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雷滾滾,夏雨驟至,雨點敲擊銅瓦,如萬箭臨空。
嬴政立於殿門前,風雨撲麵,凝望遠方,低聲道:
“朕不怕被罵暴君,但若連帝王之尊都任人虛構,那才是真正的恥辱。帝可死,不可降!”
扶蘇忽然取出一卷竹簡:“父皇,這是洛陽新送的韓非子批注,言史筆真偽。”
嬴政接過,摩挲“慎之”二字,墨色未乾。
“父皇,或可另抄實錄,藏於驪山地宮,以備後世。”
嬴政驟然轉身,袖袍卷風,銅燈被掀翻,油火蔓延,燃起一抹幽藍。
“你倒提醒了朕。”
他凝望火焰,聲音冷而堅:
“不僅要藏,還要以丹砂縑帛寫就,讓後人知——何謂‘血浸玄甲’、何謂‘督戰不休’!”
他指向那卷被墨染汙的拓本:
“原樣入藏。讓後人看清,真實的史,不完美,卻永不磨滅。”
扶蘇叩首:“父皇英明。隻是……驪山地宮若要藏天下典籍——”
“修!”
嬴政一字如雷:“再調三萬刑徒!朕要建一座大於鹹陽的書庫,凡敢篡史者,誅三族!”
雷光照亮他半邊臉龐,輪廓如雕,恍若石刻。
扶蘇這才明白,父親修補的不僅是刻石的殘文,而是那被歲月風沙掩埋的真相。
雨聲漸密,嬴政拾起玉璽,用袖拭去裂紋,動作溫柔如撫古劍。
……
漢高祖時期!
長樂宮銅爐翻騰,鹿肉湯香氣氤氳。
劉邦撥著碗中肉塊,忽被天幕驟亮的金光晃得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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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獨眼李世民”的視頻浮現在梁柱上時,他一口湯差點噴出,笑得前仰後合。
“呂雉你瞧,這李二比咱還慘!”
他用筷子指著畫麵中那支嵌入眼眶的雕翎箭,笑得直不起腰。
“咱當年被項羽困滎陽,好歹沒被射瞎,哪來的‘降書’!”
“編這玩意兒的,怕是沒當過皇帝!”
呂雉輕放碗盞,玉簪微顫,眸光寒如刀鋒。
“陛下莫笑。這野史雖拙,卻毒。”
“貞觀帝東征失利,他們編出‘獨眼投降’,意在亂心——讓天下人以為連天子都能屈服。”
她指向天幕:“且看那手。”
“文皇帝常年挽弓騎射,虎口必生厚繭,指節粗大,這畫中人卻細若書生——分明是酸儒代筆。”
劉邦笑聲漸歇,拂去衣襟湯漬,神情肅然。
他憶起白登之圍,七日無食,傳言四起,韓信血書方穩軍心。
“你說得有理。”
他敲碗,語調低沉,“當年咱被匈奴圍,凍得七天七夜,也被造謠要割地求和。”
“可後來呢?”
“咱忍了幾年,婁敬一使,和親換喘息,再出兵,匈奴照樣伏誅。”
“李二這家夥更狠,玄武門那箭,射的可是親兄弟。”
“他要動怒,怕是連造謠的祖墳都得掘出來。”
殿角的樊噲正啃著豬腿,含糊插話:
“陛下,那高句麗王也不知好歹!”
“受降還穿著唐帝賞的金魚符袍,這不找打嗎?”
“當年英布反您,還穿著龍紋錦袍出陣,一個德行!”
“前高後低的帽子,僭越!若在我大漢,早砍了。”
劉邦聞言再度大笑,拍案指天幕:
“說得好!這幫酸儒,連‘君臣之禮’都不懂,還敢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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