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照照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沈山河問工作人員他們做不做婚紗出租,工作人員說不做。
“你們為什麼不順便把這生意做了?你們反正需要很多套婚紗,那多置辦一些用來出租不好嗎?”
沈山河很不解。
“這個…大概是老板覺得沒生意吧?”
工作人員猜測道。
“怎麼沒生意,但凡拍了婚紗照的誰不想披上婚紗?但讓她們去買價格太貴,就隻穿一次實在是太浪費了。即便是有點閒錢的人,這玩意買回去穿一次就成了擺設,又還占地方,你說扔還是不扔。所以不管有錢沒錢的人,租一套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那我給老板打個電話說說?”
工作人員覺得沈山河說得有道理,但他做不了主。
電話接通,工作人員把情況一說,電話那頭陷入了沉思中。沈山河示意工作人員把手機給他來說兩句。
“喂,你好,我就是你的員工說的那個客戶,我覺得我的建議是給你增加了一條財路。你們為什麼不考慮呢?”
沈山河拿過手機說道
“這個如你所說的確實可行,隻是該怎樣具體操作呢?"
電話那頭是個中年女性的聲音,倒是讓沈山河有些意外。
“你去租書店租過書沒有,就按那個方式就行。”
“可是我沒租過書呀?”
“啊,那你上學的時候還真是一個好學生。”
沈山河開了句玩笑,當年高中時候,班上不少的男同學租武俠小說,女同學租言情小說,越是成績差的看得越多。
“那你的店麵總是租的吧,形式差不多,隻是一個標的是動的,一個是不動的。”
“噢…這樣吧,我請你們吃晚飯,你具體給我聊聊,這生意要是能成,將來少不得要感謝您。”
果然不愧是能搶先開影樓的女強人,做事乾脆利落。
“那行,地點你定。”
沈山河也不在意什麼商業利益,錢是賺不完的,誰賺不是賺,能解他燃眉之急才是王道。
對方很快說了個地址,定好了見麵的時間。
因為考慮到沈山河倆人來自外地,而且從對話中對方判斷著沈山河不是一般人,所以約定在附近比較有名的大酒店。
反正也是閒著,沈山河倆人也不在乎時間還早,一路溜溜達達就到了地頭。看看時間還很充裕,於是乾脆在這家酒店開了個房間,這兩天就住這裡了。
約定時間前幾分鐘,影樓老板到了,好一副都市女強人形象。,身姿挺拔,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發尾微微上翹,充滿個性與時尚感,彰顯出與眾不同的氣質。眉峰如刀削般淩厲,眼尾微微上揚,一雙丹鳳眼透著睿智與洞察一切的銳利,偶爾閃過一絲嫵媚,仿佛能瞬間看透他人內心的真實期待;高挺筆直的鼻梁下,是一張飽滿而富有張力的薄唇,唇上塗著氣場十足的正紅色口紅,說話時自帶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的穿搭兼具職業乾練與藝術審美。一身定製的黑色西裝套裝,內搭帶有暗紋的雪紡襯衫,解開最上麵兩顆紐扣,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脖頸間佩戴一條簡約的鑽石項鏈作為點綴,既能展現職場精英的氣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腳下踩著七厘米的黑色細高跟,走路時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自信,走動時,高跟鞋與地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她掌控全局的節奏。
兩人見麵後握手客套了幾句然後互換了名片,沈山河又介紹了一下陶麗娜。
老板娃瞿,與本地的一位大明星瞿穎同名,叫瞿玲玲。至於年齡,從二十到四十都有可能。仿佛間,沈山河從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蘇瑤的影子,一樣的豁達乾練,一樣的美麗大方。他不由得多看了一會,旋即意識到了失禮,連忙開口解釋
“瞿女士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不會是初戀女友吧?”
瞿玲玲一半是猜測,一半是玩笑。卻是一語中的,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沈山河打了個哈哈,既是掩飾也是默認。
瞿玲玲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打量了一下依偎在沈山河身上的陶麗娜,恭維道
“郎才女貌,二位好福氣。”
隨後作了個側身禮讓的手勢道
“承蒙惠顧,粗茶淡飯不成敬意。二位,裡邊請。”
餐桌上,三人一邊吃喝一邊天南地北的閒聊,誰也不提正事。
陶麗娜是以男人為主,事不關己。
沈山河則有心拿拿架子,因為生意場上的事,說簡單也就是幾句話的事,說重要或許就是一條生財之道。他已起了頭,如今不宜表現得太過積極,因為就在見到瞿玲玲的那一刻,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入股瞿玲玲的影樓,進軍婚戀市場。
而這時的瞿玲玲已隱隱感覺到了沈山河的不簡單,她是快四十的人了,已在商場摸爬十多年了,也在男人堆裡打過滾,象沈山河這麼年輕的老板倒也見過,不過那些都是有後台支撐的,而且一個個飛揚跋扈,臭屁得很。至於沈山河,她剛才看了一下他的名片,樸實無華,不像年輕人的作派拚命顯示自己,弄一大堆頭銜,但他的言談氣質又顯示出不一般,而且她在剛才握手時分明看到了他的手粗糙有力,也感受到了他掌心的老繭。她斷定這是一個從生活底層爬上來的成功人士。這種人,腳下紮實,他們的經曆,尤其是他的年紀,讓他們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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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有意要試試沈山河的城府。
兩個當事人依舊老神在在,可是陶麗娜不耐煩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還在這大眼瞪小眼有啥意思?她可懶得管倆人肚子裡的彎彎繞繞。
“你們倆要是沒什麼正事那就散了吧?老這麼坐著有啥意思。”
“嗬嗬,你老婆著急了,你就不體諒一下她嗎?”
瞿玲玲趁機將了沈山河一軍。
“行,那我先問瞿老板……”
“不介意的話,還是叫我瞿姐吧,玲玲姐也行。”
瞿玲玲插話道,主動拉近關係。
“好的,那就叫玲玲姐吧。”
沈山河從善如流,他發現自己似乎被王建民帶壞了,喜歡上了“姐姐”,貌似陶麗娜還真比他大兩個月。
“那玲玲姐的影樓主要開展哪些業務呢?”
“影樓嗎,主要業務當然是攝影攝像。包括婚紗照、藝術照等所有與照像相關的業務,還有就是各種慶典、活動的攝像錄影工作。”
瞿玲玲回答道。
“雖然聽上去你的業務範圍很廣,但我敢說你們的目標業務、收入來源百分之九十幾都離不開婚慶活動。這本來就是個新興行業,年輕人趕新潮好攀比,所以婚紗照、婚禮攝像容易展開,但其他慶典、活動的拍照攝影就不會有多大市場了。”
沈山河作出了自己的分析判斷。
“你說的沒錯,目前這個行業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圍繞著婚慶展開,像我一樣,頂多再有幾個拍紀念照藝術照的,鹽錢都不夠。”
“所以你不如專精一行,步子還得再大一點再新潮一點,專門從頭到尾婚慶一條龍做下來,專業打理。顧客即省心又有麵子,而你們也能係統的掙到錢,典型的互利雙贏。這是不是比你單一的照像攝影更有利?”
“婚慶公司?這個我聽聞過,倒是想開來著,隻是沒有過具體接觸過,不知道操作流程,開不來呀?莫非你知道?”
瞿玲玲既懷疑又希望。
“沒有。”
沈山河直截了當,卻不待瞿玲玲質疑。
“結婚流程各地都有現存的,無非加入一些新潮的或西方的元素,比如婚車,比如婚紗,比如主持等等,自己臨時設計就是。即使你知道了彆人的流程,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俗,不同顧客也有不同的講究,你也不能照搬照套,你隻需要有大致的思路,掌握住重要節點就行了。”
“……是噢,這麼一說好像確實不難,隻是投資上麵是否太重?我可是把全部身家壓在了影樓上,手裡沒了餘錢,你要是光動嘴可說服不了我。”
瞿玲玲雖然認可沈山河的提議,但她不想再折騰,一是財力不濟,二是缺乏心理支撐。但她想看看眼前這個小年輕有什麼辦法破局,如果合適的話,她也不介意聽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