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鮮紅的大字猶如烈焰,在金色底紋間跳躍著不可忽視的威勢。
那些血色的字筆力沉雄,好似每一筆都是皇帝以鐵血意誌寫下,飽含著不可違逆的召令。
“朕的將士,回到朕的麾下吧!”
“重返大唐!回到那最初的盛世!”
“那屬於朕,屬於貞觀榮光的大唐!”
那聲音仿佛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帶著古老帝王獨有的威嚴——
穿透血戰連年的絕望,撞入每一個瀕死將士的心口。
好似連天地都為之震動,連風都暫時靜止。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本已陷入死亡前的麻木。
疲憊的神智幾乎要沉睡,但看到這道聖旨。
他們的眼睛在瞬息間重新燃亮——
那是屬於絕境中被重新點燃的希望,比火光更灼熱,比刀鋒更銳利。
有人喉間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卻帶著顫抖的狂喜。
他們奮力伸手,哪怕指尖已凍僵、血肉模糊,也要死死抓住那封召書。
那不隻是一封信,而像是從深淵邊緣伸出的天梯——
是一份屬於戰士的新生誓約,是太宗皇帝親手點燃的最後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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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陛下!”
聲音在破敗的城牆上回蕩,帶著將士們近乎瘋狂的敬意。
大唐的士兵骨子裡最深的信仰,就是太宗二字。
對他們而言,太宗皇帝的召喚,是所有榮耀的終點,是最高的褒獎。
其他帝王再如何名震天下,也隻能望其項背。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太宗!
張巡的心臟狠狠顫了一下。
他抬頭望向天空,火光中,天幕緩緩展開——
雲霧飄散,黑暗退讓,好似有一輪嶄新的日升正在呼應太宗的聲音。
殘月高懸,如同皇者之眼俯瞰大地。
一種久違的熱血在他胸腔炸裂開來!
自睢陽城陷入存亡危局以來,他幾乎從未感受過這樣純粹的激蕩。
那是一種足以與生死匹敵的喜悅,讓他好似重新找回曾經那個“以一城之地,可抗百萬雄兵”的自己。
“陛下……末將,立刻前來聽命!”
他的聲音嘶啞,卻無比堅定,像是用生命在吼出最後的忠心。
……
天幕畫卷再次鋪開。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處戰局。
旁白如同天地的敘事者,聲音低沉而穩重:
【恐怕無人料到,那支曾被視作絕望象征的安祿山後軍,竟由一名鐵血文臣顏真卿死撐至今。】
鏡頭一轉,河山間兩道天險的關隘映入眼簾。
狂風掠過,戰旗下的鳶尾紋章獵獵作響。
二十餘萬甲騎已嚴陣布列,刀槍交映寒光。
這像是兩條欲吞天地的鋼鐵長龍,橫亙於大地之間。
軍陣肅殺,氣血衝霄,那是大唐最後的脊梁在支撐。
安祿山的退路,已完全被這兩道鐵壁鎖死。
畫麵再變。
江淮大地,本被認定必將陷落的區域,卻在一個文臣的意誌下,詭異地燃起了新的生機。
那人——正是張巡。
他身後沒有強大的兵力,沒有雄厚的補給。
糧草瀕絕、城池殘破、援軍不至——
但他依舊用那單薄的兵力硬生生牽住了安祿山最精銳的十三萬騎兵。
那不是戰術,那是純粹以血與骨築成的意誌。
無論多少次攻城,無論多少次瀕死,他都屹立不倒。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沒有退縮半步。
這是屬於大唐的奇跡——
顏真卿在北麵以血肉為盾;
張巡在南麵以孤城為矛;
二人竟以文臣之身,撐起了整個大唐崩塌的軍勢。
他們成為安祿山無法預料的噩夢,卻成為大唐衰落邊緣最耀眼的曙光。
隻要潼關那邊的主力軍稍稍回過神,三路齊舉,安祿山必定會墜入無可挽回的深淵!
然而——
天幕微微震顫,仿佛預示著後續的異常。
旁白的語氣漸沉:
“可是,連所有人都信賴的潼關天險……也意外出現了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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