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講堂外廊,指尖輕撫袖中玉瓶。
裂紋仍在延伸,但滲出的邪異波動已微不可察。
方才一戰,熔爐吞噬大量真氣與靈器殘能,不僅修複舊傷,更將《不滅星辰體》第二重瓶頸推至臨界。
遠處傳來鐘鳴,公開課即將繼續。
林風停下腳步,立於主殿側門陰影下,抬頭望向講堂入口。
門內走出一道身影,披甲執鞭,麵容冷峻。
雷教官駐足,目光落在林風肩頭焦痕與手中尚未收回的赤炎環殘件上。
“生死擂贏了?”他問。
林風點頭。
“知道後果嗎?”
“知道。”
“那就進去。”雷教官側身讓開,“課還沒完。”
林風踏入講堂時,身後議論聲如潮水般湧起。
“趙承安就這麼廢了?他是趙家重點培養的繼承人之一啊。”
“你沒看見嗎?那林風用的根本不是普通功法,是吞噬類的禁忌之力。”
“可擂台規則寫明了生死不論,誰也沒法追究。”
“但他才來幾天?就敢挑戰世家核心子弟,這膽子也太大了。”
“你不記得昨夜的獸潮了嗎?聽說就是衝著他去的,現在看來,果然有人動手腳。”
“趙承安控製獸群?他哪來的權限?”
“彆忘了他叔父是外務執事,掌管三處禁地巡查令符。”
“這麼說,林風不隻是報仇,是在揭黑幕?”
“噓,小聲點,這話傳出去麻煩就大了。”
兩名穿著普通學員服的少年站在角落,神情複雜。
其中一人攥緊拳頭,低聲道:“我就說不該幫他們散布謠言,說什麼林風靠關係進來的。現在看,是他太低調了。”
另一人苦笑:“你還記得入學測試那天嗎?他一個人破了七道機關陣,成績本該排前三,卻被壓到了三十名開外。”
“因為趙家提前打了招呼。”
“可現在呢?他當著全校的麵,把趙承安踩進泥裡。”
“這不是報複,是警告。”
“警告誰?”
“所有想拿他當墊腳石的人。”
林風並未回頭,這些話語落入耳中,如風吹過山壁。
他心中清楚,這一戰不止為自保。
昨夜獸群突襲,路線精準封鎖他歸途,且獸眼中泛著詭異符光,絕非自然暴動。
他追蹤血跡至廢棄哨塔,發現了殘留的控獸符灰燼,上麵烙印正是趙家私紋。
更關鍵的是,一枚斷裂的令符嵌在瓦縫間,與趙承安腰間佩飾材質一致。
那一刻,他便知幕後之人是誰。
若不反擊,今日是獸群,明日便是毒陣、陷殺、借刀殺人。
唯有以雷霆之勢斬斷野心者的爪牙,才能換來喘息之機。
他走進講堂後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陽光透過雕花木欞灑在桌案上,映出斑駁光影。
身旁幾名學員悄悄挪遠了些距離,仿佛怕沾上煞氣。
隻有左側一個戴鬥笠的瘦削身影紋絲未動。
那人緩緩抬頭,露出半張布滿疤痕的臉,聲音沙啞:“你贏了。”
林風淡淡回應:“隻是開始。”
對方沉默片刻,低聲道:“趙家不會善罷甘休,今晚值守名單已經改了,你被調去了北穀禁林。”
林風眸光微閃。
北穀禁林,正是昨夜獸群出現之地。
這是明擺著要他再遇“意外”。
他嘴角微揚:“正好。”
“查清楚那些符文的來源。”
鬥笠人點頭,重新壓低帽簷。
講堂前方,雷教官走上講台,手中拎著一塊黑色木牌。
“今日課程繼續。”他聲音如鐵,“上半節講‘任務協作中的信任邊界’。”
“下半節,實戰演練。”
“地點:北穀禁林。”
“任務內容:回收三枚遺失的考核玉簡,並帶回活體樣本一隻。”
台下頓時嘩然。
北穀禁林素來危險,近月已有三人失蹤,此刻竟安排新人進入?
雷教官目光掃過全場:“名單已定,不得更換。”
“林風,趙家旁係趙明遠,李昭,蘇婉兒,四人一組。”
林風神色不動。
他知道,這是試探,也是陷阱。
但正合他意。
隻要踏入那片林子,就能順著符文殘跡,挖出更深的線索。
他低頭看著掌心,那枚從趙承安身上奪來的赤炎環碎片,還在微微發燙。
熔爐深處,一絲異樣的波動正在蘇醒。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回應這片土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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