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祁鎮被那銳利至極的目光逼得踉蹌後退,雙肩顫抖。
“是……不……不是……”
他語無倫次,淚光在眼眶打轉——他真的不懂,為什麼父皇忽然變得如此恐怖。
那些曾經對他慈愛的朝臣,也用奇異的、試探的、甚至帶著憐憫的目光望著他。
那樣的眼神,讓幼小的他渾身發冷。
脊背發冷。
骨髓發冷。
好似整個世界都在與他緩緩疏離。
朱瞻基猛地伸手捏住他臉頰,怨意滔天。
“你知否為何未殺你?
你回告你那糊塗的母親,並非因區區父子情分!”
“而是朕要親眼看你如何走完此生,讓你在生命終點承擔你應受之罪,而後永墮沉淪!”
朱瞻基餘光瞥向天幕變化,隻覺心臟驟停。
他已有隱隱猜測,不敢深想,哪怕隻是觸及一隅,也已怒氣衝天。
“朕原以為土木一役,二十萬將士斷魂,天子引賊作向導已是世間之最惡,不想你至那時竟仍苟活!
快說,你之後還要做什麼?你究竟打算如何?難道真要讓大明生靈塗炭至儘?”
朱瞻基仰天暴怒。
天幕之上,字跡浮現。
【光陰荏苒,六載轉瞬,朱祁鈺臥病在榻,病入沉屙。】
【此刻,朱祁鎮聯袂徐有貞、石亨、曹吉祥諸臣,共謀震動朝野的奪門之變,再奪帝位。】
【徐珵昔因倡議南遷,被於謙痛斥,自此仕途受阻,怨恨盤桓已久。】
畫麵展開。
“勸南遷者,可斬!”
於謙堂前的一怒,使徐珵立失公望,群臣冷眼相向,頃刻便成眾矢之的,被視為畏敵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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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儘排擠的日子裡,徐珵怨火日盛,常縮身陰暗角落,滿目怨毒地看向於謙,將所有恚意儘付其上。
“得勢必殺你!”
“石亨此人,不過小人爾。”
在北都大戰前,石亨曾率軍慘敗,全軍覆沒,僅他僥幸返還,飽受冷譏熱嘲。
然而在堅守北都之際,於謙依舊力排群議,將重擔授予於他。
事實證明,於謙目光如炬。
當時石亨懷著對瓦刺的刻骨恥辱,一腔怒意,使其奮勇殺敵,戰功赫赫,名震天下!
京大戰後,帝賞功臣,於謙與石亨皆受厚賜。
若兩人同授、同辭,皆無話可說。
偏偏於謙無受,石亨欲取。
本無大事,有則無妨,無則尤顯清節,旁人皆覺無礙。
但石亨心中羞慚深重,歸家後愈想愈惴惴不安,夜不能寐。
為求心安,他鄭重上書,為於謙之子請官,隻為表達善意。
可他萬料不到,於謙聞言大怒,當麵在朱祁鈺前斥責。
“石亨貴為大將,竟敢薦舉私親,其行當罰!”
天幕前,無數觀者歎息。
諸葛亮滿眼讚佩。
“此人胸襟坦蕩,我心服也。”
諸葛亮微歎。
非人人皆能理解其清正。
……
貞觀時期!
“魏征啊,你們倆莫非親兄弟?”
“你看他這麼倔,簡直與你一個模樣!彆人好心替他兒子謀職,他倒反怒斥?”
程咬金驚呼跳起,先看於謙,再看魏征,滿臉震撼。
魏征絲毫未怒,反倒臉頰微紅,輕輕咳嗽兩聲。
“您如此抬舉,我也不敢妄自與於先生並論。”
聞言,程咬金徹底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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