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李運蓮每天守著叫女兒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教她為妻之道。
偶爾也敲打敲打沈山河——
玩玩可以,但不可有異心。
對此,沈山河表示,不是徹底死心,誰會沒事折騰自己的婚姻大事玩。
雖然,李運蓮一門心思要調教好自己女兒,三天兩頭跑一趟,奈何天賦和本性豈是一時扭轉得了的。
安安分分一段時間過後,陶麗娜便慢慢沉不住氣又出幺蛾子了。
先是躲,後來開始頂嘴,再後來就是甩臉子甩盤子,也就隻差動手打人了。
最後把個親媽老子都磨得沒了脾氣,跑回去跟丈夫哭訴。
她丈夫也沒轍,一邊趁著自己還在位想方設法給女兒鋪路。
好在他女兒在不是關係到一定程度的人麵前尚還不會任性,在工作中隻是稍顯強勢了點,隻要順著她點來還是很好說話的。
另一邊加倍關心著沈山河,希望他能看著兩人的情份多諒解自己女兒一下。
至於她夫妻倆人之間,隻望著女兒彆做得太絕。
這樣依著女婿的性子,即便是離了也會念著舊情不會對女兒不聞不問,亦算是有份保障在。
其實換個角度來看,任何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的男人與其她女人夾扯不清時有些脾氣也正常。
這也是沈山河能一直忍耐的原因,因為這事的起因在他。
但陶麗娜錯就錯在過於自我,一味的要求沈山河必須遷就她,而不考慮體諒遷就一下沈山河。
更沒有想到要營造一個溫馨的家,以柔情寬容拴住沈山河的心。
雖有對小妮子的放縱但那主要是因為自己內心的感激與欠疚。
本來,夫妻間的矛盾就是在相互理解相互遷就慢慢磨合中化解掉的。
但陶麗娜卻不想著怎麼去化解,而是生生的要把矛盾摁回去,或是想生生武力擊碎它們。
用暴力這種極端方式來解決問題,是最不可取的,至少在婚姻生活中是如此。
這既反應出陶麗娜過於自我的性格,亦折射出她對沈山河的不了解不信任。
她若是信任沈山河任其自行處理,沈山河雖斷不了與幾女的關係但絕對興不起離婚的念頭。
甚至因著心中的愧疚而加倍的對她好。
至於陶麗娜不會經營家庭環境則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又在關鍵時刻被無限放大了。
這都是後話了,至於目前沈山河雖然內心失望之極卻還對兩人的感情抱有希望,認為這是互相磨合時的碰撞。
沈山河在家休養個把月後終於在吳純燕的一再催促下去了那邊,理由是酒店臨近收尾有大量事要他做主。
這一半是借口一半也是事實,陶麗娜縱是不願也隻好認了。
沈山河到的當天,蘇瑤便也過來了,拉著他問長問短,氣憤之下第一次提議沈山河離婚。
她以前雖然知道陶麗娜脾氣大,但以為那隻是對外人,對自己的家人當不至於如此。
“為什麼我以前隨便動你一下子你就還手,現在被人家往死裡打都不還手?
她就那麼金貴?
我就這麼不值錢?”
蘇瑤有點氣不過,主要是心痛沈山河。
“嘿嘿,以前談戀愛還手是助興,現在你還希望我給她助個興,讓她打得更興奮是不是?”
“呸,這麼大了還沒個正經,活該要被人收拾。”
……
與上次見麵不同,上次蘇瑤是為了自己散心,匆匆的來了又去。
這次蘇瑤是專程來看沈山河的,打算留一晚,明天再走。
於是,吃過晚飯,兩人便蹓蹓躂躂到了河邊的詩牆公園。
他們並肩沿著牆邊慢慢走著。
起初,說的多是牆上的詩詞,其他話題零散而謹慎,像是怕碰碎了什麼易碎的回憶。
“你……如今心情好些了嗎?”
他問,語氣裡有一絲小心翼翼。
“還不錯,你呢?”
她微笑,眼裡映著霞光。
話題慢慢打開,他們聊起這些年的經曆,那些未曾分享的日夜,各自的城市,工作,旅行,偶爾的失意與收獲。
縱然這些事大多他們彼此都從吳純燕口中聽聞過,但此時從對方口中親口說出,卻又是另一種滋味。
她語氣平靜,卻在他提到某段低穀時,輕輕握緊了手邊的提包,仿佛感同身受;
他講述自己輾轉各地的艱難時,她側頭靜靜聽著,眼裡有溫柔的光。
漸漸地,彼此間最後的隔閡像晨霧般被陽光一點點驅散。
他們開始笑談起當年的糗事,那些曾經以為早已遺忘的小細節,在言語間重新鮮活起來。
她忍不住笑出聲,他也跟著笑了,仿佛回到了那個無所顧忌的年紀。
走到江畔一處安靜的草地,他們並肩坐下。
夕陽已經沉了大半,天空呈現出溫柔的橘粉色。
他轉頭看她,發現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隻讓她更加的從容、柔和。
“你一點都沒變。”
他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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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笑:
“怎麼可能,我們都變了好多。”
“但有些東西,好像一直都在。”
他低聲說,目光落在遠處的水天交界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訴說。
她沒有接話,隻是望向遠方,眼神柔軟而深遠。
她心裡明白,那些年少時未曾說出口的情感,那些遺憾與錯過,如今已不再帶著鋒芒。
它們被時間打磨成一種更溫和的存在——
是懷念,是感激,也是一種釋然。
這一刻,他們不是重拾舊情,而是在多年後,以更完整的自己,重新認識彼此。
沒有負擔,沒有強求,隻是兩個曾深深走進過彼此生命的人,在命運的某個轉角再度相遇,然後一起安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溫柔。
至於往後何去何從,都不在此時考慮的範圍之內。
風吹過江麵,泛起層層漣漪,也輕輕拂過他們的發梢。
他們並肩坐著,誰都沒有急著起身離開。
仿佛這一刻,足夠珍貴,也足夠長久。
……
直到很晚,兩人才回到吳純燕的家,其實蘇瑤也清楚這裡也算是沈山河的家。
於是睡覺的時候就尷尬了
本來是吳純燕和沈山河睡一塊的,但當著蘇瑤的麵,吳純燕也不好意思,她想讓蘇瑤和沈山河睡了,也算是給他一個壓力。
但蘇瑤又怎麼在第三人麵前做得出這種事來,於是隻好把沈山河一個人撇在一邊。
兩個女人同進同出,要莫一起睡,要不都彆睡。
除了瞿玲玲,蘇遙自然做不到一起。
第二天,一行人去了火車站開發區。
那時的常德火車站開發區也叫橋南經濟開發區,其核心定位為?區域性綜合交通樞紐與產業配套服務區?。
開發區以火車站為核心輻射周邊商業與生活服務設施,形成集商貿、物流、居住於一體的複合功能區。
沈山河他們的酒店位於商貿區內,臨著汽車總站,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因為預先通知過了,負責裝修的包工頭帶著個性感小秘等候在大門口。
他雖然知道這棟酒樓價值二千多萬,但也聽說大老板是個農村來的小年輕,是在鄉下靠木頭起家的,心裡多少有點輕視。
還想著自己帶個性感小秘讓鄉下來的土包子開開眼長長見識。
卻沒想到沈山河年輕倒是不假,但自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沉穩。
而且左邊蘇瑤右邊吳純燕,個頂個的美豔動人,他接觸過且垂涎三尺的瞿玲玲隻是人家身後最次的一個。
自己的秘書和人家一比,除了露得多以外啥也比不過人家,一時自感沒趣,趕緊甩開秘書迎了上去。
“這就是我們沈老板。”
瞿玲玲臨時充當起中介人。
“一看便知,一看便知。
沈老板真是年輕有為。”
這兩句可都是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