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非得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天外有天。
“阿姨真是海量!”
“不瞞您說,我也從來沒醉過。要不今晚我們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好。”
陶悅自信地揚起嘴角。
能把她灌醉的人,她還沒見過幾個。
陶子在一旁狠狠瞪了張天奇一眼。
這人打的什麼主意?
難道真想把她媽灌醉?
是不是在動什麼歪心思?
她可還在這兒呢!
休想得逞!
現在她越來越相信方一凡的話了——張天奇果然喜歡成熟類型的。
不然怎麼會對她媽媽喊喝酒這麼積極?積極得簡直反常。
“那阿姨你們先坐,我去叫他們上菜,咱們邊喝邊聊。”
“去吧。”
張天奇推門走出包間。
陶子靈機一動,說道:“媽,我去趟洗手間。”
“你不是剛去過嗎?”
“哎呀……我肚子不太舒服。”
“行,去吧。”
陶子來到走廊,等張天奇從服務台回來,便招手示意他到消防通道那邊說話。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張天奇跟了過去。
“怎麼了?”
陶子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他:“你還好意思問我?搬這麼多酒想做什麼?打算灌醉我媽嗎?”
“我能做什麼?你不是一直在旁邊看著嗎?”張天奇一臉茫然。
陶子這反應,八成是和方一凡想到一塊去了。都以為他對她母親有想法?開什麼玩笑!陶悅確實風韻猶存,可畢竟已是四五十歲的人,他怎麼可能動這種心思?簡直離譜到家了。
“再說了,我看你媽酒量不錯,說不定我都喝不過她。”
陶子突然沉默地盯著他。張天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少來這套!昨晚你和我媽聊的內容,她全都告訴我了。”
張天奇內心頓時天崩地裂。這陶悅到底在打什麼算盤?難不成把那些玩笑話都當真了?還特意告訴女兒?今天又公然邀他喝酒,還帶著陶子一起。這一連串操作,連他這樣情場老手都摸不著頭腦。
“你媽具體說了什麼?”
“彆的不用多說,我就知道你這人不老實。”
張天奇簡直要抓狂。連這話都往外說?
“你聽我解釋!我就是管你媽叫了聲姐姐,其他真沒聊什麼。”
陶子連連擺手,根本不想聽他辯解。她隻相信自己認定的事實。
畢竟兩人的聊天記錄全都沒了。
可老媽總不會騙自己吧!
更奇怪的是,明明在她麵前說張天奇不專一,自己卻還費儘心思接近他。
今天這頓飯,其實根本沒必要吃。
前兩天不是剛聚過嗎?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你想怎樣都行,但我媽那邊你少打主意。今天過後,你倆最好少來往。”
這種事你能管得住?
張天奇沒接話。
陶子卻語不驚人死不休:“昨天我媽還說想對你下手,後來又說開玩笑。所以我總覺得你倆不對勁。隻要我在,你們就彆想走太近。”
陶悅真這麼說了?
既然真想接近他,還告訴自己女兒?
這是什麼操作?
我暈!
這麼看來,他是真傻!
還一門心思想灌醉陶悅套她的話。
不如反過來裝醉,看看陶悅到底想乾什麼,不是更容易?
打定主意,張天奇決定今晚裝醉,看陶悅究竟賣的什麼藥。
“好,都聽你的。那你什麼時候答應做我妹妹?”
張天奇笑著問。
陶子給了他一拳,轉身就走。
“等著吧你!”
兩人前一後回到包間。
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
張天奇倒上酒,打算先敬一輪。
反正就他倆喝,氣勢得做足。
“阿姨,我先敬您一杯,謝謝您照顧我生意,租我的房子。”
張天奇一口乾了。
陶悅也不含糊,端起酒杯:“該我謝你,肯定給我們省了不少房租,我也敬你。”
陶子坐在中間,渾身不自在。
“你們少喝點吧!這才剛開始,一口菜都沒吃。要是醉了,我可搬不動你們倆。”
“放心,我肯定不醉,你顧好阿姨就行。”
張天奇拍著胸脯說道。
陶悅輕輕一笑:“我也不會醉的。”
張天奇又給她滿上。
“我再敬姐姐一杯!”
“這杯就敬姐姐的美,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陶子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才一杯下肚,他就開始胡說八道,她可還坐在這兒呢!
“行了,好好喝酒,哪來那麼多理由。”
張天奇嘿嘿一笑,一口乾了。
陶悅也跟著喝完。
熱菜上桌,兩人又對飲幾杯。
很快兩瓶酒見底,差不多一人一瓶。
陶悅確實一點上臉的跡象都沒有。
張天奇心裡暗服:真能喝,不是吹的。
但他已經開始演了起來。
眼神,身子晃悠,說話也顛三倒四。
“小張,你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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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題,繼續喝!”
張天奇誇張地擺了擺手。
陶悅起身自己去拿了兩瓶酒,直接打開。
她讓陶子換到自己位置,兩人對調。
把一瓶飛天茅台放到張天奇麵前。
“不儘興,我們直接對瓶吹,怎麼樣?”
陶悅淡淡笑著。
兩人碰瓶。
“當”的一聲。
陶悅一口氣灌了三分之一。
張天奇卻隻喝了一口,放下酒瓶,兩眼一閉,直接趴桌呼呼大睡。
陶子鬆了口氣。
幸好老媽還沒醉倒。
她不用一次照顧兩個。
“哼,還說自己能喝?原來是個小趴菜。”
陶悅轉過身,微微一笑:“已經不錯了,喝了一斤多,比我想象中厲害多了。”
張天奇閉著眼睛,聽得清清楚楚。
這點酒算什麼?
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麼!
“我們打車送他回書香雅苑吧?”
“不用,帶回家去。你知道他住哪一棟嗎?”
陶子一臉困惑:“媽,帶他回我們家?他是男的!”
“怎麼啦?小張喝成這樣,我們得負責,萬一出事怎麼辦?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為喝酒出事嗎?”
“好了好了,媽你彆說了,聽你的。”
母女倆費了好大力氣,在飯店服務員的幫忙下,才把張天奇扶上出租車,一路回家。
到了彆墅區,又靠司機搭了把手,才把張天奇送進臥室。
整個過程裡,陶悅既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
難道真的隻是怕他出事,才把他帶回來的?
等她們離開臥室。
張天奇躺了一會兒,聽外麵沒動靜了,才坐起身。
“真是活見鬼了。”
直到十二點。
陶悅從自己臥室走了出來。
慢慢走到張天奇臥室門口。
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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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奇後來真的睡著了。
等了很久也沒人來找他。
自己既然是裝醉,總不能主動離開吧?
不然第二天怎麼解釋。
睡得正香。
以為這一夜不會有什麼故事發生。
半夢半醒間,聽到“哢嚓”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他瞬間全身繃緊。
也不敢睜眼——都這個點了,終於來了?
來的人會是陶子,還是陶悅?
房間內一片漆黑,唯有窗簾敞開著。
光線朦朧,卻足以看清周遭。
陶悅走進來,並未開燈。
她的手忽然按在他腰間,還用力掐了一把。
張天奇嚇得魂飛魄散。
她可是醫生。
這是在確認他的腎還在不在?
準備動手取腎?
聯係她非要灌醉他、非要帶他回來,
陶悅又是從國外回來的。
嘴上說不做醫生,改做醫療器械生意。
可誰知道她在國外是不是做非法摘腎的勾當?
所以是盯上了他強健的腎臟?
陶悅掐了兩下,便收回了手。
張天奇卻不敢再裝睡下去。
萬一她下一秒就掏出手術刀割腎,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