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多數青州軍畏縮不前時,赤血鐵騎已挾雷霆之勢衝入軍陣。
小統領們的嘶吼全然無用。直到血色鎧甲映入眼簾,零散的青州兵才驚覺——潰散的陣型根本無力抵擋。
關羽策馬突進,青龍偃月刀寒光乍現,數顆頭顱應聲飛起。赤血鐵騎長刀橫掃,偶有青州兵格擋成功,卻見騎兵收刀疾馳而過。
未及喘息,後續騎兵的連環斬擊已如浪潮般襲來。血花四濺間,殘肢與頭顱不斷拋飛,又被馬蹄踏成肉泥。
另一側的赤血衛見鐵騎殺至,手中兵刃愈發狠厲。雙目赤紅的戰士們徹底殺瘋,血性與戰意燃燒到極致。
此刻的戰場,唯有以命搏命。你砍我一刀,我必還你十刀;你殺我一人,我定斬你十人,方肯瞑目!
斷臂尚能以足相搏,縱使雙腿儘廢,亦要噬汝血肉至最後一息。
欲破玄菟國?癡心妄想!區區青州兵卒,豈配踐踏我赤血軍兒郎的屍骨前行?
赤血鐵騎與赤血衛分列前後,陣型森然。反觀青州軍早已潰不成列,在這般鐵騎衝鋒之下......
更遑論抵抗?青州軍折損過半,殘兵敗將莫說組織有效防禦,就連逃生之路亦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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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統帥的赤血鐵騎似颶風掠境,此番衝殺竟未折一兵一卒。
其勢若狂暴颶風,所經之處儘數摧毀。猶如死神揮鐮,哀嚎未絕便已身首異處。
正麵遭遇那支紅甲敢死之師,其陣型始終如餓狼般緊咬不放。多有青州士卒見狀欲逃,方轉身便血濺沙場。
曹操遠眺戰場,雙方兵力已然相當。目睹此等戰況,錐心之痛陣陣襲來。悲憤難當,卻不知怒從何起——是怒士卒畏死?怒軍陣渙散?亦或怒敵軍悍不畏死?
須臾間,曹操神色恢複如常。雖心如刀絞,然此役其與許褚已竭儘全力。許褚雖敗,卻換得關羽力竭,使其無力逆轉戰局,僅稍遜半分罷了。
關羽往來衝殺斬敵甚眾,然不過千餘之數。若施其絕技,當可斃敵萬餘,尤擅撕裂敵陣。隻可惜那紅臉綠袍虎將今已力不從心。至若曹操用兵,實無甚紕漏——眾寡懸殊豈能固守?關羽一刀敗許褚,主將焉能坐視?
兩軍對峙時分,關羽一方顯然占據優勢。戰場形勢清晰可辨,長槍兵在此役中難有作為。
曹軍本為攻伐而來,豈會坐視攻城器械停滯不前?那支紅甲隊更不會靜止待命。
曹操展現出梟雄本色,以眾擊寡救出許褚,其決斷堪稱明智。他眼中寒光閃動,數百精銳鐵騎隨其手勢左右展開,形成合圍之勢。
戰場局勢已然明朗:原十四萬青州軍僅存四萬,而對陣的紅甲軍也不足三萬之數。儘管兵力仍占優勢,曹操卻已洞悉勝負關鍵——青州軍士氣低迷,將士們目光閃爍,戰意全無。
在紅甲軍前後夾擊之下,青州軍退路被封,隻得勉強招架,結果紛紛倒在血泊之中。紅甲軍雖折損過半,卻仍保持嚴密陣型,配合默契。尤其那不足萬人的紅甲鐵騎,所向披靡,令青州軍數量銳減。
相比之下,紅甲軍減員緩慢。眼見此景,青州軍再不顧陣型,紛紛奪路而逃。曹操目光陡然轉厲,百餘親衛張弓搭箭,對準逃兵激射而出。
伴隨著破空箭矢的,是曹操蘊含內力的冰冷宣告:"臨陣脫逃者,軍法從事;投降叛敵者,誅滅三族!"
這平靜的宣告響徹戰場,箭無虛發地釘入逃兵身軀。第二輪箭雨接踵而至,潰逃士兵被迫調轉方向,竟向紅甲軍正麵衝去。在士卒們心中,主帥的威壓竟比眼前的敵軍更為可怖。
此處用不同表達
戰局已無懸念。這些黃巾降卒本為農戶出身,身後尚有家眷牽掛。曹操深諳其弱點,眼下退路全斷。
軍令的威嚴在曹公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青州軍尚未接到指令,破空箭雨已至——要麼擊潰赤血軍,要麼命喪當場。
那支神秘部隊的身份,青州軍心知肚明。曹公親衛雖僅數百,戰力卻堪比朝廷最精銳的赤血龍騎。除卻劉玄那支擁有特殊加成的王牌部隊,這批親衛的日常訓練水準絲毫不遜。
昔日嚴苛如地獄的操演,早已在這群降卒心中烙下恐懼印記。方才箭無虛發的,更讓數百同袍當場殞命。麵對生死抉擇,他們唯有調轉矛頭與赤血軍死戰。
曹公此舉徹底激發了青州軍的凶性。數萬人爆發出驚人戰力,竟暫時扭轉了被碾壓的戰局。赤血軍雖仍占優,傷亡數字卻開始急劇攀升。
然而憤怒終究難補戰術缺陷。青州軍雖殺紅了眼,陣型始終雜亂無章;反觀赤血軍始終保持著嚴整戰陣。這正是八萬精兵能擊潰二十萬敵軍的關鍵——縱有鎧甲之利,但數量懸殊下,紀律才是製勝根本。
曹公冷眼望著戰場,對暫時的劣勢並無慍色。
曹操對眼前的結果並不意外,他早就對青州軍不抱期望。這支軍隊根本不可能擊敗氣勢如虹的赤血軍。
赤血軍的威勢已非青州軍拚命所能抗衡。所謂戰陣以勇為本,但此刻青州軍的勇不過是失去理智的絕望之舉。自被曹操強征入伍以來,這些士卒的悲憤已達頂點。
他們隻顧拚命,再不聽任何軍令。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拚個痛快。當常人承受的極限被突破,就會自暴自棄。這樣的士氣反而適得其反。以曹操的統帥之才,若連這點都看不透,史書對他的讚譽豈不成了笑話?
曹操真正的打算,是要讓青州軍發揮最後的餘熱來消耗赤血軍。哪怕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他始終認為,那綠袍紅臉將領率領的紅甲軍,必是玄菟國的主力。隻要能將其重創,待夏侯惇攻打遼東時便能長驅直入。至於那名紅臉大將,自有他親自牽製。雖然損失超出預期,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能拿下玄菟國,一切代價都值得。
戰場上,關羽率領的赤血鐵騎僅剩數千人,雖早已精疲力竭,卻仍強撐精神來回衝殺。此時青州軍與赤血衛人數相當,雙方陷入混戰,根本無力抵擋鐵騎的突襲。在赤血鐵騎幾番衝殺後,殘存的青州軍終於崩潰逃竄,不是被鐵騎,就是被外圍的弓箭手射殺。二十萬青州軍,就此全軍覆沒。
戰場硝煙漸散,八萬赤血軍僅存萬餘。鐵騎與衛隊混編的隊伍雖搖搖欲墜,卻仍保持著嚴密陣型。戰士們渾身覆滿暗紅血痂,唯有充血的眼白在凝固的血殼下隱約可見。他們的手掌與兵器早已被血漿黏連成整體,關節因長時間緊繃而僵直。
曹軍陣地前,數百玄甲精兵刀戟森然。曹操目光掃過那支看似隨時會倒下的血色軍團,眼角微微抽搐。這些戰士粗重的喘息聲裡,竟仍翻湧著令人心驚的殺伐之氣。他的視線最終凝固在軍陣最前方——綠袍早已浸透成黑紅色的關羽正橫刀立馬。那柄青龍刀雖在微微震顫,可刀鋒血槽中未乾的血跡仍在昭示著恐怖殺傷力。
"四十武力的精兵..."曹操摩挲著腰間劍柄暗自盤算。尋常狀態下,這批生力軍剿滅力竭之師確有九成勝算。但當他的目光再次觸及關羽那仿佛修羅再世的身影時,指節不自覺發白——這位虯髯戰將此刻殘餘的威勢,恐怕仍能劈開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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