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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奉孝又斟滿一杯,歎息道:"可惜我身子不爭氣。望你時時來信,讓我也見識天下風光。"
"這是自然。"誌才應允著,又勸道:"奉孝,你體質本弱,莫要貪杯。"
郭奉孝朗聲笑道:"你豈不知我?無酒便如失魂。這瓊漿玉液,正是養生良方。"
"歪理連篇。"文若忍俊不禁。多年至交,誰人不知這位酒癡脾性。
誌才亦搖頭失笑。他自己不過貪杯,眼前這位卻是嗜酒如命。酒徒勸酒癡,實在可笑。
郭奉孝忽而正色:"玄菟郡招賢納士,你可願往?"
誌才沉吟片刻:"玄菟王雖勢力日盛,卻非我願效忠之主。"
這段對話經過了重新編排,保留了核心內容:
幾個人在討論關於玄菟王的事情。其中一人表示要離開,另外兩人與他道彆。郭奉孝獨自喝酒,顯得有些傷感。同時,在皇宮裡,劉宏對玄菟王遲遲未到洛陽感到憤怒,張讓對此也表示疑惑。
對話現了郭奉孝、荀彧、少年誌才、劉宏、張讓等人物名字。他們各自表達了對玄菟王的不同看法和態度。最後還提到了朝廷傳旨未果的疑點。
正於此刻,一名內侍踏著細碎步伐匆匆趕來,躬身稟報。
"宣他入內。"
劉宏語氣低沉地發話。
不多時,禦林軍統領先是肅然行禮:"微臣叩見吾皇。"
"有何要事奏報?"
劉宏略一頷首,沉聲詢問。
統領先是回稟:"啟稟聖上,護送欽差前往玄菟郡的護衛隊傳回急報,使者在冀州常山境內遭遇匪患,欽差遇害,詔書亦不知所蹤。"
"都是些酒囊飯袋!"
劉宏聞言龍顏大怒,重重拍案而起:"區區草寇都抵擋不住?朝廷養活爾等何用!"
室內鴉雀無聲,統領與張讓皆屏息凝神,不敢稍動。
良久,天子稍斂怒容,厲聲道:"重新擬詔,此番由卿親自護送。若再不能將詔書送達玄菟王處......"
話音稍頓,森然吐字:"誅滅九族。"
"臣......遵旨。"
統領驚出一身冷汗,慌忙領命。
劉宏猶未解氣,繼而降旨:"另傳旨常山太守,命其調集兵馬清剿境內所有匪患,務必斬儘殺絕。若有漏網之魚......"
冷眸一閃:"同罪論處。"
"微臣明白。"
統領垂首領命,不敢稍有遲疑。
天子震怒,伏屍千裡絕非虛言。
更可恨的是常山賊寇,竟敢截殺朝廷欽差。
最可氣的是還連累自己受累。
原本宣旨該是宦官之職。
如今卻要他堂堂禦林統帥親自奔波。
更要緊的是隨時可能禍及滿門。
倘若那玄菟王拒不奉詔,自己便是千古罪人。
未幾,兩封新詔擬定完畢,交由統領親自護送。
光陰荏苒,半月已過。
此期間,各地文人武士紛紛響應求賢榜文,陸續前來玄菟投效劉玄。
這些文人大多僅是尋常之輩,並無出眾才乾。
但對劉玄而言已足夠。
他將半數文人留在玄菟郡,教授當地孩童讀書寫字;另一半則派往扶餘故地,教導歸降的扶餘人學習漢字。
在漢土之上,劉玄容不得異族之聲——漢語便是唯一所需。
自然,扶餘之地環境惡劣,劉玄給出的酬勞也更為豐厚。
至於那些武者,雖武藝,倒也能勝任基層將領之職。
可惜半月過去,仍未遇見令劉玄心動的奇才。
——
招賢館內,赤血龍騎統領匆匆稟報:"主公,有位老者前來應征,恐需您親自麵見。"此處由縣尉舊宅改建,距郡守府僅咫尺之遙。
劉玄非但不惱,反露期待之色:"可知何人?"
統領林飛回道:"此人未通姓名,但詩詞術數、天文音律無所不精,當屬罕見大才。"
"確實值得一見。"劉玄當即動身。
尚未入館,清越琴聲已潺潺流出。那琴音如清泉滌塵,竟能消解聽者疲憊與戾氣——此非技藝,實乃大師方有的境界。
曲終時,滿座騎衛皆沉醉其中。
掌聲忽起,年輕卻威嚴的聲音傳來:"琴絕,藝絕,意境更絕。"
全體020赤血龍騎儘皆向那人行禮,個個神色敬畏。
劉玄目光掠過眾將士,驚覺他們身上的肅殺之氣已淡去不少。
這些赤血龍騎隨他征戰黃巾,討伐異族,所積累的凶煞之氣何其深重。縱然是赤血鬼軍與之相較,也未必能占上風。
所幸龍騎眾人素來懂得收斂凶性,不似赤血鬼軍那般任由戾氣肆虐。尋常時分若不細察,幾乎難以察覺他們周身縈繞的鋒銳之氣。
但凡常人立於赤血龍騎身側,仍會不自覺地心生寒顫——這便是未被馴服的戾氣在暗中作祟。
這股凶煞既是鐵血軍旅的烙印,亦是成長的代價。若任其滋長,恐將侵蝕神智,使人淪為嗜血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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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支勁旅皆有秘法壓製士卒戾氣,然終究治標不治本,稍有不慎便會反噬己身。
此刻老翁一曲終了,竟使招賢館內眾龍騎的凶煞之氣消弭近半,如此手段著實令人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