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角落突然亮起一縷細小火苗。
它起初微弱,似乎不足為懼,但猛地仿若被無形的風助長,瞬間竄起丈許高,化作凶猛火舌。
“嘭!”
烈焰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吞向整幅畫卷。
金紅色的火光映亮天幕,仿佛燒穿了整個時代。
當火焰散儘,畫卷已然被燒作一片血色。
鏡頭之中,李隆基的形象不再樸素。
帝王冠服輝煌耀眼,衣袍上每一條紋線都以真金細絲繡就,光芒耀得刺目。
他端坐高位,神情威嚴,卻已失昔日的謙和。
諫臣們跪於殿下,口若懸河地指陳時政,可帝王卻如石像般沒有絲毫反應。
仿佛他已聽不見,或——不願聽見。
朝堂之上,一片壓抑,空氣沉悶如窒。
忽然,一名大臣不屑地站了出來,隻見他撫著官服,雙目輕蔑地掃過眾多諫官,臉上寫滿譏諷。
他的眼神好似在說:
“你們這些儘講大義的蠢人,難道不知皇帝已經不在乎了嗎?”
這一幕,讓所有時空的觀者心中猛然一沉。
盛世的光芒正被遮蔽,樂章的調子也悄然變調。
那種由盛轉衰、由光轉暗的氣息,若隱若現。
一個王朝最危險的時刻,往往並不是敵軍臨城,而是帝王心性沉淪的那一瞬。
“如今英明之君掌舵,你們隻需按部就班,何苦自添煩惱?”
“難道沒聽過儀衛隊裡的戰馬,隻因偶爾嘶叫一聲便被逐出隊列,此後隻能啃食三等草料?”
“你們難不成真願淪為那般下等之馬?”
那佞臣話音落下的一瞬,朝堂內似掠過一陣陰風。
好似所有正直之言都被生生壓回喉中。
那些原本還想據理力爭的官員,不約而同地噤聲,神色複雜,有的怒火暗湧,有的無奈垂首。
而更多的人,則露出了難以言說的惶恐——
好似隻要再多說一個字,便會立刻被扣上“逆意”,成為新任皇帝不悅的犧牲品。
魏征仰頭怒瞪天幕,眼皮猛地一跳,胡須都抖了三抖。
“諂媚之辭!拍馬之徒!竟敢放肆狂吠!”
他怒喝如雷,震得貞觀時空內的眾臣紛紛側目。
“這等悖逆之言,豈是一個自稱為臣之人所能吐露!他這是把君王往火坑裡推!”
天幕畫麵倏然一閃,場景驟轉——
李隆基領著鋪天蓋地的儀仗巡行,千乘萬騎、金鼓震天;
隨侍在側的美貌侍女如雲似霧。
比此前天幕中展示的還要多出三倍有餘。
每一輛車駕都雕金刻玉,連馬鎧上都掛著細碎的珠鏈,行走間叮當作響,宛如無數銀鈴碰撞。
禁軍護衛的人數更是誇張到無法估量——長安兩側黑甲如潮,殺氣森森,卻又因過度繁冗而顯得浮誇驕奢。
緊接著,天幕有文字浮現:
【唐玄宗暮年之際,他排擠直言諫臣,卻對李林甫等讒佞之輩青睞有加,好似從中尋得某種報複。】
【而宮中嬪妃竟多達四萬,侍從之眾更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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