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的事情我沒跟任何人說,每天還是照常照顧婆婆。投出去的簡曆沒什麼回音,我心裡有點著急,但也沒辦法,隻能慢慢等。
婆婆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最近幾天總是嗜睡,有時候喂她吃飯,她吃著吃著就睡著了。精神頭也不如以前,說話聲音很小,有時候說一句話都要喘好幾口氣。我看著心裡難受,每天都會多給她按摩幾次,希望她能舒服一點。
這天中午,我喂婆婆吃完午飯,收拾好碗筷,正準備給她擦臉。婆婆突然拉住我的手,眼神比平時亮了一些,說:“秀,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趕緊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說:“媽,你說,我聽著呢。”
婆婆喘了口氣,慢慢說:“我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強子不懂事,敏敏也總刁難你……可你從來沒抱怨過,一直好好照顧我……”
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說:“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彆想太多,好好養身體就行。”
婆婆搖了搖頭,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怕……沒多少日子了。”
“媽,你彆這麼說,你會好起來的。”我趕緊打斷她,心裡特彆難受。
婆婆笑了笑,笑容很虛弱,說:“傻孩子……人都會有這麼一天的。我不害怕,就是放心不下你……”
她頓了頓,示意我把耳朵湊過去。我趕緊低下頭,婆婆湊在我耳邊,小聲說:“我枕頭下麵……有個舊木盒。你幫我拿過來。”
我心裡一愣,不知道婆婆要乾什麼,但還是照做了。我掀開枕頭,果然看到一個暗紅色的舊木盒,看著有些年頭了,上麵還有簡單的花紋。
我把木盒遞給婆婆,婆婆接過盒子,用顫抖的手撫摸著盒麵,眼神裡滿是回憶。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看著我,說:“這個盒子……你拿著。”
“媽,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能要。”我連忙擺手。
“你聽我說。”婆婆用力握住我的手,“這裡麵的東西……對我很重要。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彆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敏敏和強子。”
我看著婆婆嚴肅的樣子,心裡更加疑惑了,說:“媽,這裡麵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
婆婆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後……你自然會知道。關鍵的時候,這個盒子能救急。你一定要藏好,彆被他們發現了。”
我看著婆婆真誠的眼神,知道她不會害我,就點了點頭,說:“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保管的,不讓任何人知道。”
婆婆滿意地笑了笑,鬆開我的手,說:“你把它藏起來吧。彆放在顯眼的地方。”
我拿著木盒,心裡沉甸甸的。我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但能感覺到它的重要性。我走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把木盒放在最裡麵的角落,用衣服蓋好,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彆人看不到。
回到婆婆房間,我看到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很平穩,應該是睡著了。我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臉,心裡有很多疑問。這個舊木盒裡到底裝著什麼?為什麼婆婆不讓姑姐和丈夫知道?關鍵的時候能救急,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
這些問題在我腦子裡盤旋,可我又不能叫醒婆婆問清楚。隻能按照她的囑咐,把木盒藏好,不讓任何人發現。
下午三點多,姑姐突然來了。她一進門就大聲喊:“媽,我來看你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從婆婆房間出來,說:“姑姐,你來了。媽剛睡著,你小點聲。”
姑姐沒理我,徑直走進婆婆的房間,看到婆婆睡著了,就退了出來,坐在沙發上。她眼神四處打量,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我心裡有點緊張,怕她發現木盒的事情,就假裝收拾桌子,擋住她的視線。
姑姐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問:“林秀,我媽最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特彆的話?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
我心裡一驚,強裝鎮定地說:“沒有啊。媽最近身體不好,總是睡覺,沒跟我說什麼特彆的話,也沒給我什麼東西。”
姑姐皺了皺眉,顯然不相信我的話,說:“真的沒有?我媽平時最疼你了,說不定會給你留些什麼寶貝。”
“姑姐,你想多了。媽癱瘓在床,哪有什麼寶貝啊。”我繼續假裝平靜地說。
姑姐撇了撇嘴,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媽年輕的時候,我外公給過她一些東西,說不定還在呢。還有我媽這些年的積蓄,肯定也留了不少。”
我心裡明白了,姑姐是想來找婆婆的財物。我沒說話,繼續收拾桌子,不想跟她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