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昊從律師事務所出來的第二天,本來以為日子能安生兩天,等著拿公證書就行。可我沒想到,嫂子不知道從哪聽說了我要公證彩禮的事,直接在家族群裡炸開了鍋,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那天下午,我正在房間裡收拾訂婚時穿的裙子,手機突然“叮咚叮咚”響個不停,都是家族群裡的消息提示。我隨手點開,一眼就看見嫂子王梅發的大段語音,還有好幾條文字消息,看得我手都有點抖。
她第一條文字是這麼寫的:“各位親戚,你們來評評理!我家曉曉要訂婚了,張昊家給了二十八萬彩禮,本來是好事,結果她倒好,偷偷去弄什麼財產公證,說這錢是她自己的,跟娘家沒關係!”
緊接著又是一條:“我兒子要結婚,差五萬首付,我求著她借點,她一分不借,還去公證!這哪是親姑姑啊?簡直是白眼狼!我們家白養她這麼大了,一點親情都不講!”
後麵跟著好幾條語音,我點開一條,裡麵全是她哭哭啼啼的聲音:“二姨、三舅、大伯,你們說說,哪有這樣的?她一個女孩子,要那麼多錢乾啥?以後嫁過去有張昊養著,彩禮不就該幫襯娘家嗎?我兒子可是她親侄子啊,她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看著這些消息,氣得手都在抖。我明明沒跟任何人說要公證的事,她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我爸媽跟她說的?還是她偷偷打聽的?我越想越氣,趕緊翻下麵的回複,果然有親戚跟著附和。
二姨回複:“曉曉這孩子怎麼這樣?一家人哪能分這麼清?還去公證,這不是打娘家的臉嗎?”三舅也說:“是啊,彩禮幫襯侄子也是應該的,她怎麼這麼不懂事?”大伯母更是直接:“曉曉要是真這麼做,以後親戚們都要笑話咱們家了!”
隻有我小姑,也就是我爸的妹妹,說了句公道話:“彩禮本來就是給曉曉的,她想公證就公證,是她的權利。王梅你也彆逼孩子,侄子結婚是大事,你們自己想辦法,彆總盯著曉曉的錢。”
可她的話很快就被其他消息淹沒了,嫂子還在群裡發語音,說我“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甚至還說我“以後肯定不孝順爸媽”。我看著這些話,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心裡又委屈又生氣。
這時候,張昊給我發消息,問我:“曉曉,你看家族群了嗎?王梅在裡麵說你呢!”我趕緊回複他:“我看見了,她怎麼知道我要公證的?還把我罵得那麼難聽!”張昊回複:“彆管她怎麼知道的,她就是故意想讓親戚們指責你,逼你鬆口。你彆生氣,也彆在群裡跟她吵,咱們等拿到公證書再說。”
我知道張昊說得對,要是我現在跟嫂子吵,隻會讓事情更糟,親戚們還會說我“不懂事”“跟嫂子計較”。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關了,不想再看那些讓人心煩的消息。
沒過幾分鐘,我媽就敲門進來了,手裡拿著手機,臉色很難看,說:“曉曉,你咋回事啊?你嫂子在群裡說你去公證彩禮,親戚們都在說你,你爸剛才還跟我吵了一架,說你不懂事!”
我看著我媽,心裡更委屈了,說:“我公證彩禮怎麼了?那是我的錢,我保護自己的錢有錯嗎?嫂子憑啥在群裡罵我?還說我是白眼狼,她才是白眼狼呢!”
我媽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委屈,可你也不該去公證啊!現在親戚們都在說咱們家,你爸臉都掛不住了。你趕緊在群裡跟你嫂子道歉,再跟親戚們解釋解釋,說你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道歉!”我站起來,“我沒做錯,憑啥道歉?是嫂子先逼我要彩禮,我才去公證的。要道歉也是她跟我道歉!”我媽見我態度堅決,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我媽走後,我坐在床上,越想越難受,忍不住給小姑打了個電話。小姑接了電話,說:“曉曉,我知道你委屈,你嫂子就是故意的,想讓親戚們逼你。你彆理她,也彆理那些親戚的閒話,公證是對的,保護自己的錢沒錯。”
我哭著說:“小姑,謝謝你理解我。我爸媽都不理解我,還讓我道歉,我心裡好難受。”小姑說:“你爸媽就是太在乎麵子了,怕親戚們說閒話。你彆跟他們置氣,等過幾天他們想通了就好了。你放心,有小姑在,我幫你跟親戚們解釋。”
掛了小姑的電話,我心裡稍微舒服了點。我知道,至少還有人理解我。這時候,張昊又給我發消息,說:“曉曉,彆難受了,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咱們去吃你最愛吃的烤魚。”我回複他:“好,謝謝你。”
晚上,張昊騎著電動車來接我。我跟我媽說“出去跟張昊逛逛”,我媽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坐在電動車上,張昊說:“彆想那些煩心事了,咱們今天好好吃一頓,明天就能拿公證書了,拿到之後,一切就好了。”我靠在他背上,點了點頭。
我們去了鎮上的烤魚店,點了一條麻辣味的烤魚,還點了幾個配菜。烤魚上來的時候,香氣撲鼻,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覺得心裡的委屈好像少了點。張昊給我夾了一塊魚,說:“多吃點,看你下午沒怎麼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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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烤魚的時候,張昊跟我說:“明天咱們拿到公證書之後,就把公證書拍張照片,發在家族群裡,讓親戚們看看,證明那筆錢是你的個人財產,受法律保護。到時候他們就沒話說了,你嫂子也不敢再罵你了。”
我點點頭,說:“好,就按你說的做。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嫂子還有啥話說。”張昊笑了笑,說:“這就對了,彆總是委屈自己,該反擊的時候就得反擊。”
吃完烤魚,張昊送我回家。走到我家樓下,他說:“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咱們一起去拿公證書。彆擔心,有我在。”我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回到家,我爸坐在客廳裡抽煙,看見我回來,說:“你還知道回來?你看看你,把家裡弄得雞犬不寧,親戚們都在說咱們家,你滿意了?”我看著我爸,說:“我沒做錯,我公證彩禮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錢,嫂子在群裡罵我,你們不幫我,還怪我,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
我爸被我問得沒話說,隻是把煙滅了,說:“你要是不公證,能有這麼多事嗎?一家人哪能分這麼清?”我沒再跟他吵,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我知道,跟他吵也沒用,他根本不理解我。
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心裡一直在想明天拿公證書的事。我知道,拿到公證書之後,就能證明那筆錢是我的,嫂子也不能再在群裡罵我了,親戚們也沒話說了。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特彆早,洗漱完之後,就坐在客廳裡等張昊。我媽沒跟我說話,隻是給我煮了碗麵條。我剛吃完麵條,張昊就來了。他說:“走吧,咱們去拿公證書。”我點點頭,跟他一起出門了。
到了律師事務所,王律師已經把公證書準備好了。他把公證書遞給我,說:“這是你的公證書,收好。以後要是有人想動你的彩禮,你就拿著這個去法院起訴,受法律保護。”我接過公證書,心裡特彆踏實,好像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我跟王律師說了聲謝謝,然後和張昊一起走出了律師事務所。張昊說:“現在咱們去拍張照片,發在家族群裡,讓他們看看。”我點點頭,拿出手機,對著公證書拍了張照片,然後打開家族群,把照片發了出去,還配了一句話:“這是我的財產公證書,二十八萬彩禮是我的婚前個人財產,受法律保護。以後請大家尊重我的決定,彆再逼我了。”
消息發出去之後,群裡一下子安靜了,沒人說話。我知道,他們現在沒話說了。張昊看著我,笑著說:“這下踏實了吧?”我點點頭,笑著說:“嗯,踏實多了。謝謝你,張昊。”
張昊說:“跟我還客氣啥?走,咱們去拿喜糖,然後去挑婚紗照的衣服,咱們早點把婚禮的事準備好。”我點點頭,跟他一起騎著電動車,往喜糖店的方向走。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誰也彆想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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