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山麵目猙獰狂奔而來。
"怒吧,再怒些。"
王海陰笑著慢慢起身,倒提長刀如雕塑般靜立。他早摸透扶餘貴族習慣——這些人總愛在盛怒時使出絕技。過去與遼鷹姆陪練時,這個殺招在他心底演練過千百遍,隻是苦於實力不濟。
今日,終得償所願。
"受死!"
海龍山淩空躍起,刀鋒劈開氣浪發出尖嘯。王海突然暴起擲刀,半空中的身影避無可避。雖然準頭欠佳未能貫穿軀體,但劇痛足以打斷武技蓄勢。
電光石火間,王海已接住墜落的兵刃,寒芒在空中劃出死亡弧線。
海龍峰尚未站穩身形,躲避不及,又被巨刃劈中,胸前頓時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如泉湧。
王海見狀乘勝追擊,掄起戰刃直取對方咽喉要害。
海龍峰倉促間橫架兵刃格擋。
鏗然脆響中,王海的刀刃竟應聲而斷。
他先是一怔,繼而發出猙獰冷笑,竟用殘刃狠狠剁下海龍峰的右腕。
緊接著奪過那柄寶刀,寒芒閃過,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這等神兵利器,豈是你這廢物配使的?"
王海踢了踢腳下屍首,啐了一口。
"赤血營聽令!殺!"
隨著他振臂高呼,蓄勢已久的鬼卒們立即揮舞兵刃殺入戰陣。
此時劉玄已率部自北向南橫掃全城。
望見城外混戰,他抬手攔住了欲要增援的親衛。
不遠處的關雲長撫須低語:"這赤血營,煞氣未免太重。"
張翼德與林遠皆頷首稱是。
尋常將士搏殺講究乾淨利落。
但這些鬼卒卻專挑最殘忍的方式敵兵——本可一刀斃命,偏要斬斷四肢任其哀嚎流血而亡。
血色狂潮過處,殘肢與鮮血交織飛舞,將玄甲浸染得愈發暗紅。
倒非憐憫胡虜,隻是這般既費氣力又易生變數。
劉玄平靜地說道:“沒關係,對付這些外族,或許赤血鬼軍的手段更有效。”
他們曾為扶餘貴族當了十幾、二十年的奴隸,沒人比他們更懂得如何折磨敵人。
也沒人比他們更憎恨異族。
赤血鬼軍對異族軍隊的殺戮方式,其他赤血軍根本做不到。
即便其他赤血軍再恨外族,最多也隻是了事,絕不可能像赤血鬼軍這般殘忍。
應該說,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乾不出這種事。
赤血鬼軍被奴役得太久,如今終於翻身,勢必要將曾經遭受的折磨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聽完劉玄的話,林飛、關羽和張飛紛紛點頭讚同。
換作他們,絕不可能做到赤血鬼軍那般狠辣。
“讓他們殺吧。”劉玄淡淡吩咐,“關羽、張飛,帶人去清理城中殘敵。”
“是,主公。”
關張二人領命,率赤血鐵騎在城內搜尋隱匿的扶餘士兵。
此前擔心海龍城守將逃脫,他們在擊潰扶餘步兵後便直奔南門。
如今守將已被王海斬殺,便無須再著急。
這場殺戮持續了很久,海龍城的守軍比遼鷹城的遼鷹氏更慘。
三萬大軍,逃走的不足四分之一,其餘儘數被殲。
當初攻打遼鷹城時,僅有一萬赤血鐵騎,雖然敵軍不敵,但四散潰逃時難以全殲。
而這一次,破城太快,海龍城守軍根本來不及逃,再加上三萬奴隸軍的圍剿,能逃走四分之一已算僥幸。
戰後,奴隸軍負責清理戰場。
赤血鬼軍副將王海走到劉玄跟前,雙手捧著那柄從海龍城守將處繳獲的寶刀,鄭重說道:"主上,此刀削鐵如泥。"
這支鐵血之師對敵人冷酷無情,但對劉玄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敬畏。
那百分百的忠誠,是刻在骨子裡的。
劉玄唇角微揚:"既是你的戰功,此刀便賜予你。"
"謝主上恩典。"
王海挺直腰板,指腹反複摩挲著鋒利刀身。
劉玄凝視著他:"王海,本王知曉你們心中積壓多年的仇怨。"
"與異族征戰本王不問手段。但若將來踏足大漢疆場——"
"但凡遇見漢人,不論隸屬何方,皆不得施以。"
"當然,通敵叛國者不在此列。"
"切記你們身上流淌的,始終是漢家血脈。"
待到天下大亂之時,這支鐵血軍團必將揮師中原。
在那裡,自然不能沿用對待異族的方式。
"謹遵主上教誨!"
王海昂首挺胸,聲音如金石相擊。
劉玄微微頷首:"去將城中漢人奴隸儘數尋來。"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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