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龍騎戰力驚人,全身裝備的超級兵甲防禦力極強。
守住城門等待盧植大軍到來並非難事。
盧植拱手道:"下官這就去挑選假扮張角運糧隊的精銳士卒。"
劉玄擺手:"不必,赤血龍騎足矣。人數過多反而徒增傷亡。"
"可赤血龍騎僅五十人,如何抵擋張角大軍?"盧植眉頭緊鎖,雖然這支鐵騎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但麵對三千黃巾力士恐怕寡不敵眾。
劉玄胸有成竹:"盧中郎無需多慮,本王將親自領軍殺入廣宗城。屆時你隻需聽見廝殺聲便率軍攻城,必能一舉擒殺張角。"
"王爺親自涉險?萬萬不可!"盧植猛然起身,"若有不測,下官如何向陛下交代?"
劉玄朗聲笑道:"普天之下能取我性命者屈指可數。更何況有關羽、張飛這等萬人敵隨行。"
張飛立即捶胸作保:"俺用性命擔保主公安全!"
關羽雖未言語,但堅毅的目光已說明一切。
見盧植仍在遲疑,劉玄決然道:"戰機稍縱即逝,就依此計行事。即便遇險,憑赤血龍騎的速度也無人能阻。"
盧植隻得長歎應允,鄭重囑咐關張二人:"二位壯士務必護王爺周全,不容半點差池。"
"將軍放心!"二人異口同聲,"定保主公平安歸來。"
盧植微微頷首,率領部屬調轉馬頭離開城牆。
連日來張角的糧草運輸隊伍並未頻繁組織突圍行動。
實施這項戰術的關鍵在於張角是否會主動配合。
整整七日過去,廣宗城內始終未見異常。
直至第七日三更時分,北門突然駛出約莫兩千人的輜重隊伍。
這支人馬剛出動,盧植布下的暗哨便火速回報中軍大帳。
這些天盧植枕戈待旦,就等著這條重要軍情。
收到消息後,他立刻著手部署作戰計劃。
此次戰術必須放行部分糧隊返城,不能像往常那樣全部殲滅。但若讓所有運糧兵都安然通過,反而會引起張角警覺。這個分寸的拿捏,全憑盧植多年沙場曆練的直覺判斷。
運糧隊離城後朝著北方鄰城疾行。
"殺啊——"
埋伏多時的官軍突然從兩側殺出。
這些黃巾軍臨行前已得張角密令,此行必遇埋伏。自交戰以來,他們已遭遇數十次糧道截殺。張角特意囑咐眾人遇襲即散,不準戀戰,隻要有人能逃至鄰城,便可重組運輸力量。
果然遭遇伏擊時,運糧兵毫不遲疑四散奔逃。
官軍對這種應對早已習以為常。
除最初幾次交鋒外,近來每次截殺都會出現這般場景。往常盧植都會布下天羅地網,將逃兵儘數剿滅在通往北方城池的官道上。此番雖放任部分潰兵突圍,但盧植已在各要道設下後手,確保戰局按計劃發展。
一百二十四回
一如往常,張角的糧隊再度遭襲。
官軍故意放走幾名潰兵,任其逃往北境邊城。
然此乃計謀開端。
待敗兵重新集結隊伍,押糧返回廣宗途中,真正的殺局方才啟動。
三日後,新編糧隊離城南下。
盧植伏兵儘出,此番不再留情,將所有運糧黃巾屠戮殆儘。
血泊中,劉玄與關張二將率赤血龍騎換上染血戎裝,偽作殘兵驅糧車前行。
"願天佑玄菟王。"
盧植凝望遠去煙塵,掌心滲出冷汗。
若這位大漢麒麟兒折損於此,他萬死難贖其罪。
當今天下如患痼疾,唯劉玄這味猛藥可救。
"追擊!"
片刻後盧植揮動令旗,官軍佯裝而去。
這出戲,定要演到十足。
廣宗北門,滿臉血汙的劉玄嘶吼:"速開城門!"
"是運糧隊!"城頭守將激動難抑。
城中存糧將罄,此前派出的隊伍皆遭截殺。
此番竟有數十人突圍而歸,雖僅存零騎,卻如久旱甘霖。
官軍從後方殺來,箭雨劃破長空傾瀉而下。詭異的夜色中,箭支竟全部偏離目標,但狂喜的黃巾將領渾然不覺異樣。
"速開城門迎糧隊!"守將興奮嘶吼,"手全力阻擊官軍!"
城門軋軋開啟的刹那,劉玄眼底掠過寒芒。他率領赤血龍騎與關張二人押著糧車緩緩入城,牆頭守軍正忙於禦敵,無人察覺危機。
當最後一騎踏入城門,劉玄驟然暴喝:"列陣!"
"遵命!"赤血龍騎齊聲怒吼,霎時身覆猩紅戰甲。統領林飛身披戰爭騎士鎧甲,血色戰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劉玄的藍白龍紋戰甲亦流轉著森寒氣息。
"殺——"銀槍所指,血浪驟起。
關羽張飛瞪圓雙眼,看著憑空浮現的精良武裝,驚得兵器險些脫手。林飛的怒喝將他們驚醒"還在發什麼呆!"
二人這才慌忙加入戰局,城門口頓時刀光劍影,血染黃巾。
關羽與張飛回過神來,迅速從糧草堆中抽出掩藏的長柄大刀與長矛,衝入戰陣。
他們的兵器與眾不同,黃巾運糧隊無人使用此類長柄武器,故而隻能暗藏於糧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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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赤血龍騎的大刀無需隱藏,因黃巾兵卒大多持刀作戰。
城門處的黃巾守軍猝不及防,變故突生時根本無力應對。
慘嚎聲霎時撕裂長空,瞬息之間,守衛城門的黃巾兵已折損大半。
“報!將軍,城門失陷,請速派援兵!”
傳令兵飛奔上城,向黃巾守將急報軍情。
“城門失守?何人在攻城?”
守將麵色驟變,驚怒交加,卻又滿腹狐疑——官軍明明被阻於城牆十丈之外,怎會有敵襲破城門?
“回將軍,是……那支運糧隊。”傳令兵低聲道。
“運糧隊?!”
守將愣了一瞬,隨即暴喝:“中計了!傳令——剿滅運糧隊,奪回城門!另嚴盯城外官軍,防其強攻!”
此刻他仍未將運糧隊放在眼裡——區區數十人,能成何氣候?
平心而論,這番調度並無錯漏。
可他低估了赤血龍騎的戰力。
林飛率五十騎死死卡住城門,黃巾兵如潮湧至,卻如麥穗般接連倒下,城門控製權始終未能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