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
傳信者重重點頭,還半帶調侃地說道:
“他連馬背都沒小腿高,如何懂得戰陣?”
周圍無數瓦剌族人宛如聞到血腥的狼群,齊聲狂笑,眼中滿是掠食者的貪婪。
背景聲愈發低沉,仿佛暴風雨前的大廈呻吟。
明成祖位麵。
朱棣臉色發青,仿佛對這一刻早有預感,悲涼地閉上雙眼,鼻息間溢出滾燙怒意。
“幼獅未長鬃毛,自然鬥不過野狗,瓦剌豈會放過此機?”
“我大明基業,怕要毀在這種昏愚人手裡……”
朱高熾麵露懼色。
“怎會敗到這般境地?”
“我記得尚有二十萬大軍鎮守。瓦剌哪來的實力能與之抗衡?”
“以我大明二十萬之眾壓製,怎可能慘敗?”
朱高熾雖不通兵事,但他的兒子卻繼承了朱棣的天資,極善用兵。
朱瞻基瞬間看明關鍵,臉色煞白。
“瓦剌已經摸清大明皇帝的處境,可大明軍中卻群龍無首。”
“掌握兵符的主帥,是跟在幼主身邊、對軍事一竅不通的太監……”
朱棣負手立於身後,話鋒尖銳如刀。
“二十萬也罷,三十萬、四十萬也罷,沒有將帥,統是烏合之眾!”
“若換做朕,隻需三萬精騎,便能拖垮他們這支失魂落魄的軍隊!”
……
洪武時期!
朱元璋咬牙切齒,費力擠出話來。
“藍玉,你說我大明軍是否還有勝算?”
藍玉沉吟片刻,隻得歎息搖頭。
“陛下,要想翻盤,僅有兩種可能。”
“其一,有大將敢挺身而出,刺殺王振,並壓下皇命,以二十萬精兵背水一戰,尚有一線生機。”
“其二……瓦剌的首領比王振還要蠢,此亦是一途。”
朱標不解,追問:
“竟隻有這兩種可能?”
“我軍二十萬難道僅憑兵力也不能占優?”
藍玉苦笑,而徐達則上前解惑。
“殿下,即便兵力占優,也須將帥得法。”
“有些名將擅以少敵多,也有人憑多製勝,兩者不過手段不同。”
“但若論以多製少而必勝,古往今來能夠做到的,也隻有秦國那位威震諸侯的王翦。”
王翦與王振唯一相同的,恐怕隻有姓氏。
天幕繼續播放。
不久後,曆代帝王將明白——
王振,這個隻會倚仗權勢的宦官,對兵法一無所知,對國政更是胡作非為。
大戰前夕,他派自己的心腹太監郭敬守陽和關,還順手搞了一個“生意”。
畫麵浮動,一名麵白無須的太監率領商隊,與外族當街交易。
畫麵旁,一行大字格外刺眼:
陽和關戰事緊急之時,郭敬受王振之命,暗中用大同礦脈鑄造鐵箭,倒賣給瓦剌;再換得馬匹運回京城,高價牟利。
荒誕!荒唐!
五千年文明,竟生出如此鼠目之徒!
……
漢武帝時期!
劉徹看得眼皮直跳。
“是我眼花了嗎?他竟將兵器賣給敵軍?”
他抬手揉額,震驚地望向兩位心腹。
霍去病表情極其複雜。
“陛下,此人不僅倒賣武器,甚至還動用了我朝礦產鑄造利箭。”
自古礦產為國之命脈,輕易不外泄。
更遑論替敵方打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