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反噬寒氣逆衝,順著接觸點侵入經脈,刺骨劇痛席卷全身。
林風咬牙堅持,任寒毒侵蝕,也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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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在衰減,靈智逐漸模糊。
這是生死博弈,誰先崩潰,誰就死去。
第七息,銀狐四肢抽搐,動作遲緩。
第九息,它眼中寒光黯淡。
第十一息,林風猛然發力,將其狠狠撞向岩壁。
轟然一聲,碎石飛濺,銀狐頭顱撞擊凸岩,當場昏厥。
他立刻抽出短刃,割斷其後頸一根細筋,防止蘇醒暴起。
隨即轉身,快步走向月華草。
指尖觸及葉片的瞬間,整株草輕輕一顫,銀光流轉,似有靈性退去。
他小心翼翼將其連根拔起,放入早已準備好的玉盒中,蓋上密封符印。
盒內頓時泛起淡淡光暈,溫度驟降。
完成采藥,他靠岩坐下,喘息粗重。
左肩傷口已泛黑,寒氣深入肌肉;右腿筋脈斷裂兩處,行走艱難;肋骨至少裂了一根,每一次呼吸都牽動內傷。
體內熔爐雖在不斷煉化侵入的寒毒,但速度遠不及毒素擴散。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丹丸吞下,是臨行前煉製的驅寒散。
藥力化開,體內暖流湧動,暫時壓製住寒毒蔓延。
抬頭望去,銀狐仍昏迷在地,氣息微弱但未死。
他本可徹底吞噬其本源,但猶豫片刻,終是收手。
這狐守護靈草多年,並未無故傷人。
它隻是在守自己的命途罷了。
他站起身,將玉盒貼身收好,置於心臟位置。
那裡,還有一封發燙的信。
暮色漸濃,山風卷雲。
他最後看了一眼這片孤崖,轉身踏上歸途。
攀爬至半山腰時,左臂突然一陣抽搐,寒毒再次躁動。
他腳步一個趔趄,右手本能扶住岩壁。
掌心傳來細微震動。
低頭看去,岩壁縫隙中,竟嵌著一塊殘破石片,表麵刻著半個古老符文,與赫彪頸間綠光同源。
他的手指緩緩收緊。
他沿著岩壁攀行不過半裡,山間忽起濃霧,如實質般的灰白氣團將他包裹其中。
神念探出,竟被霧氣削弱大半,隻能感知到三尺內的動靜。
林風心中一凜,左手扣住短刃,右手暗運《噬空真解》,將周身三寸的空氣攪成漩渦。
忽然,霧氣中傳來輕微的破空聲,似有細小之物穿霧而來。
林風猛地側身,一道烏光擦著肩頭掠過,釘入身後的岩石,尾端猶自震顫。
他定睛看去,竟是一枚半寸長的毒針,針尾刻著扭曲的蛇形紋路。
“是南疆黑蝮門的‘蝕骨針’!”林風認出毒針來曆,掌心沁出冷汗。
這種毒針需以活人精血喂養三年,針尖淬的是七種毒蟲混合的“腐心毒”,中者三息內經脈潰散,七竅流血而亡。
霧中傳來冷笑,聲音忽左忽右:“小雜種,倒是識貨。把月華草交出來,爺爺給你個痛快!”
林風沒有回應,而是目光掃向四周。
霧氣中隱約有黑影閃動,竟是五名黑衣人呈環形將他圍住。
他們手腕纏著墨綠色絲帶,額角烙著蠍形印記——確是黑蝮門的人。
為首的黑衣人踏出霧氣,是個麵色蒼白的青年,左手握著根兩尺長的白骨杖。
“百草堂那群老東西說的不錯,月華草真在你手裡。交出來,不然……”他突然揮杖,杖尖迸出一道黑芒,直取林風膝蓋。
林風早有防備,腳尖點地後退半丈,同時短刃橫斬,將黑芒劈散。
黑芒落地竟化作毒液,腐蝕出半寸深的凹坑。
“黑蝮門何時淪落到給人當走狗了?”林風冷聲道。
他已猜到這些人背後的主使——能調動南疆毒門的人,在北境屈指可數。
“走狗?”青年陰惻惻一笑,“等百草堂的長老們看到你屍體時,自然知道誰才是主人。”
說著,他白骨杖一抖,杖身突然裂開,露出個青銅鈴鐺。
鈴鐺搖動,發出尖銳的嗡鳴。
林風隻覺頭腦一沉,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刺太陽穴。
這是“攝魂鈴”,專攻人神魂的邪器!
他急忙咬破舌尖,劇痛讓神智清醒幾分,同時體內混沌熔爐加速運轉,硬生生將攝魂音波震散。
“倒是有點本事。”青年見攝魂鈴無效,臉色微變,“不過……”他突然將白骨杖插入地麵,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間,五名黑衣人同時抬手,袖中飛出七道黑影,交織成網,將林風困在其中。
林風瞳孔微縮——是“七煞鎖魂網”,黑蝮門的鎮派法器之一!
這種網用七種劇毒蜘蛛的絲編織,沾身即潰,躲不過三息。
他深吸一口氣,全身氣血狂湧,右拳裹挾著軍道殺拳的剛猛,狠狠砸向地麵。
“轟!”
碎石飛濺,地麵被砸出個丈許深的坑洞。
強大的氣勁將七煞鎖魂網震開一道縫隙,林風趁機化作殘影,從縫隙中穿出。
但剛一落地,左小腿突然一軟——方才與銀狐交手時斷裂的筋脈,竟在此時發作了!
“抓住他!”青年見狀大喜,白骨杖再次揮動。
林風咬牙撐住身體,右手摸向胸口玉盒。
月華草的涼意透過衣襟滲入掌心,他眼中閃過決絕。
“想要月華草?拿命來換!”
說著,他突然轉身,朝著霧氣最濃處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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