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浸染了呂布與三千黑湮騎兵的鎧甲,連戰馬的鬃毛都凝結著敵人的血珠。他時而伸出猩紅的舌尖,舔舐唇邊飛濺的溫熱鮮血,這個動作讓瞥見的敵軍士兵魂飛魄散——這哪裡是人類騎兵,分明是地獄爬出的修羅。
當沙塵漸漸落定,幸存的敵兵終於從衝擊中清醒。可映入眼簾的景象令他們血液凝固:原先兩萬衝鋒的騎兵,如今殘存者十不存一。恐懼如冰錐刺進每個人的心臟,寒毛根根倒豎。
黑湮狼騎豈會放過的時機?麵對失去騎兵掩護的步兵方陣,他們如同餓狼撲入羊群,三千鐵騎化作絞肉機撕裂敵軍防線。而緊隨其後的黑湮鐵騎更是西涼精銳的前身,每個士卒武力值皆在30以上,恢複速度遠超尋常士兵。寒芒閃爍間,長槍如林,收割生命的效率堪比死神揮鐮。
戰場形成詭異的真空地帶,士兵們自覺為呂布與敵方三員大將騰出決鬥空間。魏延、許褚、陳到突然聽見本方士兵的淒厲哀嚎,回首望去,十萬大軍竟被敵方鐵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三人目眥欲裂,卻深知貿然衝入亂軍必陷死地。
唯一破局之法,唯有速斬呂布。雖然方才交鋒中三人皆吃了暗虧——誰能料到呂布的爆發速度如此駭人?倉促間僅陳到完整施展出殺招,魏延的攻勢隻發揮半成威力,許褚更是僅格擋就被震退。但此刻三人達成共識:若同時祭出必殺技,任他鬼神呂布也難抵擋。
魏延、許褚、陳到三位將領眼神交錯,彼此心領神會。這三位在諸侯聯軍中威名遠播的猛將,此刻都憋著一口氣——方才聯手竟在呂布手下吃了暗虧,這份顏麵必須討回來。
許褚率先暴喝,周身騰起烈焰般的紅芒,手中長刀震顫著發出嗡嗡鳴響。那血光越聚越濃,最終儘數收斂於刀刃鋒口。魏延神色凝重,渾身氣勁節節攀升;陳到見狀也不再遲疑,灰黃與碧綠兩色氣勁同時從兩位將領體內迸發。三柄長刀蓄滿能量,誓要雪恥。
呂布察覺到三人正在凝聚的駭人能量,瞳孔微縮,方天畫戟陡然燃起紫黑魔焰。就在魏延等人以為他要拚死對轟時,那戟刃卻突然劃出詭異弧光——未等對手蓄力完成,呂布竟搶先出手!紫黑色光弧撕裂空氣,在三將錯愕的目光中呼嘯而至。
魏延等人臉上浮現輕蔑之色,這等攻勢本可將他們任意一人置於死地。
三將聯手,敗退的注定是呂布。
暗紫戟芒逼近之際,三人眼中驟然閃過銳利鋒芒。長柄戰刀的蓄力已達巔峰,刀嘯聲震徹四野。
刹那間,紅黃綠三色罡氣自刃口迸射而出,所經之處大地龜裂,犁出數丈深的溝壑。
未待兩股殺招相撞,呂布突傳的軍令卻令三將瞳孔驟縮。"黑湮軍,鳴金撤退!"
話音未落,赤兔馬已調頭奔向虎牢關。呂布汗透重甲,握戟的手臂微微發顫,眉宇間儘是不甘。
他早知獨戰三將必敗,若隻二人尚可斬於馬下。魏延、許褚、陳到怒發衝冠,哪管招式是否相碰,個個麵紅耳赤地策馬狂追。
最可恨者,這廝非但詐逃,還誘他們使出絕技。三股殘存能量仍追擊不休,呂布反身橫戟,拚死格擋這毀地的餘波。
呂布的體力與精神已在狂風暴雨般的進攻與格擋反撲中幾近枯竭。
倘若對手稍弱,他尚可憑借淩厲攻勢反複施展殺招,但麵對眼前這三名強敵,氣血流逝的速度竟比尋常快了數倍。
此刻方天畫戟的必殺絕技仍在調息,呂布咬牙榨出經脈中最後的內勁,渾身迸發出暗紫氣焰,硬接那三道交織而來的異色鋒芒。
戟刃震顫幾欲脫手,臂甲寸寸崩裂,胸膛撕開的傷口噴濺鮮血。魏延三人雖因技能反噬損耗不小,但合擊之力仍非尋常招式能擋。
呂布藉此搏命格擋總算掙得一線生機,此刻他癱伏在赤兔馬背上喘息如雷。這匹神駒四蹄生風,轉瞬便將追兵甩開數十丈。
魏延等人正欲追擊,前方忽有能量亂流阻路。待塵埃落定,赤兔馬早已馱著那道殘破的身影消失在塵土中。
三人氣得眼前發黑——方才合擊即便不能當場格殺呂布,也必致其重傷瀕死。若任其縮回虎牢關,破城良機便如指間流沙。
後方戰場更令他們心驚:黑湮軍已屠戮魏延部眾過半,殘兵正分兩翼潰逃。這些士卒早學乖了,遇見悍將就繞道奔襲,畢竟數百條性命也換不來武將半根毫毛。
此戰雖逼退呂布,黑湮軍卻賺得盆滿缽滿。十二萬大軍被砍得隻剩四五萬殘部,若呂布未鳴金收兵,怕是連這些漏網之魚也要被屠儘。
這般以寡敵眾的戰役,在劉玄麾下早已是家常便飯。
血色鏖兵
十萬黑湮鐵騎如墨雲壓境,十二萬敵軍竟似禾秸遇鐮,折損近半不過須臾間。
狼騎突陣,鐵蹄裂地,槍戟未舉而敵陣已潰。
黑湮衛所過處,敵軍如芻狗待宰,縱一人斬十首猶未儘興,敵卒自相踐踏而亡者不可勝數。
魏延三將勒馬回望,但見血川漂杵,敗卒如蟻。牙關緊咬間,怒焰灼胸。
然黑湮軍旌旗嚴整,退若潮汐有序。縱使,不過梟首數百。
更見劉玄德部眾,早無戰心,棄甲曳兵者有之,遁入山林者更眾。此戰已在潰卒心頭烙下懼印,他日聞鼓必股顫。
三將陰沉相視,徑往亂軍深處馳去,急收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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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雄關
華雄正按畫戟觀敵,忽聞蹄聲細碎。
赤色驚虹掠過曠野,馬背上血人垂首,方天畫戟在黃土拖出蜿蜒血槽。
"溫侯?!"華雄瞳仁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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