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顧之思】
夜巡營寨時,劉備總望向臥龍崗方向。若當年少叩一次柴門,此刻荊州的晨光或許便照在他人的甲胄上。這個念頭令他攥緊了腰間雙股劍的穗子。
【韜略暗湧】
諸葛亮第七次在沙盤上推演時,故意將代表荊州的木塊推向主公案前。景升公若再相讓...他話音未落,卻見劉備的指尖在與間反複摩挲。帳外更漏聲裡,藏著兩個聰明人心照不宣的博弈。
劉備行事看似重情重義,實則彆有用心。他不過是想借此收買人心,成就霸業。
隻是這套把戲能瞞過天下人,卻騙不過諸葛亮的眼睛。若連這都看不透,諸葛亮也枉稱當世第一謀士。劉備雖有過失,但待諸葛亮卻真誠相待。正因如此,諸葛亮才願儘心輔佐,以報知遇之恩。
眼下諸葛亮能做的,唯有規勸劉備按計行事。他建議劉備依計與劉表會麵,遵循既定方略,方能奠定大業根基。若不聽勸告,不僅徒增曲折,更會延誤大計。
麵對固執的劉備,諸葛亮也無可奈何。他胸中有萬千韜略,卻遇上這般主公,實在令人無言。若非劉備這般虛偽作態,或許早就成就大業。正是這種性情,讓他錯失良機。
若能聽從諸葛亮勸諫,何至於日後慘敗。眼下唾手可得的荊州不要,非要日後興師動眾,徒增傷亡。諸葛亮苦心經營的兵力,就這樣被肆意揮霍。劉備隻知空談仁義,將良謀當成耳旁風,諸葛亮豈能不知他的心思?
這日劉表又遣人相邀。
玄德賢弟近日發福了。
哈哈,托兄長的福,閒居無事,心寬體胖。
是啊,賢弟近來未曾征戰,長居安逸,難免如此。你看為兄是否清減了些?
劉表屏退左右,獨留劉備在書房敘話。窗外竹影婆娑,案上茶煙嫋嫋。
玄德近日可好?劉表輕撫長須,目光沉靜地望著對方。
劉備恭敬答道:承蒙兄長掛念,愚弟一切安好。
燭火搖曳間,劉表忽然長歎一聲:愚兄近來夜不能寐,每每思及荊州之事,便覺心中鬱結難解。
劉備瞥見劉表鬢邊新添的白發,想起孔明臨行前的叮囑,心中已有計較。他不動聲色地端起茶盞,道:兄長可有什麼煩憂?
你我既是同宗,劉表緩緩起身,負手立於窗前,愚兄也不瞞你。我那不成器的兩個孩兒......話至此處,聲音已然哽咽。
劉備也站起身來,鄭重道:兄長有事但說,備雖不才,定當竭力相助。
劉表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玄德果然重情重義。不瞞你說,近日蔡氏頻頻乾預立嗣之事,欲立琮兒為主。可這荊州基業......
窗外忽起一陣風,燭火猛烈搖晃。劉表的麵容在光影交錯間顯得格外蒼老。
劉備深深一揖:若兄長信得過備,備願傾力輔佐賢侄,以保荊州基業。
劉表眼中精光乍現,卻又很快隱去。他握住劉備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玄德此言當真?
同宗之誼,豈敢虛言。劉備目光堅定,聲音沉穩如鐵。
案上茶盞早已涼透,侍從新換的檀香在室內緩緩氤氳。劉表凝視著這個同宗兄弟,良久才鬆開手,臉上浮現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此計我豈會未曾思及?然以玄德賢弟眼下兵馬,實難與蔡瑁抗衡。縱然如此行事,蔡氏一族依舊不會將劉琦放在眼中。倘若他日賢弟離了荊州,彼輩必會趁機生亂,著實令我憂心。此策斷不可行。”
“兄長,而今您年歲尚不算高,體魄強健,再主政荊州十載亦非難事。在此期間可將公子劉琦帶在身邊悉心栽培,假以年月,公子必能曆練成才。待其時,您自可安心將荊州托付於他。”
“賢弟此言,分明是不願相助啊!若行此策,蔡氏反會更加猖狂。他們見我這般安排,便知我屬意劉琦繼位,定會百般阻撓。屆時他們不再暗中動作,反而會因肆無忌憚而釀出大禍,甚至興兵作亂亦未可知。若到那般境地,我等又當如何收拾?此計萬不可行。”
“兄長所言極是,是我想得不夠周全。若將劉琦與劉琮兩位公子都帶在身邊栽培呢?讓二人各自曆練,如此蔡氏便無話可說,也可堵住悠悠眾口。待二人各顯其能之際,您再擇賢而立,豈不更好?”
“賢弟何其糊塗!劉琮絕不可繼任荊州之主。若教他得了權位,隻怕這荊州就要易姓他人,我半生基業必將付諸東流。此計同樣不妥。況且蔡氏又豈會容劉琦安心成長?定會暗中使絆,令其舉步維艱。隻要蔡氏仍在荊州一日,此地便永無寧日。”
“照此說來,荊州竟是無解之局。唯有在兄長治下方得太平,若兄長不在,恐將禍起蕭牆。”
“眼下唯有此法可保荊州無虞,但須得玄德賢弟首肯方能施行。倘若賢弟不允,荊州日後恐無寧日。為荊州,為大漢天下,此事務必應允,否則我死不瞑目。”
“兄長所言何事,竟需劉備方能成全?隻要兄長明言,為兄長為大漢,我必竭儘全力。”
“賢弟此言當真?”
“絕無虛言。”
“好!既如此,我便直言了。”
“兄長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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