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千禧緣之蜜月歸途(一)。_醉夢瑤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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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千禧緣之蜜月歸途(一)。(1 / 2)

下午5點,沈山河夫妻倆又回到了昆明火車站,查了一下列車時刻表,半夜有一趟回湖南懷化的車,兩個都沒有去過的人,便決定上這趟車,稍帶體驗一下湘西風情。

距著發車還有七八個小時,倆人寄存了行李,出了車站。因為中午時間是在車上度過的,而陶麗娜吃不慣列車上"又貴又垃圾”的飯菜,所以兩人從早上七點到下午五六點一直餓著。

"要不,咱們去吃自助餐,你還沒吃過吧?”

陶麗娜提議道。

自助餐這玩意,沈山河有過聽聞,但確實是沒吃過。

倆人於是找了家自助餐廳。

剛走到餐廳門口,玻璃門上“38元一位酒水免費”的紅底黃字就晃了眼。陶麗娜拉著沈山河的手往裡走,指尖帶著點雀躍的溫度:

“你看這排場,是不是有點學校食堂的感覺。”

彆說,這還真和食堂打飯差不多,隻是一個勺子掌握在彆人手裡,一個勺子控製在自己手裡。

沈山河腳剛邁進去就愣了。不鏽鋼餐台繞著大廳擺了半圈,大盤的紅燒排骨堆得像座小山,油亮亮的醬汁順著邊緣往下淌;冰鎮西瓜切得厚實,紅瓤裡嵌著黑籽,在風扇底下泛著水光;最末的台子上甚至有炸雞腿,金黃的脆皮看得人喉頭一動。

“去拿個盤子呀。”

陶麗娜笑著推了他胳膊一下,自己當初第一次吃自助餐也是一樣,不知道該怎麼選。

陶麗娜已經端著盤子往熱菜區走,

“這糖醋魚看著不錯,試試。”

她對魚向來偏愛。然後又來到剛蒸好的小籠包麵前,籠屜一掀白霧直冒,她眼疾手快撿了四個,

“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沈山河捧著盤子跟在後麵,看她又往碗裡舀了兩勺銀耳羹:

“這甜湯解膩,等會兒你吃油了,喝這個正好。”

他這才注意到餐台儘頭有個烤爐,穿白褂子的師傅正翻著肥瘦相間的肉片,油星子濺在鐵板上滋滋響,香味混著孜然味往人鼻子裡鑽。

“彆愣著,自己夾呀。想吃什麼拿什麼,彆一次拿太多,吃完了再加,不能浪費。”

鄰桌兩個扛著行李的男人正埋頭猛吃,麵前的空盤摞了三個,其中一個抹了把嘴:

“再去拿兩串烤腸?等下上火車就不用吃飯了。”

他們似乎是來進貨的。

旁邊桌的女人則在給孩子挑蝦仁,把盤子裡的蔥薑挑得乾乾淨淨,孩子舉著半塊西瓜,汁水流到胳膊上也顧不上擦。

陶麗娜把一盤剝好的蝦推到沈山河麵前:

“快吃,彆愣著。這蝦新鮮,我看師傅剛端出來的。”

沈山河咬了口烤雞腿,脆皮在嘴裡裂開,油香混著肉香漫開,他含糊地說:

“你說這種店隨便吃,他們還怎麼掙錢?”

這是沈山河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誰進來了花了錢還不可著勁造,想方設法把本吃回去。就像旁邊這兩位男士,不倒貼才怪。

“咯咯,我最初也和你想的一樣。”

陶麗娜吃了一口糖醋魚。

“先吃,吃完你就明白了。"

沈山河夾了炸雞腿夾了紅燒排骨,盛了碗米飯,想想還是添了個蒜苔,又覺得少了點辣加了勺麻婆豆腐……最後雜七雜八弄了一盤子。

倆人邊吃邊聊,吃著吃著沈山河便覺得似乎飽了,沒了多少再吃的欲望。沈山河慢慢明白過來,這玩意看著誘人而且花樣繁多,其實主打的就是一個"雜”,讓你吃雜了,再配上膩人的不好消化的油水多半是地溝油),很快就讓人失了胃口,很少有一盤又一盤的興趣,沈山河一個男人尚如此,女人小孩更不用說,即便碰到幾個能吃的,平攤下來也有得賺。

窗外的昆明火車站人來人往,進站的廣播聲隱隱約約飄進來,餐廳裡的風扇轉得嗡嗡響,混著碗筷碰撞聲和偶爾的笑鬨,倆人倒也不急著出去,有一口沒一口的慢慢吃著。

出了自助餐廳,倆人又閒逛起來。剛剛見識過“風花雪月”的人,對景觀沒了太大的興趣,更多的是品味這邊的煙火氣息。

沈山河看這邊賣玉石首飾的店子隨處可見,便決定給他媽也就是丈母娘買個翡翠鐲子回去。至於他親娘老子,野豬吃不了細糠,她一個農村經常乾活的人不適合這個,隻有黃澄澄的金子才符合她的“傻大姐”氣質,才是她的心頭愛。

隻是這玩意兒倆人都不懂,偏偏火車站又是一個最是藏汙納垢魚龍混雜之地,買到假貨的概率十分之高,不過想到丈母娘平常對自己可是希罕得緊,沈山河還是決定“挺而走險”。陶麗娜自然樂見其成,首飾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是真的,隻是她又苦惱起來丈夫給丈母娘買了,那自己這個媳婦,是不是得給婆婆買點啥?哪怕這錢依舊是他兒子出的,好歹自己也有這個心思不是。

至於公公和老丈人則無須考慮,男人就沒有收禮物的命。

分不清東西的真假,倆人隻好“以貌取人”,選了一個看上去最正規最氣派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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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店,沈山河一眼就相中了櫃台中央最顯眼處的一隻手鐲。這隻玉石手鐲靜靜臥在絲絨襯底上時,像把一汪初春的湖水凝在了其間。玉質溫潤如凝脂,細膩得沒有半分紋理,卻在光線下透出層疊的柔光——是晨霧漫過青巒的朦朧,是月光浸過溪石的清透。鐲身流轉著若有若無的水色紋路,像遠山在薄霧裡洇開的輪廓,又似古潭底悄悄舒展的水藻,每一寸光澤都帶著時光沉澱的溫潤,卻又亮得清靈,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漾出漣漪。

沈山河想象著丈母娘戴在腕間時,它不張揚卻自帶氣韻:抬手時,光隨腕轉,是內斂的貴氣;垂手時,玉貼肌膚,又添了份沉靜的雅致。這哪裡是鐲,分明是把天地間的清潤與從容,都凝在了這一圈流光裡。

隻是當看到手鐲旁邊的標價,兩個阿拉伯數字後麵帶著一個又一個的零,沈山河倒吸一口涼氣,生生將“把這個拿出來看看”的話咽了回去。

“不知道把自己賣了夠不夠?”

苦笑一聲,沈山河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口袋裡的存折,那串他背得爛熟的數字,此刻在價簽末尾的零麵前縮成了個怯生生的點。

他想起自己東奔西跑、點頭哈腰,費儘心機才掙下“若大”的家業,被奉為“年輕有為”的典範,受人追捧,被人敬仰。可現在那點自得感突然變得諷刺了——原來自己所謂的“身家”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在此時的場所裡顯示出截然不同的分量。當玻璃櫃裡反射出他的影子,和那些被射燈捧著的整齊排開的玉石首飾,完全是兩個世界的物件。

窗外飄著五月的楊絮,輕飄飄的,像他此刻心裡的落差。他不是貪這些珠光寶氣,隻是突然驚覺:人這輩子攢下的那些“得意”,或許從來都沒有固定的價值,隻不過是看在某個瞬間、某個場合裡罷了。就像現在,這些玉石的昂貴襯出了他的普通,可轉個彎走到巷口的餛飩攤,他口袋裡的錢又能輕易買下大爺大媽的整個攤麵,足夠他們賣一輩子餛飩。

陶麗娜也被嚇得不輕,剛出社會的她,打小順風順水,又嫁了個“金龜婿”,一向對錢就沒有多大概念的她,此時恍若當頭棒喝,幾平打沒了她全部底氣,好在她沒有抱怨自己命苦,找了個沒用的男人,隻是悄悄的拉了拉沈山河的衣服,故作淡然的勸說道

“算了,老公,你買這個回去估計會要了我媽的老命。”

沈山河當然也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擊到的人,剛才隻是因為與內心的預期太大,意料之外便感慨了一下,此時也已恢複正常。

“說的也是,你媽要是戴個這麼貴的鐲子,估計一天到晚就這樣——”

沈山河把手擱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就像胳膊斷了吊著繃帶一樣。

“一刻都不敢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咯咯咯…”

陶麗娜被他誇張的動作逗笑了,掐著他腰上的肉笑意盈盈的問道

“你在說誰媽?你剛才說誰媽?”

沈山河立馬認慫。

“是咱媽,咱媽……”

最後沈山河兩人一番討價還價,花大幾千給丈母娘買了個標價過萬的翡翠手鐲,陶麗娜則給婆婆選了個二十來克小幾乾的黃金鐲子。雖然說沈山河以前給老媽買過了,但那個細不說純度還不夠,已經不符合她“沈老板的娘”,“陶局長的親家”這樣的身份了。

從店裡出來,兩人繼續閒逛,路過一個手機店時,沈山河想著這玩意確實方便實用,他的兩個爹都還用著座機電話,想想還是不能隻認娘,把爹就甩一邊。於是兩人又在手機店給兩個親爹各買了一部“手機中的戰鬥機”——波導手機。也是千出頭一部。上號的事就回去再說了。

繼續隨意的走著,也不知道到了何處,隻覺得天色漸暗,華燈欲起。沈山河從手中陶麗娜的手提包裡掏地圖,打開一看,倆人竟不知不覺走了五六裡路,到了市中心的金馬碧雞坊附近。

金馬碧雞坊其實是當地人對金馬坊和碧雞坊的合稱,位於昆明市中心,是昆明地標性建築,曆史悠久,雕梁畫棟精美,東坊臨金馬山名為金馬坊,西坊靠碧雞山名為碧雞坊,兩坊相去不遠。

當倆人先到金馬坊時,隻見暮色是從金馬坊的簷角開始漫下來的,青灰色的瓦當還抓著最後一縷斜陽,對麵碧雞坊的銅鈴正被晚風搖響,細碎的叮當聲落進巷口的米線攤,混著砂鍋裡翻騰的骨湯香,在2000年的昆明老街上漾開。

街麵上還留著白日的熱氣,穿的確良襯衫的老人搖著蒲扇經過,順手拍了拍坊柱上斑駁的楹聯,那些被歲月磨淺的字跡裡,依稀還藏著舊年的煙火氣。幾個背著帆布書包的學生擠在牌坊下拍照,相機在漸暗的天色裡閃了一下,像落進舊時光裡的星子。

賣炒貨的擔子從兩坊之間穿過去,麻袋裡的瓜子花生碰撞著,發出沙沙的聲響。挑擔的人走過時,碧雞坊的影子正慢慢斜過來,和金馬坊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疊成一片,像兩隻安靜收攏翅膀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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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公用電話響了兩聲,又停了。有人對著電話亭裡的鏡子理了理頭發,鏡麵上還貼著半張過期的電影海報。遠處傳來公交車進站的聲音,混雜著小販“賣楊梅——”的吆喝,把兩坊的輪廓襯得愈發清晰。

天徹底暗下來時,坊簷下的燈籠亮了。暖黃的光淌過雕花木梁,在磚牆上洇出模糊的光暈,像給百年的牌坊籠了層薄紗。晚歸的人從光暈裡穿過,影子被拉得很長,掠過牆根下打盹的老貓,驚起幾隻停在坊脊上的鴿子。

它們撲棱棱飛起來,翅膀劃破暮色,而金馬碧雞兩坊仍立在那裡,看街燈一盞盞亮起,執著的守候著這一地的煙火。

沈山河好好研究了一翻兩座牌坊的雕梁畫棟、鬥拱飛簷,與自己所掌握的技藝一一印證,尤其是最複雜的鬥拱部門,他竭力想分辮出“鬥、拱、翹、昂、升等基礎部件,奈何暮色之下,燈光明滅,加上沒有合適的角度,隻勉強明了下層的鬥和中層部分拱翹。

"坐鬥尺寸粗大,華拱出跳,是明代風格。”

沈山河尋思道。

四周流連一番,10點左右,乘最後一趟公交車,倆人返回了火車站。距離發車還有2個來小時,再吃點宵夜,時間到了晚上11點,廣場基本安靜了下來,連燈光都熄了大半,再沒什麼好逛的了。

倆人先去了候車室,這時的安檢也已經停了。老舊的侯車室昏暗的燈光下冷冷清清三五個人,缺乏通風換氣的室內空氣中充滿著機車的柴油味夾雜著汗臭甚至一絲排泄物的味道。陶麗娜哪願意受這罪,於是倆人來到了大門一側的露天侯車室。簡易的遮雨棚遮住了本就不多的燈光,朦朦朧朧中或坐或躺的人或是為省過夜費的或是流浪漢,或也有等車的。找了個空曠點的地方,沈山河把陶麗娜抱在懷裡坐了下來。

陶麗娜靠著沈山河的胸口蜷縮在他懷裡靜靜聽他心跳,沈山河側頭靠在她的頭頂,默默的聞著她發間的馨香。

春城五月的夜,舒爽而醉人,不一會,兩人便迷迷糊糊沉入其中。

恍惚間,沈山河聽到有人說話。

“大哥,我也是道上混的……”

半生不熟的普通話。

“狗屁道上,我都走投無路了哪來的道。彆動,老實點。”

沈山河一驚,立馬清醒了,循聲望去,朦朧中隻見三個站著的人正圍著一個坐著的人在動手動腳,其中一個手裡還握著把匕首。

“應該是在搶錢。”

沈山河心中判定,然後迅速四周掃視了一下,急思對策。

“彆、彆,兄弟,這是我的血汗錢。”

雙方開始爭搶,沈山河看到周圍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驚醒過來,卻都噤若寒蟬。沈山河望了眼懷中依舊迷糊的陶麗娜,遲疑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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