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第二天就把證據寄了過來。打開快遞,裡麵有一張銀行卡流水單,還有一份我媽和王建國家屬簽的協議。流水單上清楚顯示,王建國家屬分兩次轉了一百二十萬到我媽賬戶,協議上寫著“捐贈者自願捐腎,受贈方支付補償款一百二十萬”,簽名隻有我媽一個人的名字。
陳陽拿著證據,臉色鐵青:“這些都是鐵證,足夠證明你是被欺騙的。等下我就把這些發給王建軍,讓他們知道真相,去找你媽要錢,彆再來煩我們。”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複雜。雖然這些證據能還我清白,但一想到我媽可能麵臨的後果,還是忍不住揪心。可我很快又告訴自己,這都是她自找的,我不能再心軟。
陳陽把證據拍照發給了王建軍,還附了一段話:“這些是我媽私吞錢款的證據,我老婆根本不知道實情,也沒簽過任何協議。你們要要錢,就去找她,彆再來騷擾我們。”
沒過多久,王建軍就回了消息:“我們知道了,這事我們會跟你媽算清楚。要是她再敢騙我們,我們就直接報警抓她。”
看到消息,我和陳陽都鬆了口氣。原以為這事能暫時告一段落,可沒想到,麻煩很快又找上門來。
三天後的早上,我正在超市上班,突然接到我爸的電話。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晚晚,不好了!你媽被王建國家屬帶走了!他們說要是不還錢,就不讓她回來!”
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爸,他們把我媽帶到哪去了?你有沒有報警?”
“我不知道他們帶哪去了,”我爸說,“他們來家裡的時候,人很多,直接把你媽架走了。我想報警,可林浩說,要是報警,你媽就真的完了,以後再也抬不起頭了。晚晚,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你媽!”
我拿著手機,手一直在發抖。雖然我恨我媽騙我,但她畢竟是我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
“爸,你彆著急,”我說,“我現在就給王建軍打電話,問問他情況。”
掛了我爸的電話,我立刻給王建軍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王建軍的聲音很不耐煩:“你又打電話來乾什麼?我們已經說過了,這事跟你沒關係。”
“你們把我媽帶到哪去了?”我著急地問,“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去法院告她,彆用這種非法的方式綁架她!”
“綁架?”王建軍冷笑一聲,“我們隻是找她要債,她要是願意還錢,我們自然會放她回來。可她不僅不還錢,還想跑,我們隻能這樣做。林晚,你要是想讓你媽平安回來,就乖乖來給我哥捐腎。隻要手術成功,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也不再逼她還錢。”
我心裡咯噔一下,原來他們是想用我媽來要挾我。“你們彆做夢了!”我說,“我是不會去捐腎的!你們要是敢傷害我媽,我就報警,讓你們都坐牢!”
“報警?”王建軍說,“你儘管去報。我們隻是找她要債,又沒傷害她。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林晚,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還沒來醫院,就等著給你媽收屍吧!”
說完,王建軍就掛了電話。我嚇得渾身發抖,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同事看到我不對勁,趕緊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跟店長請假,匆匆離開了超市。
回到張哥家,我把事情告訴了陳陽。陳陽氣得渾身發抖:“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綁架人!老婆,我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去救你媽!”
“可王建軍說,他們隻是找我媽要債,警察來了也沒用,”我說,“而且要是報警,我媽肯定會恨我一輩子。她最在乎麵子,要是讓彆人知道她被警察救出來,她以後肯定沒法做人了。”
“那你也不能去捐腎啊!”陳陽說,“捐腎對你身體傷害多大,你忘了嗎?他們就是想用你媽來要挾你,你要是答應了,以後他們還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
我坐在沙發上,哭著說:“可我媽在他們手裡,我不能不管她。陳陽,我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陳陽歎了口氣,走過來把我摟進懷裡:“老婆,彆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也許我們可以跟王建軍談談,先讓他放了我媽,我們再慢慢跟他協商還錢的事。”
“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我說,“就算我們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也不夠還他們的。”
“我們可以跟張哥借點,再跟我的朋友借點,”陳陽說,“先湊一部分錢給他們,讓他們放了我媽。剩下的錢,我們再慢慢還。”
我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陳陽立刻去找張哥,跟他說了我們的情況。張哥很仗義,當場就拿出了五萬塊錢,說:“陳陽,林晚,這錢你們先拿著。不夠的話,我再幫你們想想辦法。”
陳陽連忙道謝,然後又給幾個朋友打電話借錢。可朋友們要麼說手裡沒錢,要麼說怕我們還不上,都不願意借。最後,我們隻借到了三萬塊錢,加上我們手裡的兩萬塊,一共隻有十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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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給王建軍打了電話,說我們願意先還十萬塊,讓他放了我媽。可王建軍根本不同意:“十萬塊?這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林晚,我告訴你,除了你捐腎,沒有彆的辦法。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還沒來醫院,就等著給你媽收屍!”
掛了電話,我們徹底絕望了。我知道,王建軍是鐵了心要讓我捐腎。我要是不答應,我媽肯定會有危險。
“陳陽,我想去醫院,”我說,“我想先看看我媽,確保她沒事。”
陳陽愣住了:“老婆,你彆傻了!你要是去了醫院,他們肯定會把你扣下來,強迫你做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