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某種活體寄生結構的殘骸。
就在此時,胸口布條再度發燙,比以往更急促,像是受到某種頻率共振。
林風立於原地,識海中混沌熔爐緩緩旋轉,開始模擬追蹤路徑反推。
若對方監視網絡以銀釘為節點,那麼必然存在中樞傳遞機製。
若使用低階神念符籙,則需定時回收數據。
他忽然想到任務大殿每日黃昏會有執事巡檢積分通道,手中玉簡便會在特定頻率閃爍。
難道……
他迅速調出今日巡檢排班表,發現負責東區線路的執事,竟是王龍推薦進入外務堂的一名親信。
線索串聯。
林風收起憑證,走向藥堂偏院。
他需要一份高純度凝神膏,用於強化神念掃描精度,以便下次潛入時能穿透地窖防禦陣法。
剛踏入院門,便見徐良帶著兩名隨從迎麵走來,手中捧著一塊刻有伯爵徽記的令牌。
“林風?”徐良停下,語氣看似隨意,“聽說你最近常跑任務大殿?那邊最近不太平,有些任務……沾了不該沾的東西。”
林風站定,目光落在對方手中令牌上。
“哦?”
“比如那個寒髓草任務。”徐良笑了笑,“地圖標錯了位置,實際區域昨晚塌方,壓死了兩個采藥人。你要是真去了,怕是也回不來。”
林風神色不變。
“多謝提醒。”
“不必謝我。”徐良往前一步,“我隻是覺得,有些人不該碰的任務,最好永遠彆碰。否則……不隻是自己出事。”
林風看著他,忽然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去接那個任務的?”
徐良笑容微滯。
“係統記錄,誰都能查。”
“可我在提交任務時,屏蔽了公開追蹤權限。”林風聲音平穩,“除非有人實時監控我的憑證號段,否則不會這麼快知道。”
空氣驟然凝住。
徐良身後一名隨從下意識摸向腰間玉簡。
林風不再多言,側身讓路。
待三人走遠,他才邁步進入藥堂,低聲對執事道:“兌一份凝神膏,加急處理。”
執事點頭,轉身取藥。
林風站在櫃台前,袖中布條仍在發燙,熱度持續不斷。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節泛白,掌心隱約浮現出一道金線輪廓,如同封印裂縫中透出的光。
這不是錯覺。
是他體內某種力量正在蘇醒。
藥堂窗外,一片烏雲遮住了日頭。
風漸起。
遠處鐘樓傳來三聲悶響,宣告申時將儘。
林風接過凝神膏,收入袖中。
走出藥堂時,他特意繞行西側回廊。
那裡有一口廢棄的觀測井,井蓋邊緣刻著一道極淺的劃痕——是他昨日留下的記號。
此刻,劃痕已被抹去。
有人來過。
而且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留下氣息。
林風不動聲色,繼續前行。
回到宿舍後,他立即啟動防護陣法,將門窗縫隙全部封閉。
隨後取出藥鼎,將凝神膏與先前采集的膠質樣本混合,加入三滴自身精血。
火焰升騰,藥液翻滾。
十息之後,一團模糊的影像在鼎中浮現:一個地下空間,牆壁布滿蠕動紋路,中央擺放著一塊黑色石碑,表麵滲出暗紅液體。
畫麵僅維持兩秒,隨即崩散。
但這足夠了。
他知道那地窖下麵,藏著一座小型祭壇。
而那塊石碑,就是“會哭的石頭”。
所謂“用血喂養”,並非比喻。
是真實存在的獻祭儀式。
林風閉目沉思。
目前掌握的線索已形成閉環:銀釘寄生、神念監控、失蹤學員、廢棄礦道、地窖密紋、末日圖騰、汙染玉簡、哭泣石碑。
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結論——末日教派已在學院內部建立據點,並通過任務係統篩選目標,實施精神侵蝕與肉體改造。
他們的目的尚不明確。
但手段極其隱蔽。
甚至可能已經滲透管理層。
徐良手中的伯爵令牌絕非偶然。
那是貴族勢力介入的信號。
林風睜開眼,提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三條行動計劃:
一、夜間潛入地窖,獲取第一手證據;
二、調查外務堂執事背景,確認其與王龍及徐良的關係鏈;
三、設法接觸其他曾執行k7319任務卻幸存的學員,收集更多精神汙染案例。
寫完後,他將紙頁焚毀,灰燼投入藥鼎淨化。
夜深了。
窗外風雨欲來。
林風盤坐於床榻,運轉心法,引導混沌熔爐之力遊走全身經脈。
掌心金線微微閃爍,仿佛回應著某種遙遠的召喚。
他知道,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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