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火率赤血衛殺至戰場時,敵軍已如潮水般潰退。赤血衛雖無戰馬加持,其戰力卻與鐵騎不相上下。憋屈月餘的戰士們發出震天喊殺,刀鋒所向之處血浪翻湧。對他們而言,能為劉玄與漢家兒郎戰死沙場,不僅是榮耀,更是永銘英雄碑的契機。
這場速戰速決的殲滅戰收獲頗豐:千匹戰馬與無數兵器被繳獲,所有未逃脫的扶餘士兵儘數伏誅——劉玄向來對異族軍隊奉行滅絕政策。
"清理戰場後速返高顯。"劉玄冷峻地望向李火,"謹防殘敵迂回反撲。""諾!"隨著李火的抱拳應命,赤血衛迅速以烈火淨化戰場,跳動的火舌將敵軍屍骸與潛在瘟疫隱患一並吞噬。
赤甲如焰,劉玄縱馬直立,長槊破空:"赤血部眾聽令!兵發扶餘王畿!"
去歲隆冬,此人僅率三百鐵騎便敢孤軍深入,直取扶餘王首級。
而今赤血軍容已擴至萬眾,戰力陡增百倍。
此番兵鋒所向,非但誅王,更要夷滅扶餘全境。
"凡持械扶餘人等,格殺勿論!"
大軍離了玄菟邊塞,沿途掃蕩諸多扶餘部族。
萬騎奔騰之勢,豈是散居部落所能抵擋?
但凡執兵相抗者,無論婦孺老弱,儘數屠戮。
這便是劉玄立下的扶餘律法。
雖不能儘屠數十萬扶餘之眾,
卻要以血火雷霆之威,
使其永世臣服,
淪為漢家奴役。
在這位將軍眼中,
夷狄之輩不配編戶齊民,
隻堪充作賤隸。
到底許多險事,
正可驅策這些奴輩,
免我漢家兒郎折損。
鐵騎過處,
潰卒遭屠,
部落兵勇儘數伏誅。
但見屍骸塞道,
流血漂櫓。
赤甲騎兵,
已成扶餘夢魘。
那猩紅甲胄所至,
恍若血海翻湧,
令人股栗膽寒。
旬日之後,
劉玄再度兵臨四平故地。
去歲他率三百精騎,
曾在此處血洗數萬夷眾。
時隔半載,
廢城猶存。
"全軍休整,
待時辰至,
轉道遼鷹。"
連日征伐,
兵卒疲敝,
理當暫歇。
殘垣斷壁間,
尚可避風炊食。
原定直取王城之策,
此刻忽生變數。
劉玄此次揮軍東進,目標並非扶餘王首級,而是要徹底粉碎整個扶餘國的防禦體係。
所有重要城池都被他列入了攻伐清單,至於王都,且留作最後的戰利品。
休整完畢的軍隊在黎明時分啟程,鐵騎揚起漫天煙塵直指東南方向的遼鷹城。
遼鷹城守將接過斥候密報,嘴角泛起冷笑:"那漢人謀士所言不虛,你果然踏入了扶餘疆土。"
"不過他也失算了,王城空門不入,反倒衝著本將轄地而來——莫非以為遼鷹城是塊好啃的骨頭?"
"正合我意,斬下你的頭顱之日,便是新王加冕之時。"
作為扶餘五大世族之一的遼鷹氏嫡係,這座以家族命名的雄城本是五萬精兵的駐防要地。雖有兩萬勁旅奉調王城,留守的三萬將士仍讓城主遼鷹姆信心十足。
雖久聞赤血鐵騎威震塞外,但未曾親曆戰陣的遼鷹姆隻當那些是誇大其詞的傳說。在他看來,萬餘騎兵不過是送上門的戰功——當年若非尉仇台那個蠢材指揮失誤,區區數百鐵騎怎可能踏破王城?
"五大世族的內鬥該結束了。"遼鷹姆撫摸著城牆垛口,遠眺地平線上逐漸清晰的塵煙。數月前那個神秘漢人的遊說言猶在耳,此刻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戴著王冠的模樣。
經過多番勸說,各方於月餘前最終達成共識。
斬獲玄菟王首級者,將繼承玄菟王之位。
其餘貴族必須全力輔佐新王。
依照漢人謀士獻策,各貴族抽調兩萬精兵埋伏於王城。按原定策略,出擊高顯城的數萬大軍本該佯裝敗退。
不料劉玄奇襲迅猛,致使軍隊真正潰敗。
逃散兵卒多被劉玄剿滅,殘部四散奔逃,尚未將戰況傳回扶餘各城。
遼鷹姆仍被蒙在鼓裡,誤以為敗退乃誘敵之計,旨在引劉玄入彀。
他垂首凝視掌中寒芒流轉的戰刀,森然道:"正好用你這漢匠以隕鐵淬煉的寶刀試試鋒芒。"
數月前,天降巨型隕石。
那名漢人謀士隨之現身扶餘,聲稱隕鐵乃天賜祥瑞,可助誅殺玄菟王。隨行漢人工匠耗時數月,取隕鐵表層鍛造出五柄神兵,分予五大貴族。
此刃吹毛斷發,無堅不摧。
尋常兵甲難擋其鋒,破玄菟王護身鐵甲當不在話下。
遼鷹姆眼底倏忽掠過貪色。
表層隕鐵已如此銳利,待熔煉隕鐵核心所鑄神兵豈非更勝?唯有新任扶餘王方配擁有此等至寶。
他猛然攥緊刀柄,低語道:"玄菟王,今日便借你首級鋪就本王登基之路。"
未遭慘敗者,往往自負勇武。
遼鷹姆正是此類人。
他厲聲喝道:"眾將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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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烽火連城,遼鷹眾將齊聲怒吼。
遼鷹姆目光如電,環視帳下諸將,喝令道:"速調兵馬,出城迎敵,定要斬下漢王首級!"
"遵命!"
眾將得令,紛紛調兵遣將。轉眼間,遼鷹城外已布好戰陣。
劉玄率赤血鐵騎呼嘯而至,望見城外嚴陣以待的扶餘大軍,不由朗聲大笑:"好個遼鷹守將,倒是頗有膽色!"
"主公,且讓俺老張去會會這群鼠輩!"張飛早已按捺不住,扯著雷鳴般的嗓門請戰。
自出征以來,關羽屢任先鋒,張飛難得遇上像樣的對手,早就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