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過後的青衣江灣,寒意達到了頂峰。生態湖的冰層厚得能承載重型機械,工作人員在冰麵上鋪設了防滑墊,防止居民滑倒;岸邊的樹木被厚厚的積雪包裹,隻露出隱約的枝丫輪廓,像一個個沉默的雪人守護著江灣;園子裡的所有植物都進入了深度休眠,隻有幾株耐寒的鬆柏還保持著微弱的綠色,在寒風中輕輕搖曳;指揮中心的玻璃窗上結滿了厚厚的冰花,工作人員每天都會用熱毛巾擦拭出一小塊透明區域,方便觀察外麵的雪景,偶爾有飛鳥落在窗前的樹枝上,短暫停留後又匆匆飛走,朝著溫暖的南方飛去。
陳守義站在全球生態治理收官指揮中心的落地窗前,手中捧著《2045全球生態治理收官期終極總結報告亞洲專項版)》,封麵的全球生態協同圖譜上,南極洲南極半島、南美洲亞馬遜雨林、北美洲北美五大湖等區域已用深綠色標注“全域收官”,連此前生態修複難度極大的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區,也實現了薩赫勒地區沙漠化的初步遏製,唯獨亞洲的青藏高原三江源與東南亞湄公河流域,被醒目的青藍色與土黃色雙重警報覆蓋,像一塊被冰川消融與水資源短缺威脅的生態命脈,警報區域內還標注著跳動的“冰川消融”與“水源短缺”圖標,旁邊的文字觸目驚心:“青藏高原三江源冰川消融麵積突破126萬平方公裡,湄公河流域水資源短缺率達95,380種依賴高原與河流生態的生物瀕臨滅絕,原住民‘高原河流共生’生計崩潰,跨境水資源爭端與農耕危機激化,生態係統已達‘不可逆崩潰閾值’”。
“陳叔!亞洲青藏高原三江源與東南亞湄公河流域生態緊急報告!”小滿抱著平板電腦一路小跑衝進中心,淡綠色的工裝外套上沾著厚厚的雪花,進門時還帶起一陣寒風,口袋裡裝著的冰晶在溫暖的室內很快化成了水珠,臉頰因奔跑泛著紅暈,雙手緊緊攥著平板,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屏幕上的衛星影像正以每小時一幀的速度動態播放著亞洲的生態變化。他不等站穩,就急忙將平板遞到陳守義麵前,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您看,這是青藏高原三江源西部的可可西裡區域——去年一年,這裡的冰川消融麵積擴大了89,您仔細看這個高分辨率影像,原本連綿的冰川出現了長達68公裡的裂縫,裂縫最寬處達8公裡,像一道巨大的傷疤刻在高原上;大量的冰川融水在冰麵上形成了麵積達3200平方公裡的湖泊,湖泊的水位每天都在上升,進一步侵蝕著冰川的結構;更嚴重的是,冰川消融導致高原氣溫進一步升高,去年三江源的平均氣溫比往年上升了3.8c,打破了有氣象記錄以來的曆史極值,中國三江源國家公園的生態監測員紮西對著鏡頭擔憂地說:‘十年前,我們在可可西裡監測冰川,每年的消融麵積隻有幾千平方公裡,現在每天都能看到新的裂縫出現,冰川融化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不出二十年,三江源的冰川將徹底消失,長江、黃河、瀾滄江的水源會大幅減少,下遊十幾億人的用水將麵臨嚴重危機。’”
小滿點開實地拍攝的視頻文件,畫麵瞬間切換到三江源現場:“您再看這個視頻,是中國三江源國家公園監測團隊上周拍攝的——監測員卓瑪站在冰川裂縫邊緣,腳下的冰層在不斷發出‘哢嚓’的聲響,隨時可能崩塌,她對著鏡頭展示手中的冰川樣本:‘這塊冰川樣本取自地下2000米處,原本堅硬的冰川現在變得鬆軟易碎,用手輕輕一捏就會碎成小塊;以前我們在冰川上搭建的監測站能穩定運行8年以上,現在不到3年就會因冰川消融而倒塌,去年我們有2個監測站掉進了冰裂縫,價值1500多萬元的設備全部損毀。’視頻裡還能看到,大量的藏羚羊因冰川消融失去了棲息地,成群的藏羚羊在裸露的岩石上聚集,它們的食物來源大幅減少,很多藏羚羊因饑餓而死亡;監測員在岩石縫隙中發現了86隻藏羚羊屍體,屍體已經被凍得僵硬,眼睛還睜著,仿佛在訴說著絕望,監測員洛桑對著鏡頭哽咽道:‘十年前,這裡是藏羚羊的天堂,每年有超過10萬隻藏羚羊在這裡繁殖,現在隻剩下不到1萬隻,而且數量還在不斷減少;我們嘗試為藏羚羊開辟新的覓食區域,可高原上的植被因氣溫升高大量枯死,根本無法滿足藏羚羊的生存需求。’”
“青藏高原三江源東部的巴顏喀拉山區域,情況比西部更嚴重,”小滿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切換到巴顏喀拉山影像,語氣愈發沉重,“這裡的冰川不僅在消融,還出現了大規模的凍土解凍,解凍的凍土在高原上形成了麵積達2800平方公裡的沼澤地,沼澤地的麵積每天都在擴大,吞噬著周邊的草原;大量的凍土融水通過土壤滲入地下,導致高原的地下水位大幅下降,草原上的植被因缺水大量枯死,原本綠油油的草原變成了黃褐色的荒漠;中國青海玉樹州的牧民才讓在草原上放牧,他的羊群從十年前的300多隻減少到現在的42隻,而且大多瘦得皮包骨頭,才讓對著鏡頭說:‘以前巴顏喀拉山的草原水草豐美,我的羊群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牧草,現在草原變成了沼澤和荒漠,牧草越來越少,羊群隻能吃乾枯的草根,很多羊都因營養不良死亡;我家的帳篷已經換了三個地方,可每個地方的草原都在退化,再這樣下去,我們隻能離開世代居住的草原,去城市裡打工。’凍土解凍還導致高原上的甲烷氣體大量釋放,去年三江源的甲烷濃度比往年增加了320,進一步加劇了全球氣候變暖,中國科學院青藏高原研究所的研究員王浩對著鏡頭展示監測數據:‘甲烷是一種強效溫室氣體,其溫室效應是二氧化碳的28倍,大量的甲烷釋放會讓全球氣候陷入惡性循環,我們現在就像坐在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溫室炸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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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三江源北部的祁連山區域,曾經是高原最重要的森林和草原生態區,”小滿調出十年前的對比影像,畫麵裡茂密的森林覆蓋著山坡,草原上成群的犛牛在悠閒地吃草,與現在的荒涼形成鮮明對比,“現在因冰川消融和凍土解凍,森林和草原大麵積退化,曾經記錄的560種植物中,有280種已經消失,160種處於滅絕邊緣;中國祁連山國家公園的護林員張偉在森林中巡邏,他在樹下發現了大量的枯死樹木,其中很多是國家二級保護植物青海雲杉,張偉對著鏡頭無奈地說:‘這些青海雲杉已經生長了上百年,現在因缺水和氣溫升高大量枯死,去年我們在祁連山發現了1.2萬棵枯死的青海雲杉;以前這裡的森林茂密得能擋住陽光,現在很多地方的樹木都變得稀疏,草原上的牧草也長得又矮又差,根本無法滿足犛牛的食物需求。’去年中國政府投入了1200萬元用於三江源生態保護,可因冰川消融和凍土解凍問題過於嚴重,保護效果微乎其微,反而有3名護林員在巡邏時因沼澤地塌陷不幸遇難。”
再往下,畫麵跳轉到東南亞的湄公河流域,小滿調出河流生態監測數據,眉頭擰成一團:“這裡的生態退化比三江源更觸目驚心——湄公河是東南亞最重要的河流,流經中國、緬甸、老撾、泰國、柬埔寨、越南六個國家,流域麵積達81萬平方公裡,曾經是東南亞最重要的農耕和漁業產區,去年因上遊三江源冰川消融導致水源減少,加上下遊過度用水,湄公河流域水資源短缺率達95,您看這個影像,原本寬闊的河麵變成了狹窄的小溪,河床上裸露的泥沙在陽光下泛著白光,像一條乾涸的傷口;河流中的水量從往年的每秒1.5萬立方米降至每秒800立方米,遠低於維持農耕和漁業所需的最低標準;大量的農田因缺水無法灌溉,成片的水稻枯死在田地裡,越南湄公河三角洲的農民阮文雄在稻田裡行走,他的腳下是乾裂的土地,稻田裡的水稻已經枯死,隻剩下枯黃的稻稈,阮文雄對著鏡頭心痛地說:‘十年前,我們在湄公河三角洲種植水稻,一年能收獲兩季,每畝地能產800斤大米,足夠全家吃還能拿到市場上賣,現在河裡沒水了,稻田乾裂得能塞進拳頭,水稻種下去就枯死,我們全家的生計全沒了;我已經連續三年沒有收成了,家裡的存糧早就吃完了,隻能靠政府的救濟糧度日,可救濟糧根本不夠吃。’”
“湄公河流域中部的泰國嗬叻高原區域,曾經是東南亞最重要的玉米產區,”小滿點開農業經濟報告,屏幕上的各項數據都標著紅色,“去年因水資源短缺,玉米產量減少98,從往年的每年860萬噸降至每年17.2萬噸,23萬農民因失去收入來源,不得不離開家鄉,去曼穀等大城市打工;泰國農民頌猜在玉米地裡查看玉米的生長情況,他的玉米地裡隻剩下枯黃的玉米稈,玉米棒乾癟得像枯草,頌猜對著鏡頭說:‘以前我的玉米地能長到一人高,玉米棒飽滿得壓彎了稈,現在玉米隻長到膝蓋高,玉米棒裡的顆粒寥寥無幾,一畝地收的玉米還不夠喂雞;我花了5萬美元買了灌溉設備,可河裡沒水,設備就是一堆廢鐵;現在我隻能去曼穀的建築工地打工,每天工作14小時,工資還很低,根本不夠養活全家。’湄公河流域的水資源短缺還導致全球大米和玉米價格大幅上漲,大米的價格從每公斤2美元漲到了每公斤25美元,很多貧困國家因買不起糧食,麵臨嚴重的糧食危機,柬埔寨的一家糧食援助機構負責人桑沙對著鏡頭說:‘我們機構每天要向貧困居民發放5000公斤大米,可現在大米價格太貴,我們的資金隻能購買1000公斤大米,很多居民因為得不到糧食援助,隻能靠挖野菜、吃樹皮為生,去年有1200多名居民因營養不良死亡。’”
“湄公河流域南部的柬埔寨洞裡薩湖區域,漁業資源也因水資源短缺大幅減少,”小滿切換到漁業危機的視頻,“洞裡薩湖是湄公河流域最重要的漁業產區,曾經每年的漁業產量達86萬噸,養活了柬埔寨30的人口,去年因湖泊水位下降,漁業產量減少97,從往年的86萬噸降至2.58萬噸;柬埔寨漁民占塔在洞裡薩湖上捕魚,他的漁船在淺水區不斷擱淺,漁網撒下去半天隻能捕到幾條小魚,占塔對著鏡頭說:‘以前洞裡薩湖的水位能達到5米,我的漁船能在湖裡自由行駛,一天能捕到30多斤魚,現在湖水隻有0.5米深,漁船經常擱淺,有時候一整天都捕不到一條魚;我家裡有5個孩子,現在連吃飯都成了問題,隻能讓大女兒去金邊的工廠打工,可工廠裡的工作很辛苦,工資還很低,女兒才14歲,我實在不忍心。’洞裡薩湖的水位下降還導致湖泊周邊的濕地大麵積退化,濕地中的鳥類數量減少96,曾經記錄的280種鳥類中,有160種已經消失,86種處於滅絕邊緣;柬埔寨環保組織的工作人員莉娜在濕地中監測鳥類,她的筆記本上記錄的鳥類數量越來越少,莉娜對著鏡頭無奈地說:‘去年我們在濕地中隻發現了12種鳥類,而且數量都很少,以前這裡到處都是鳥類的叫聲,現在隻剩下一片寂靜,每次來這裡監測,我都忍不住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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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河流域北部的緬甸撣邦區域,原住民部落世代依賴河流生存,”小滿調出原住民生活視頻,“現在因水資源短缺,原住民的農耕和漁業收入減少99,傳統的捕魚工具‘魚叉’和‘漁網’被閒置在河邊,原住民農民在田裡種植的蔬菜因缺水全部枯死;部落長老吳登拿著一張泛黃的農耕圖譜,圖譜上畫著各種農作物的種植方法和灌溉技術,他對著鏡頭緩緩搖頭,用緬甸語說道:‘這張圖譜是我們部落的傳家寶,上麵記錄了38種農作物的種植方法,現在有26種農作物已經無法種植,剩下的12種也因缺水長得很差;以前我們每年雨季都會在河邊舉行‘河流祭祀’,祈求河水充足、莊稼豐收,現在祭祀還在辦,可河裡的水越來越少,莊稼也越來越差,我們隻能用乾枯的稻稈代替糧食作為祭品。’去年緬甸有1.8萬原住民因失去生計,被迫遷往泰國和馬來西亞,原住民的傳統語言和習俗也麵臨失傳,很多孩子在遷徙途中長大,已經不會說原住民語言,也不知道如何在河裡捕魚和田裡耕種。”
最後,畫麵停在青藏高原三江源與湄公河流域交界的中國雲南西雙版納區域,小滿調出災害與跨境生態危機記錄,語氣裡滿是沉重:“這裡的生態退化引發了連鎖災害和跨境生態危機——去年夏季,三江源因冰川消融導致的融水洪水頻繁爆發,瀾滄江下遊的中國雲南、緬甸、老撾等國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水,洪水導致大量的房屋倒塌,交通癱瘓,中國雲南西雙版納的農田被洪水淹沒,大量的農作物被毀,農民李建國對著鏡頭展示他的農田:‘我的農田裡種了10畝橡膠樹,現在全部被洪水衝倒,橡膠樹是我全家的主要收入來源,現在樹沒了,我連償還貸款的錢都沒有;村裡有86戶農民的農田被淹沒,很多人隻能搬到山上的臨時安置點居住,安置點的條件很差,沒有乾淨的飲用水和足夠的糧食。’”
“跨境生態危機也日益激化,湄公河流域的中國、緬甸、老撾、泰國、柬埔寨、越南六國因水資源分配問題多次發生爭端,”小滿調出國際爭端記錄,“中國在瀾滄江上遊建設的水電站因蓄水導致下遊湄公河水量減少,越南、柬埔寨等國多次指責中國過度開發水資源,要求中國增加下泄水量;去年5月,越南農民在中越邊境的湄公河邊舉行抗議活動,反對中國建設水電站,抗議活動中發生了小規模的衝突,有28名農民受傷;泰國和老撾因湄公河支流的水資源分配問題也產生了爭端,泰國計劃在支流上建設灌溉工程,老撾認為該工程會導致本國境內的水量減少,要求泰國停止建設,兩國的外交關係因此緊張;去年10月,湄公河委員會在老撾萬象召開會議,討論水資源分配問題,可因各國利益分歧,會議最終沒有達成任何協議,湄公河流域的水資源危機進一步加劇。”
“亞洲的原住民和生態保護團隊,還掌握著一些傳統的生態保護和資源利用經驗,”小滿調出傳統經驗的視頻資料,語氣稍緩,“比如青藏高原三江源原住民的‘草原輪牧’技術,他們會根據草原的植被情況,定期更換放牧區域,讓草原得到休息和恢複,這種技術在原住民部落已有2000多年的曆史,現在部分原住民仍在使用,雖然不能阻止草原退化,但在局部區域使草原植被覆蓋率提高了25;湄公河流域原住民的‘雨水收集’傳統,他們在田間挖掘‘雨水窖’,收集雨季的雨水,用於乾旱時灌溉農田,去年有部分原住民嘗試使用這種方法,在局部區域使農作物產量提高了30;還有中國三江源國家公園的‘人工冰川修複’經驗,工作人員利用特製的低溫設備,在冰川裂縫處製造人工冰層,減緩冰川消融的速度,雖然修複麵積有限,但在局部區域使冰川消融速度減緩了40;這些傳統經驗雖然沒能阻止生態退化,但為我們接下來的修複工作提供了重要參考。”
陳守義接過平板電腦,指尖在屏幕上緩緩滑動,每一個畫麵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在他的心上劃下深深的痕跡。他點開聯合國環境規劃署亞洲辦公室發來的實時數據文檔,文檔裡的圖表不斷刷新,一行行冰冷的數字映入眼簾,像一片片被冰川消融和水資源短缺摧殘的樹葉:過去一年,青藏高原三江源冰川消融速度較往年加快580,是近300年以來最快的;冰川消融麵積達126萬平方公裡,相當於12個浙江省的麵積,其中可可西裡區域消融48萬平方公裡,巴顏喀拉山區域消融36萬平方公裡,祁連山區域消融42萬平方公裡;三江源的平均氣溫比往年上升了3.8c,冰川融化產生的融水量達1860立方公裡,相當於1.5個鄱陽湖的水量;湄公河流域水資源短缺麵積達77萬平方公裡,占流域總麵積的95,其中越南境內短缺28萬平方公裡,柬埔寨境內短缺22萬平方公裡,泰國境內短缺18萬平方公裡,老撾境內短缺9萬平方公裡;河流中的水量從往年的每秒1.5萬立方米降至每秒800立方米,減少了94.7;農田因缺水荒蕪麵積達32萬平方公裡,占流域總農田麵積的98;漁業產量從往年的120萬噸降至3.6萬噸,減少了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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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多樣性危機的數據更是觸目驚心:380種依賴青藏高原三江源與湄公河流域生態的生物瀕臨滅絕,其中三江源的藏羚羊數量減少97,從十年前的10萬隻降至3000隻;藏野驢數量減少96,從往年的8萬隻降至3200隻;雪豹數量減少95,從往年的4000隻降至200隻;湄公河流域的中華鱘數量減少99,從十年前的5萬尾降至500尾;亞洲象數量減少98,從往年的5000頭降至100頭;鳥類數量減少96,從往年的580種降至23種,其中160種已徹底滅絕;三江源的植物種類從860種降至320種,其中480種已處於滅絕邊緣;湄公河流域的水生植物種類從560種降至180種,其中320種已徹底滅絕。
居民生計危機的數據同樣令人揪心:亞洲有2.8億居民依賴青藏高原三江源和湄公河流域生態生存,其中中國三江源區域有120萬牧民,湄公河流域有2.68億農民和漁民,去年有2.5億居民因生態退化失去主要收入來源,占依賴生態居民總數的89.3;居民人均收入下降97,從十年前的每年3.2萬美元降至現在的960美元,貧困率上升至95,有92的居民無法保證每日三餐,68的兒童患有嚴重營養不良,身高和體重遠低於同齡兒童的正常標準;中國青海、西藏,緬甸、老撾、泰國、柬埔寨、越南的農民、牧民和漁民失業人數達1.2億,其中8600萬居民因無法維持生計,被迫遷往其他地區,形成了大規模的生態難民潮;去年因糧食短缺和水資源危機,湄公河流域共發生了32次大規模的社會動蕩,有1.8萬名居民在動蕩中受傷,680名居民死亡,各國政府不得不出動軍隊維持秩序,社會秩序麵臨嚴重挑戰。
陳守義放下平板電腦,走到窗邊,望著外麵銀裝素裹的江灣,眉頭緊緊皺起。他想起十年前第一次去三江源考察的場景,那時的三江源冰川潔白,草原碧綠,藏羚羊在草原上奔跑,雪豹在山坡上巡視,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而現在,冰川消融,草原退化,藏羚羊和雪豹的數量大幅減少,曾經的生態天堂變成了生態危機的重災區。他又想起去年去湄公河流域考察時,看到的是乾裂的農田、乾涸的河流、饑餓的居民,還有孩子們那雙因營養不良而凹陷的眼睛,那些畫麵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心上,讓他久久無法平靜。
“陳叔,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小滿站在陳守義身邊,聲音裡帶著一絲迷茫,“三江源的冰川消融和湄公河流域的水資源短缺問題太嚴重了,而且還涉及到多個國家,協調起來難度很大,我們真的能在2045年底之前完成修複任務嗎?”
陳守義轉過身,看著小滿,眼神堅定地說:“小滿,雖然現在的情況很嚴峻,但我們不能放棄。三江源是中國的生態命脈,湄公河流域是東南亞的生態命脈,這兩個區域的生態修複不僅關係到亞洲十幾億人的生存,還關係到全球的生態平衡。我們已經在其他區域積累了很多成功的經驗,比如在澳大利亞大自流盆地應用的地下水補給技術,在非洲薩赫勒地區應用的沙漠化治理技術,在北美洲落基山脈應用的森林火災防控技術,這些技術都可以根據三江源和湄公河流域的實際情況進行調整和應用。”
“而且,我們還有原住民的傳統智慧可以借鑒,”陳守義繼續說道,“三江源原住民的‘草原輪牧’技術,湄公河流域原住民的‘雨水收集’傳統,這些都是經過千百年實踐檢驗的生態保護經驗,隻要我們將傳統智慧與現代技術結合起來,就能找到適合這兩個區域的生態修複方案。另外,我們還要加強國際合作,與湄公河流域的其他國家建立協同治理機製,共同應對跨境水資源危機,隻有各國齊心協力,才能真正解決這兩個區域的生態問題。”
陳守義走到全球生態治理收官指揮中心的大屏幕前,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屏幕上顯示出三江源與湄公河流域的生態修複規劃圖:“你看,這是我們製定的初步修複規劃,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應急治理,在2045年6月底之前,我們將在三江源建設12個人工冰川修複站,在湄公河流域建設28個雨水收集和汙水處理站,緩解冰川消融和水資源短缺的緊急情況;第二階段是係統修複,在2045年9月底之前,我們將在三江源推廣‘草原輪牧+人工種草’技術,恢複草原植被,在湄公河流域建設15個跨流域調水工程,解決水資源分配問題;第三階段是長效保護,在2045年12月底之前,我們將與湄公河流域各國建立跨境生態保護協議,建立長效監測和治理機製,確保這兩個區域的生態係統能夠長期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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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規劃需要大量的資金和技術支持,而且還需要各國的密切配合,”小滿看著規劃圖,擔憂地說,“我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這些任務嗎?”
“隻要我們全力以赴,就一定能完成,”陳守義的眼神裡充滿了信心,“我們已經向聯合國申請了280億美元的生態修複專項資金,而且中國、日本、韓國等亞洲國家也承諾提供120億美元的援助資金;技術方麵,我們已經組織了全球500多名頂尖的生態學家、冰川學家、水利工程師組成了專項修複團隊,他們將在下周前往三江源和湄公河流域開展實地調研,製定詳細的修複方案;國際合作方麵,我們已經與湄公河流域的其他國家進行了初步溝通,他們都表示願意參與生態修複工作,共同應對生態危機。”
陳守義看著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江灣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知道,接下來的幾個月將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但他相信,隻要全球人民齊心協力,將傳統智慧與現代技術結合起來,就一定能攻克三江源和湄公河流域的生態難題,讓這兩個區域重新恢複生機,為2045年全球生態治理收官任務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就在這時,指揮中心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小滿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興奮地對陳守義說:“陳叔!好消息!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剛剛打來電話,他們已經批準了我們申請的280億美元生態修複專項資金,而且還有12個國家表示願意派遣專家加入我們的修複團隊,幫助我們開展三江源和湄公河流域的生態修複工作!”
陳守義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接過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官員說:“感謝你們的支持,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完成三江源和湄公河流域的生態修複任務,不辜負全球人民的期望!”
掛掉電話後,陳守義看著小滿,堅定地說:“小滿,我們的戰鬥正式開始了!從明天起,我們就前往三江源和湄公河流域,開展實地調研,製定詳細的修複方案,讓這兩個區域重新恢複生機!”
小滿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鬥誌:“陳叔,我跟您一起去!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為生態修複工作貢獻自己的力量!”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明亮,江灣的雪地上開始出現融化的痕跡,春天的腳步正在慢慢靠近。陳守義和小滿知道,雖然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挑戰,但隻要他們堅持不懈,就一定能迎來生態修複的春天,讓地球重新煥發生機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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