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有青壯年站了出來,約莫二十餘人。中年漢子暗自歎息,異族帶來的陰影實在太深了。"走,去侯府!"他撥轉馬頭,帶著這支小隊疾馳而去。
此刻玄菟侯府正遭到數十扶餘騎兵圍攻。這座府邸比縣衙還要氣派,在扶餘人眼中正是劫掠的首選目標。但守衛侯府的赤血衛個個武力超群,身披猩紅戰甲,手持鋼刀列陣門前。
扶餘騎兵每次衝鋒都被擊退。若非仗著精湛騎術借馬力周旋,恐怕早已全軍覆沒。
"殺!"趕到的劉玄眼中寒光迸射。他縱馬殺入敵陣,長槍貫穿一名敵兵,將屍首挑起砸翻另一人。槍影翻飛間,時而突刺時而橫掃,殺得敵軍人仰馬翻。
縱橫馳騁,無人可擋。
麵對這些僅十二三武力的扶餘騎兵,劉玄每次出手必取性命。
百點武力值,絕非虛言。
雖說劉玄尚未完全掌握自身力量,招式銜接也略顯生疏。
但即便如此,斬殺這些敵騎依舊易如反掌,好比削瓜切菜。
"殺!"
劉玄現身戰場,赤血衛士氣昂揚,轉守為攻。
當中年男子領著二十名百姓趕來助陣時,正撞見劉玄與赤血衛如砍瓜切菜般屠戮敵軍。
無論是主將神威,還是親兵戰力,都令他們瞠目結舌。
傳聞玄菟侯因失寵於天子,才被發配邊疆任其自生自滅。
此刻眾人心中卻湧起無限敬仰。
唯有他挺身而出,護佑百姓。
這位邊關侯爺,終將成為玄菟郡的守護戰神。
待眾人回神,數十敵騎已儘數伏誅。
劉玄轉身道:"隨我入府。"
穿過侯府廳堂,眾人來到後院。
劉玄指向水晶基地:"入內訓練。"
他早已用洞察之術查驗過,這些人的忠誠竟皆達六十之數。
要知道即便從洛陽帶來的十名赤血衛,最初忠誠也不過十點。
"遵命!"
中年男子領命,帶人步入水晶基地。
劉玄揮手封閉大門,唯有完成訓練方能重見天日。
完成基礎訓練最少需半個時辰,劉玄自不會枯守等候。
他命一名赤血衛在此接應,待新兵出營便率隊殺敵。
自己則帶領其餘九騎,絕塵而去。
眾人跨上扶餘人的戰馬,儘管騎術生疏,但仗著武藝高超,倒也不至於墜馬。
劉玄率領赤血衛從侯府一路衝殺至縣衙,沿途又擊斃百餘扶餘騎兵。
轟!
長槍劈開縣衙大門,劉玄直闖縣令內宅。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縣衙!"
衙役們紛紛抽刀,將劉玄團團圍住。
"身為漢室官兵,放任異族肆虐,反倒對本侯亮出兵刃,死有餘辜!"
劉玄一聲厲喝,身後九名赤血衛縱馬而出,鋼刀翻飛間血光四濺。
轉眼間,十餘名衙役已斃命當場。
"玄菟侯!你這是要嗎?"
縣令衣衫淩亂地衝出來,見狀怒不可遏。
劉玄瞥見他衣冠不整的模樣,眼中寒芒暴漲。
人影閃動間已突至其前,長槍擦著耳畔貫穿梁柱。
縣令麵如土色,兩股戰戰不能言。
冰冷的槍鋒抵住咽喉,劉玄厲聲喝問:"兵符在誰手裡?"
縣令褲襠漸濕,結結巴巴道:"在...在我這兒,這就獻上,求侯爺饒命..."
"交出來!"
暴喝聲中,縣令哆嗦著摸出兵符。
"按律你算朝廷命官,可縱容異族屠戮百姓時,怎麼忘了這身份?"
槍鋒劃過,血濺三尺。
瀆職之罪,當誅。
劉玄拾起沾血的兵符,頭也不回地邁出縣衙。
抵達軍營,劉玄沉下臉來。
這般散漫也算兵卒?
醉酒的醉酒,賭骰的賭骰,酣睡的酣睡。
異族橫行猖狂,身為大漢官兵本該護佑百姓,卻在此荒廢軍務?
"都給我起來!"
劉玄一聲怒喝,驚得眾縣兵慌亂起身。
其中一人快步上前,抱拳行禮:"見過侯爺,不知侯爺親臨有何吩咐?"
此人正是高顯城都尉,統轄這批縣兵,曾與劉玄有過照麵。
"異族橫行爾等不出兵剿敵,反倒在此懈怠,怎配稱大漢將士?"
劉玄冷聲質問。
都尉無奈歎道:"非是不願,實乃無兵符調令,末將不敢擅自行動。"
"兵符在此,還不速隨本侯出戰?"
劉玄亮出兵符,語氣森然。
都尉驗過兵符真偽,驚訝地打量劉玄一眼,隨即轉身喝道:"全體整裝,準備迎敵!"
話音剛落,原本懶散的官兵瞬間抖擻精神。
都尉再次拱手:"侯爺,高顯城五百縣兵已集結完畢,請侯爺示下。"
劉玄掃視眾縣兵,略感意外。原以為這群縣兵戰力薄弱,如今看來倒有幾分銳氣。
許是縣令長期壓製,才令他們日漸消沉,自尋消遣。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