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無人敢動,張飛甩開韁繩,龍行虎步直闖中堂主位。
公孫續手指不停敲打案幾,眼神遊移不定,轉頭向關靖投去求助的目光。
關靖勉強穩住心神,耳邊卻仍嗡鳴不止。往日倚仗身份倨傲行事的底氣此刻蕩然無存。
眼見張飛大步向前,關靖強撐著站起身嗬斥:"張翼德!當年若非我家主公馳援,玄德公早已命喪黃泉!"
"今日竟敢帶兵擅闖幽州?區區騎都尉,公然斬殺我軍將士,還不速速伏地請罪!"
"待城外大軍合圍,念在玄德公情分尚可留你全屍!"
關靖雖麵色鐵青卻仍端著倨傲姿態,仿佛仍在發號施令。
張飛本欲按趙雲叮囑好言相商,忽聞有人直呼主公名諱,頓時濃眉倒豎。但見其豹眼圓睜,鋼須戟張,猶如猛虎轉身:
"剛才是哪個龜孫在吠?說要取某家性命?"
說話間已躍上主座,揪起渾身發抖的公孫續甩出丈外。這少年雖麵生,但既高居幽州主位,必與當日驅逐之事脫不了乾係。
座下關靖已然暴跳如雷:"匹夫安敢如此!正是本官要誅殺你這莽夫!"
"諸位將軍還不拿下此賊?莫非要看著主公?"
兩側將領卻像看癡兒般盯著關靖——文人豈知這沙場悍將周身散發的凜冽殺氣...
我們的熱血男兒難道還察覺不出嗎?廳內主座與大門處那兩位爺,豈是咱們能招惹的?
滿堂將校噤若寒蟬,若真有這份膽氣,早在袁紹兵臨城下時,就該披甲出城迎戰了。
何至於當日推三阻四,抖如篩糠?
關靖冷眼掃過這群畏縮武將,怒火中燒又背脊發涼——自己已把張翼德得罪死了。
那莽夫豈會輕饒?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城防兵卒都是擺設不成?
竟連個粗野匹夫都攔不住,真真是群酒囊飯袋!
張飛本欲理論,奈何關靖唇槍舌劍句句緊逼,倒叫這莽漢一時語塞。
隻見丈八蛇矛倏然揚起,血色弧光劃破大堂,關靖首級當即骨碌碌滾落階前。
滿座文武倒抽涼氣,這等手段聞所未聞。往日沙場征伐,何曾見過武將能隔空取人首級?
這...這張翼德莫不是妖魔轉世?
"當初獻策將我軍拒之城外的,究竟是誰的主意?"張飛聲如洪鐘,矛尖直指公孫瓚。
他雙目赤紅,見著這群背主之徒便氣血翻湧。若非趙子龍與陳公台再三告誡......
按他的性子,早把這群醃臢貨色儘數劈了。關靖這廝死不足惜!
不僅意欲謀害俺老張,更膽敢直呼當今天子名諱!區區邊城幕僚......
單這條就夠誅他九族!更可恨那副諂媚嘴臉,活脫脫就是勾連袁紹的翻版!
癱軟在地的公孫續幾時見過這等場麵,哆嗦著指向血泊:"是...是這廝...不讓將軍入城..."
張飛聞言一怔,未料罪魁已教自己隨手宰了。這般痛快反倒無趣......
俺老張原想好生炮製這廝,現下可真是掃興。再看公孫瓚麾下眾將,竟無一人敢動。
張飛心中鬱結,殺之有違初衷,不殺又難消怒氣,一時進退兩難。
趙雲冷眼掃過廳內眾人——這些昔日大漢臣子、公孫瓚部將,如今儘是貪生畏戰之徒,隻敢暗地作亂。
"二哥,令其遞交降書吧,否則城中民心必亂。"
趙雲對愁眉不展的張飛說道。此處腐朽至此,他日定要稟明主公整治。
張飛拍案稱善,嚇得公孫續即刻起草降書。廳內文武卻各懷心思:城外尚有十萬大軍,區區降書豈能退敵?待大軍合圍,降書便是廢紙。
無人敢言——張飛勇武非他們能敵,出言挑釁無異送死,不如靜觀其變。
趙雲持降書出府。幽州守軍已潰散逃亡,在赤血鐵騎麵前,他們如同麵對殺戮機器。百姓緊閉門戶,雖守軍傷亡慘重,卻無平民受傷。
街道已被赤血軍列陣占據。城外九萬援軍抵達,肅立為趙雲讓路。他率軍向北門行進,身後鐵騎握緊染血戰刀,戒備四周。
果然如探馬所報:敵方十餘萬大軍正在街巷推進。兩軍狹路相逢,趙雲朗聲宣讀降書時,整條街道鴉雀無聲。
幽州軍陣中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哄笑,十餘萬士兵前仰後合,汙言穢語如浪潮般湧向白馬將軍。
"降書?公孫將軍會怕你這白麵小兒?"
"怕是連城門守衛都收拾不了,倒在此大放厥詞!"
"擊潰袁紹殘部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若非幽州主力未至,爾等早成刀下亡魂!"
"幾萬疲兵要收編十萬雄師?莫不是馬廄裡灌多了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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