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爸媽拉回家後,我整整一夜沒合眼。他們坐在客廳裡輪番勸我,說儘了阿哲的不好,也把那個相親對象誇得天花亂墜。我蜷在沙發角落,一句話都沒說,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回到阿哲身邊。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我就趁著爸媽沒醒,悄悄溜出了家門。回到出租屋的時候,阿哲還沒起床。我輕輕推開門,看到他躺在床上,眉頭皺著,好像睡得很不安穩。我沒敢打擾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
這幾天被爸媽逼著分手,又跟阿哲冷戰,我整個人都快繃不住了。飯沒好好吃,覺沒好好睡,渾身都沒力氣。到了中午,阿哲醒了,看到我在家,愣了一下,問我:“你怎麼回來了?昨天去哪了?”
我低著頭,小聲說:“我被爸媽拉回家了,他們逼我跟你分手,我早上偷偷跑回來的。”
阿哲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臉色一下子變了:“你額頭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我這才感覺到,渾身都熱乎乎的,頭也暈乎乎的。“可能有點吧,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阿哲不放心,拿來體溫計給我量了量。過了五分鐘,拿出來一看,39度5。他急了:“都快40度了,還說沒事!趕緊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想去,覺得就是普通感冒,可阿哲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門外走。他打了輛車,把我扶上車,一路上都緊緊握著我的手,不停地問我難受不難受。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心裡又暖又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到了醫院,阿哲跑前跑後,幫我掛號、排隊。輪到我的時候,醫生問了我的症狀,又摸了摸我的額頭,說:“先去做個血常規檢查,看看是不是病毒感染。”
阿哲拿著單子,扶著我去了化驗室。抽完血,我們坐在走廊裡等結果。我靠在他肩膀上,頭暈得厲害,隻想睡覺。阿哲輕輕拍著我的背,小聲說:“再堅持一會兒,結果出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結果出來了。阿哲拿著化驗單去找醫生,醫生看了看,皺著眉說:“白細胞和血小板都偏低,不太正常。不能排除其他問題,先去掛個急診內科,做個全麵檢查。”
我和阿哲都愣住了。其他問題?是什麼問題?我心裡有點慌,阿哲也緊張起來,趕緊扶著我去急診內科。
急診內科的醫生看了我的化驗單,又問了我最近的情況,說:“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壓力很大?”
我點點頭:“嗯,這幾天沒睡好,家裡有點事。”
醫生歎了口氣:“你這情況,可能跟休息不好、壓力大有關,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先去做個肝腎功能檢查,再拍個胸片,排除一下其他疾病。”
阿哲趕緊拿著單子去繳費,然後扶著我去做檢查。拍胸片的時候,我站在機器前,渾身沒力氣,差點站不穩。阿哲在旁邊扶著我,小聲安慰我:“彆怕,很快就好。”
做完所有檢查,已經是下午了。我們拿著檢查報告回到醫生辦公室,醫生看了很久,臉色越來越嚴肅。我心裡越來越慌,拉著阿哲的手,手心全是汗。
醫生抬起頭,看著我們說:“從檢查結果來看,你的腎功能有點異常,肌酐和尿素氮都偏高。而且你持續高燒不退,情況有點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住院?我愣住了。隻是發燒,怎麼就要住院了?阿哲也急了:“醫生,她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
醫生說:“現在還不能確定具體原因,需要進一步檢查。先住院吧,這樣方便觀察和治療。”
阿哲沒再多問,趕緊去幫我辦理住院手續。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心裡特彆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會不會很嚴重。
很快,阿哲拿著住院單回來了,扶著我去了病房。病房裡有兩張床,另一張床是空的。他幫我鋪好被子,讓我躺下休息,然後又去護士站拿了體溫計和退燒藥。
護士過來給我輸液,針紮進手背的時候,我疼得縮了一下。阿哲握住我的手,說:“彆怕,一下就好了。”
輸上液後,退燒藥慢慢起了作用,我的體溫降了一點,頭暈也緩解了一些。阿哲坐在床邊,看著我,眼神裡全是擔心。“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我搖搖頭:“不餓,你陪我一會兒吧。”
阿哲點點頭,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我們都沒說話,病房裡很安靜,隻有輸液管裡液體滴落的聲音。
到了晚上,我的體溫又升了起來,38度8。阿哲趕緊叫來了護士,護士給我加了退燒的藥,又用溫水幫我擦身子降溫。阿哲也在旁邊幫忙,他的手很暖,擦過我的額頭、胳膊,讓我覺得很安心。
大概到了後半夜,我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阿哲趴在床邊,睡著了。我看著他疲憊的臉,心裡特彆心疼。這幾天,他不僅要上班,還要照顧我,肯定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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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醫生過來查房,問了我的情況,說:“今天再做個詳細的檢查,明確一下病因。你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情況不太樂觀。”
我心裡咯噔一下,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阿哲趕緊幫我擦了擦眼淚,對醫生說:“醫生,不管是什麼病,我們都會積極配合治療的。您一定要好好治她。”
醫生點點頭,轉身走了。阿哲坐在床邊,抱著我說:“彆哭,有我在呢。不管是什麼病,我們一起麵對,肯定能治好的。”
我靠在他懷裡,哭著說:“阿哲,我好害怕。萬一我得了很嚴重的病,怎麼辦?”
“不會的,”阿哲輕輕拍著我的背,“肯定就是普通的炎症,很快就會好的。彆想太多,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