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的拉手上雕刻著細膩的花紋,上麵的圖案是古代仕女們在花園中嬉戲的場景,栩栩如生,仿佛能讓人聽到她們的歡聲笑語。整個梳妝台不僅是一件實用的家具,更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站在梳妝台前,仿佛能看到古代的佳人端坐於此,對著鏡子輕描淡寫間便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這是沈山河嘔心瀝血的一件得意之作,他曾不止一次的坐在梳妝台前,想象著蘇瑤就這樣子描眉畫眼,然後含笑回眸,道一句“畫眉深淺入時無。”
……
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梳妝台,輕輕念著鏡麵上那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陶麗娜罕見的露出一絲溫柔來。她回過頭認真的問沈山河:
“你們後來怎樣了?”
雖然沒說出名字,但沈山河知道她說的誰。
“她去北京上學了,我們再無相見。”
“忘了吧,她不屬於你。”
“以後再說吧,誰知道呢?”
“她有什麼好?賊心不死,會有你好果子吃的,哼。”
陶麗娜說完便不再搭理沈山河,隻專心照著鏡子。
看著形的玻璃鏡子裡自己靚麗的容顏。陶麗娜變換著姿態,問身邊的沈山河
“怎麼樣?美不美?”
“漂亮。”
一個說的是自己的容顏,一個說的是自己的梳妝台。
除了蘇瑤,沈山河踩不到任何心孩子的點上。
“這個梳妝台送給我怎麼樣?”
陶麗娜難得一見的開著玩笑。
“那可不行,這是我和王建民兩個人的店,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沈山河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
“不過我可以做個小盒子送給你裝化品。”好在他還有藥可救。
“真的?”
原本也沒指望沈山河送她梳妝台台的陶麗娜,正在懊惱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在一個自己眼中的“下裡巴人”麵前提出那種有失身份的要求來。聽到這話,立馬來了興趣:
“我要你做一個送給蘇瑤一模一樣的盒子,不過我的不雕芙蓉,要雕荷花,雕一朵亭亭玉立,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
說完,她又指著梳妝台說,這個我要了,多少錢?”
“一九九。”
“唉呦,還想著一生一世長長久久是吧,我偏不要你如願,就二百整,等你把盒子做好了一起送來。盒子上麵給我刻王昌齡的詩‘荷葉羅裙一線裁,芙蓉向臉兩邊開。’咯咯咯,好詩,真是絕妙好詩,咯咯咯咯。”
陶麗娜感覺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的好過,那個一直壓在她心底的陰影就在今天終於煙消雲散了。她咯咯笑著揚長而去,留下沈山河在西風中淩亂。
不想見的人偏偏能見到,念念不忘的人卻杳無音信。
老天會怎樣的安排他的一生?或許老天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他,隻任他在不知的哪個角落裡自生自滅,隻偶爾撞到自己腳上時來上那麼一腳?
……
“喂,發什麼呆?人都沒影了還望著不動。”
見陶麗娜走遠了,王建民才和胡豔妮從隔壁店裡走出來。
“你不會喜歡她吧,那哥可不看好你。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有許多,但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一隻都沒有。”
王建民拍著沈山河的肩說道。
“你想多了,不過是普通同學而已,正好順便來買個梳妝台。”
“普通同學?那我也是普通同學,怎麼不見她搭理我。”
“你們才幾年,我和她幾年?”
“所以感情深厚囉。”
“少扯蛋,我倆要是有關係,她放假這麼久了,咱倆咋會今天才見上?”
兩人一通胡扯,也沒太當回事,不過一邊的胡豔妮聽進去了。
“那瑤瑤又是誰?”
小妮子還刀子來了。
“也是高中的同學,一個班而已。”
沈山河故意說得輕描淡寫。
“那你的女同學可真多,有娜娜、瑤瑤,是不是還有盈盈、丹丹?”
小妮子嘲諷道。
“一個班有十個二十個女同學不很正常嗎?讀這麼多年的書,有上百個同學多嗎?王建民不也是我的男同學嗎?”
沈山河鬨不懂小妮子唱的哪一出。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妮子指著梳妝台鏡子上的詩“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你當我沒讀過書呢。你這長籲短歎、傷春悲秋的給誰看啊?”
“這有個啥,街上賣的東西上麵印啥的沒有,無非迎合一下顧客的心境而已,那是寫給顧客品味的,我隻不過是覺得會有人喜歡這種意境就這麼寫了。你看陶麗娜不就看上了。”
沈山河極力掩飾。
“我看她不是喜歡這首詩才買的,她是看上你這個人才買的吧?”
“得、得、得,你說的都對好嘛?”
沈山河沒心情跟小妮子鬥嘴。
“本來就是,你終於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了我?”
“你又不認賬了,你……”
“好了,好了,都彆說了。”
王建民趕緊插進來勸道。
“我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攔著我說?你怎麼不攔著不讓他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子算什麼回事?……”
這下更捅馬蜂窩了,果然,和女人是不能提道理的,要麼大耳刮子抽,要麼拿錢砸。實踐證明,後者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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