相處方式。如果不是姐姐今天的這麼一次嘗試,我也看不清這個事實——
雖已約好了放手,還是忍不住思念,至少暫時做不到,或許等瑤瑤成婚時,才會徹底放下吧。”
“唉,造化弄人啊!
室內沉寂了下來,倆人各想著心事。
良久——
“燕姐,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什麼?”
吳純燕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跳到她身上來了。不過這個時候還顧及著自己的感受,她還是挺欣慰的。緊了緊抱著沈山河的手臂,讓倆人貼得更緊一點。
“我有什麼好委屈的,我沒有任何資格要求你什麼。你為我做的任何事,你對我的每個念頭,都是對我的恩賜,除了舍身相報,你還要求我什麼?隻要你說出來,無論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你。唯有一條,你不能太長時間不理我。”
“說什麼呢?燕姐,你就是我靈魂走失時的歸屬,在我心中,你和她們一樣重要,而且你給了我的生活多了許多快樂卻沒給過我任何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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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是嘛,你覺得姐姐還有用便好,姐姐就怕自己在你心裡毫無價值,那姐姐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怎麼可能,除非姐姐隻把自己的價值確定在床第之間,那就……”
沈山河終於基本擺脫內心的苦悶,開始皮了起來。
“那就怎樣,是不是不新鮮了,留不住你了?”
吳純燕想知道沈山河在這種事上的真實想法。她知道一個女人若單純想以這種方式就束縛住一個男人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日久即可生情同樣也能生厭。
這世間的任何關係說到底就兩個字“價值”,男女關係也一樣,沒有了價值便沒了存在的意義,不管是情緒方麵的價值還是物質方麵的價值,不止要有,而且最好還是不可取代、獨一無二的,有這種價值的關係才更牢固。
就如某些所謂的狗屁情感專家說的“你負責掙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哪個女人要是信了這句話,那她的感情她的婚姻也就到了儘頭。很簡單,貌美如花爛大街了,毫無價值,隨隨便便就可以取代,你花大價錢養出來的“貌美如花”,街角二三百元就可以擁有。
所以“貌美如花不如孩子他媽。”孩子的父母那才是不可替代的。
當然,那些把與兒女之間的感情看得毫無價值一味追求自身“幸福”的東西不在咱們討論之列。
所以古人早已明白,單純的“如花美眷”則是“似水流年”,最是不得長久。
吳純燕擔心的就是沈山河把她的價值主要歸於床第之間,那她就完了,新鮮勁一過,也就再無價值隨時都會被取代了。
做孩子他媽是不可能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顯示出自己的獨一無二——豁達、不爭。
當然,她也不介意在床弟之間表現出些不一樣來。
沈山河哪會想到燕子姐腦袋裡的七拐八彎,隻順著她話的表麵意思回答道
“那你要不要拿出點新花樣來?”
“要死、你,你要新鮮的我現在就給你打電話,讓人家給你送一排過來,你挨個來怎麼樣?新不新鮮?刺不刺激?”
“那可不行。第一,要強的不碰;第二,要錢的不碰。這是我的二大基本原則。”
“唉喲喲…又要人自願又不想花錢,說白了你就是想白嫖,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是不是嫖姐姐嫖慣了,以為哪哪都有姐姐這種人?”
話一說完吳純燕馬上就覺得不對勁,好樣還真是哪裡都有這種人,瞿玲玲不用說;隻要沈山河敢要,蘇瑤估計也不會拒絕;還有小妮子,隻怕也巴不得她尚不知道小妮子的打算)。
“唉,還真是個花心大蘿卜,這是要被柞乾的節奏啊。”
吳純燕感覺壓力山大,雖然沈山河說自己與她們不一樣,但多年以後呢?雖然自己對人生已經看得淡了,但有一份美好在人間,自己怎麼能不爭取一下,把這種局麵維持住呢?
“姐姐怎麼能說得這麼難聽呢?”
沈山河翻過身來把吳純燕壓在身下。
“什麼叫嫖習慣了?咱們是靈魂交融。”
“咯咯咯…那你和陶麗娜算什麼?”
“那叫心心相印。”
“那和瞿玲玲呢?”
“那是酒後失身,被人強上了。你還說,一定有你的份,竟然夥同外人算計我,你說,這事你怎麼給我個交代?”
沈山河在吳純燕身上用力壓了幾下,惡狠狠的道。
“嗯~”
吳純燕麵紅耳赤,啍了一聲。
“要不,我們把她灌醉了你也強她一次。嘻嘻嘻…”
“我說的是這個嗎?我說的是你竟然把我分享給彆人,你說,你安的什麼心?”
吳純燕心中忐忑不已,這事她確實有點鬼迷心竅。
“當時怎麼就糊裡糊塗的放任瞿玲玲施為而後自己借著酒勁就……不過那場麵真的……”
想到這,吳純燕又忍不住心頭燥熱,尤其是還壓著個男人。
“…啊~”
一聲嬌哼脫口而出,旋即她就知道錯了,趕緊做出一副玄泣欲淚、任割任剮的可憐神態。
“嗚…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了,錯哪了?”
“我不該夥同他人算計你。”
沈山河當然不願被人算計,但他也知道燕子姐不會害他,事前一定是權衡過的,所以也不會真的計較,何況這事、貌似、也還……
“玲姐果然最懂男人!”
吳純燕暗中給瞿玲玲點了個讚,原來她早就給她分析過沈山河事後可能的反應。但她顯然還是小看了沈山河,以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順理成章了,但沈山河顯然沒那麼容易入縠。但玲姐說了沒關係,遲早都一樣,自己要不要告訴沈山河這些……
但這事真的不好開口,吳純燕想著先把圈子扯大一點,看能不能順勢把話說了。
“山河,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就是玲姐她們,我看她們整個地方的女人,似乎對貞節都看得有些淡。”
沈山河仔細的回味了一下那一方水土上的人人事事。
“似乎還真是。”
“這是為什麼呢?”
沈山河陷入了沉思
一整個地方,觀念的改變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至少要經曆一代人以上的時光,但是在女人地位低下的舊社會是絕對不具備這種土壤的,而且這種地方性群體的意識必定是在地方性大事的影響下形成的。那麼,符合上述條件的地方性大事件,沈山河第一反應就是——常德會戰。
“是了,那場慘絕人寰的抗日戰爭中,日寇奸淫淩辱婦女,那個時期,有誰沒有女性家人、親友被日寇糟蹋,許多女性當即便選擇了自殺,艱難求生下來了的,終其一生大家又怎忍在她們麵前提及‘貞節’二字,慢慢的,這個觀念被淡化,有了今天的局麵便也不足為奇了。”
“難怪玲玲姐那麼放得開,嘻嘻,你可要小心一點,她可是食髓知味,惦記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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