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行動,不準點火把,不準大聲說話。”隊長繼續道,“聽我旗令,動如風,靜如山。誰亂來,我就地免了他的資格。”
眾人應諾。
距穀口三裡,隊長突然抬手,全員止步。
前方火光隱現,人影晃動。
匪徒占據廢棄礦道,外圍布有符傀哨崗,形如鐵犬,雙目泛紅。
“雁形陣推進。”隊長低聲下令,“左翼掩護包抄,右翼佯攻引敵,不得擅自突進。”
林風站在左翼,五人成楔,緩緩逼近。
他察覺陣型運轉之際,五人真氣隱隱相連,通過腳下特製戰靴傳導至地脈節點,形成震蕩波,擾敵耳目。
他不動聲色,悄然開啟混沌熔爐一絲縫隙,吞噬之力滲入地麵,竟與陣法能量流轉產生共鳴——如同溪流彙入河道,順勢而行,毫無滯礙。
“動手!”
旗令揮下,右翼三人呐喊衝鋒,吸引火力。
符傀咆哮撲出,被早埋伏的絆靈索纏住,隨即爆符炸裂,鐵軀崩碎。
左翼借煙塵掩護,貼壁潛入。
林風居側翼,負責切斷退路。
一名匪徒欲從後巷逃竄,被他一步截住,掌緣切頸,對方昏死倒地。
主陣合圍,匪首持雙刃刀突圍,直撲右翼薄弱點。
一名隊員閃避不及,刀鋒將至。
林風暴起,跨步出拳。
《軍道殺拳》第二式——斷山!
拳風未至,空氣已被撕裂。
匪首回刀格擋,刀身瞬間布滿裂紋,虎口崩裂,整個人倒飛數丈,撞塌石牆。
“拿下!”隊長厲喝。
守軍衝上,捆縛殘敵。
戰畢清點,俘敵二十七,擊斃三,無己方傷亡。
林風親手擊斃襲向隊友之敵,記首功一次。
軍功銘牌微微發燙,嵌入腰帶卡槽。
返營途中,夕陽西沉,荒原被染成一片赤金。
林風走在隊伍末尾,望著遠處起伏的沙丘。
他曾以為突破火蓮劫便是巔峰,可今日這一戰讓他明白,真正的力量不在個人修為,而在紀律與協作之間。
“府域來的?”隊長不知何時走到他身旁。
“嗯。”
“以前打過仗?”
“獵戶出身。”林風答。
“不像。”隊長搖頭,“你懂陣,也忍得住手。這比殺人有用。”
林風沒說話,隻是輕輕握了握拳。
當晚,軍營燈火漸熄。
他坐在值守崗樓前,仰望星空。
這片土地沒有繁華街市,沒有宗門擂台,隻有風沙與戰鼓。
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深夜,警鐘驟響。
獸潮來襲!
數十頭岩甲鬣蜥自荒原奔襲,體覆硬鱗,爪裂砂石,直撲哨所外牆。
守軍全員出動,弓弩齊發,火油傾瀉,防線吃緊。
林風被編入第三梯隊,職責是攔截破陣潰獸,保護後勤營帳。
戰鬥前,他協助戰友檢查防禦工事,加固木柵,布置絆靈索與爆符陷阱。
“這些家夥不怕痛。”老兵提醒他,“尤其是變異種,得打頭。”
“明白。”林風點頭。
一頭體型異常的鬣蜥撞塌西側矮牆,鱗甲焦黑,眼瞳赤紅,顯然已變異。
它無視箭雨,直撲糧倉方向。
林風橫身攔截。
不再保留。
右掌翻轉,吞噬之力全開,混沌熔爐轟然運轉。
掌心漩渦浮現,空氣中熱浪扭曲。
《吞天噬地掌》——
一掌拍出,氣流倒卷,地麵龜裂。
掌勁未至,那頭鬣蜥已感窒息,四肢抽搐,仿佛被無形巨口吞噬生機。
轟!
頭顱炸裂,血肉橫飛。
林風立於屍堆之上,皮甲濺血,周身火紋隱現,煞氣彌漫。
周圍老兵紛紛側目。
隊長收回望哨鏡,低聲對副官道:“那個府域來的,能扛事。”
當晚軍功再增兩次:截殺變異獸、預警三處隱匿獸蹤。
林風在混亂戰場中完成長距離神識掃描,雖受禁製壓製,仍捕捉到獸群行動規律,提前通報兩波衝擊路線。
校場一角,軍需官執筆登記軍功,抬頭看了他一眼。
“七九三號,林風。三日兩戰,功績屬實。待審後錄入軍檔。”
林風點頭,轉身走向值守崗樓。
風沙掠過哨塔,遠處荒原漆黑如墨。
他站在高處,俯視營地燈火,手中軍功銘牌仍在微微發燙。
下方訓練場上,新一批學員正在演練方陣,腳步整齊,呼喝震天。
林風握緊銘牌,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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