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被我母親拿著菜刀逼走後,沒過兩天就搬了家。他發消息告訴我,他從家裡搬了出來,租了個小公寓住。他說這樣能減少和他父母的爭吵,也能更專心地跟我母親道歉,讓她看到誠意。
我看著消息,心裡又感動又難受。我知道江辰為了我,跟家裡鬨得很僵。他父親本來就反對我們在一起,現在他搬出去,父子倆的關係肯定更差了。我給江辰回消息,說讓他彆這麼辛苦,實在不行就先緩緩。江辰很快回複,說他不覺得辛苦,隻要能和我在一起,做什麼都值得。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辰幾乎每天都會來我家樓下。他不敲門,也不喊我,就隻是站在樓下的大樹旁,一站就是幾個小時。母親每次從窗戶看到他,都會氣得罵幾句,可他從來都不反駁,也不離開。
有一次,天下著大雨。我從窗戶往下看,看到江辰站在雨裡,身上都濕透了。我心裡著急得不行,想下去給他送把傘,可母親把我看得很緊,根本不讓我出門。我隻能給江辰發消息,讓他趕緊回去,彆淋感冒了。江辰回複說,他想再等一會兒,說不定我母親能心軟見他一麵。
那天江辰在雨裡站了兩個多小時,後來真的感冒了。他發消息給我,說他發燒了,頭暈得厲害。我看著消息,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跟母親說,想讓她允許我去看看江辰,可母親堅決不同意,還說他是自找的。
我沒辦法,隻能拜托閨蜜李梅去看看江辰,給他帶點感冒藥和吃的。李梅回來後告訴我,江辰住的公寓很小,裡麵沒什麼東西,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起來特彆可憐。李梅還說,江辰一直在跟她說,讓我彆擔心,他很快就會好起來,還會繼續去我家樓下等。
過了幾天,江辰感冒好了,又來我家樓下了。這次他沒空手來,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他托小區的保潔阿姨把保溫桶轉交給我母親,說裡麵是他親手燉的排骨湯,想讓我母親嘗嘗。
母親拿到保溫桶後,直接就扔在了垃圾桶裡。她跟保潔阿姨說,讓江辰彆再白費力氣了,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保潔阿姨把話傳給江辰,江辰隻是笑了笑,說沒關係,下次他再換彆的做。
之後的日子裡,江辰換著花樣給我母親送東西。今天送點新鮮的蔬菜,明天送點她愛吃的水果,後天又會送一些家鄉的特產。他每次都不親自送,都是托彆人轉交。母親一開始還會扔掉,後來可能是覺得浪費,就偶爾會留下。
有一天,舅舅來我家吃飯。他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問母親是哪裡來的。母親沒好氣地說,是江辰那個小子送的。舅舅聽了,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姐,你怎麼能要他的東西?”舅舅說,“你這不是給他希望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讓你慢慢心軟。”
母親歎了口氣,說:“我也不想要,可他天天送,扔了怪可惜的。再說,我就算要了,也不會同意他和晚晚在一起的。”舅舅說:“那也不能要!你趕緊把東西扔了,彆讓他覺得有機會。”母親沒說話,默默地把水果收了起來。
江辰知道我舅舅也反對我們在一起,就特意找了個時間,去了舅舅的公司。他想跟舅舅好好談談,說說他對我的感情,也說說他想彌補當年兩家人恩怨的決心。可舅舅根本不想見他,讓保安把他攔在了公司門口。
江辰沒有放棄,第二天又去了舅舅的公司。這次他沒進去,就在公司樓下等。舅舅下班的時候,看到他還在,氣得不行。“你怎麼陰魂不散的?”舅舅走到他麵前,“我跟你說了,我不會同意你和晚晚在一起的,你趕緊走!”
江辰看著舅舅,很認真地說:“舅舅,我知道您心裡有氣,也知道當年的事情讓您受了委屈。可我是真心喜歡晚晚的,我想和她過一輩子。我會努力工作,好好賺錢,讓晚晚過上好日子。也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我們兩家之間的恩怨,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舅舅冷笑一聲,“當年我們給過你們江家機會,可你們是怎麼對我們的?現在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彆再在我麵前晃悠,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舅舅說完,轉身就走了,根本不給江辰再說話的機會。
江辰沒有氣餒,之後又去了舅舅公司幾次,可每次都被舅舅趕走了。有一次,舅舅實在不耐煩了,動手推了他一把,還罵了他幾句很難聽的話。江辰沒有還手,也沒有生氣,隻是默默地離開了。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我,說他不怪舅舅,舅舅心裡的委屈太多了。我看著他發來的消息,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知道江辰受了很多委屈,可他從來都不跟我抱怨,總是一個人扛著。
沒過多久,江辰的父親也知道了他天天去我家樓下等的事情。他父親很生氣,跑到江辰的公寓裡,跟他大吵了一架。他父親讓他趕緊搬回家,跟我斷了聯係,否則就不認他這個兒子。江辰堅決不同意,說他這輩子非我不娶。他父親氣得不行,摔門而去,臨走前說再也不會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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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把這件事告訴我,說他現在沒有家人的支持了,可他還是不會放棄我。我看著消息,心裡既感動又害怕。我怕江辰為了我,真的眾叛親離,到時候我要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一天,江辰又來我家樓下了。這次他手裡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托保潔阿姨轉交給我母親。母親打開信封一看,裡麵是一遝錢,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這是他工作幾年攢下來的積蓄,雖然不多,但他想用來彌補當年的彩禮恩怨。他說他知道這些錢不夠,可他會努力賺錢,以後慢慢彌補。
母親看到錢和紙條後,情緒很複雜。她沒有像之前那樣把錢扔掉,而是把錢放在了桌子上,沉默了很久。我看著母親的樣子,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覺得母親可能真的要心軟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母親就把錢給江辰送了回去。她親自下樓,把信封遞給江辰,說:“這錢你拿回去,我們家不稀罕。當年的恩怨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你也彆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是不會同意你和晚晚在一起的。”
江辰接過信封,看著母親,很認真地說:“阿姨,我知道錢解決不了問題。可我是真心想彌補,也真心想和晚晚在一起。不管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就算是讓我做牛做馬,我也毫無怨言。”
母親冷笑一聲,說:“你做什麼都沒用。除非當年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否則我是不會點頭的。”母親說完,轉身就上樓了,根本不給江辰再說話的機會。
江辰沒有放棄,他還是每天來我家樓下等。有一次,他聽說我外婆生病了,特意買了很多補品,想去醫院看看外婆。他知道我母親肯定不會同意,就托李梅把補品送到醫院,還讓李梅跟外婆說,是我買的。
外婆收到補品後,心裡很清楚是江辰送的。她給母親打電話,說讓母親彆太固執了。外婆說,江辰這孩子看著不錯,又有誠意,當年的事情可能真的是誤會,讓母親試著接受他。母親聽了外婆的話,沉默了很久,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