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公孫度始終注視著那個單薄的身影。郭嘉從容不迫地策馬前行,衣袂翻飛間看不出半分破綻。
當連綿的營帳映入眼簾時,郭嘉勒住韁繩:"徐將軍,午時三刻便是約定之時。"
"你當真算準了我們會來?"公孫度突然發問。
郭嘉望著遠處升起的炊煙,輕聲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縱使二位不來,亦不過是多流些血罷了。"
長風掠過戰場,公孫度凝視著郭嘉的身影,沉默良久。
郭嘉的神態舉止毫無破綻,讓人無法看透。
暮色漸沉,郭嘉望向天空,對徐郡守拱手道:"時機已至。"
徐郡守振臂高呼:"全軍進攻!誅殺叛逆劉天麒!"
戰鼓震天,兩路大軍如潮水般湧向赤血衛營地。
營寨前,劉玄厲聲喝道:"列陣迎敵!"
赤血衛分作兩支,嚴陣以待。
"殺——"
刀光劍影間,襄平城軍隊與赤血衛廝殺成一團。
徐郡守等人立於陣後觀戰,戰馬不安地踏著蹄子。
"玄菟王,此時投降尚可活命!"徐郡守高聲勸降。
劉玄縱馬突進,銀槍劃破長空:"就憑你也配取本王性命?"
徐郡守正要反唇相譏,忽聞身後鐵蹄聲如雷。
兩支赤血鐵騎自山崗後殺出,戰旗獵獵。
"竟然中計?!"徐郡守麵色驟變。
公孫度急聲道:"速退!"
徐郡守咬牙冷笑:"殺了劉天麒便是勝利!"
此時,他仍未放棄誅殺劉玄的念頭。
遼東郡西北駐軍正快馬加鞭趕來,若能抵擋赤血鐵騎的突襲,就有機會取劉玄性命。
公孫度厲聲道:"徐大人還不醒悟嗎?西北駐軍早已歸順玄菟王,這一切都是玄菟王的詭計。郭嘉,已經消失了。"
"什麼?"徐郡守環顧四周,果然不見郭嘉蹤影。他這才驚覺自己落入圈套。
"該死的叛徒!竟敢背棄朝廷,本官回城後定要誅你九族!"徐郡守暴怒之下立即下令撤軍。
可赤血鐵騎來勢洶洶,已然截斷襄平軍退路。前方西北軍與赤血衛合兵一處,反向包抄而來。
原本欲與西北軍前後夾擊剿滅敵軍,如今反倒陷入重圍。戰局驟變,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
"殺出去!"徐郡守嘶吼著率軍向後突圍。赤血鐵騎雖勇,終究不足五千之數,從後方突圍尚有一線生機。
然而劉玄、林飛、太史慈、張飛四員大將早已鎖定他的方位,策馬殺來。
四人勢如破竹,直取中軍——誅殺主帥方能速戰速決。林飛、張飛皆萬人敵,太史慈亦是頂尖猛將,無人可擋。更遑論劉玄這等絕世武將,騎著龍騰寶馬快如閃電。
銀鋒掠空,戰馬嘶鳴,所向披靡。
"徐太守,看招!"
劉玄一聲暴喝,驚得徐太守渾身戰栗。
驀然回首,一道白虹貫日般襲來。
徐太守雙目圓睜,駭然失色。
寒芒閃過,槍尖已透胸而過。
那雙驚懼的眸子漸漸失了神采。
劉玄振臂挑起殘軀,聲震四野:"主將伏誅,爾等速降!"
聲浪席卷戰場,雖不及當年張翼德喝斷當陽橋,卻也令三軍為之色變。
襄平守軍紛紛回首,見主帥斃命,霎時軍心渙散。
近兩萬甲士拋戈棄甲,跪地請降。
彼時公孫度識破計謀,正欲趁亂脫身。
才離軍陣,卻被郭嘉親率百騎圍住。
"公孫先生行色匆匆,欲往何方?"
郭嘉搖著折扇,眼底精光閃爍。
二人隔空對峙,彼此心知肚明——放任這等梟雄遁走,必成遼東大患。
"原來閣下早設此局?"公孫度麵沉如水。
郭嘉輕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好個鬼才郭奉孝!"公孫度咬牙,"是我小覷了天下智士。"
既知在劫難逃,他索性昂首而立。
郭嘉忽道:"當日扶餘國滅,有個黑袍客神秘出現——想必就是先生吧?"
公孫度冷笑:"蠻夷終究是蠻夷,愚不可及。"
若非玄菟王命大,早已命喪扶餘國。
郭嘉譏諷道:"蠻夷愚鈍,你這借外族之手謀害主公之徒,也不過如此。"
"你!"
公孫度怒目而視,卻無言以對。
郭嘉淡然揮手:"殺。"
令下,百名遼東士兵一擁而上,亂刀結果了公孫度性命。
隨著徐郡守與公孫度伏誅,戰局終見分曉。
拿下遼東郡,不過早晚之事。
與劉玄會合後,郭嘉稟報:"主公,遼東郡守與公孫度已除,可遣赤血軍繼續掃蕩遼東,徹底掌控全境。
"此外,主公可親率遼東降卒北上,與候城徐郡守形成夾擊之勢,剿滅圍攻候城的遼東叛軍。
"如此,遼東之患可除。
"屆時集結全軍馳援西蓋馬城,玄菟國之圍自解。"
劉玄朗聲笑道:"或許不僅解圍這般簡單。
"此番,本王定要一口吞下遼東與,壯大玄菟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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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眼中精光閃過:"原來主公有此深謀。"
劉玄擺手道:"此非本王之計,乃公台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