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淨網”行動的失敗,標誌著日軍試圖通過特務滲透和嚴密封鎖來扼殺冀南抗日力量的圖謀徹底破產。然而,戰爭的形勢依舊嚴峻。隨著太平洋戰場的擴大,日軍對華北占領區的資源掠奪和兵力抽調更加瘋狂,對根據地的軍事壓力並未減輕。同時,黨中央從全局出發,指示各根據地要加強聯係,打通被分割的區塊,形成更有力的戰略支撐,並要求向條件更艱苦的平原地區乃至敵占區深處發展,建立鞏固的遊擊區。
冀南根據地麵臨著新的任務:不僅要生存,要戰鬥,更要成為連接太行山根據地與冀中、冀魯豫等平原根據地的戰略樞紐,建立一條穩固的、跨越平漢鐵路的敵後交通線。
這是一項比拔除據點、消滅特務更為艱巨和複雜的係統工程。平漢鐵路是日軍的命脈,沿線碉堡林立,封鎖溝縱橫,巡邏隊晝夜不停。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建立一條能夠安全護送人員、傳遞文件、運輸物資的通道,無異於在敵人的血管旁邊架設自己的橋梁。
“老周,龍兄弟,上級的命令很明確,這條交通線,就是我們冀南的生命線,也是整個華北抗戰棋局上的關鍵一著。”在一次核心會議上,馬奎傳達著上級的指示,臉色凝重,“但怎麼建?從哪裡突破?鬼子對鐵路線的看守,比對他親爹的墳還嚴實!”
龍淵沉思著。硬闖肯定不行,那是送死。大規模調動部隊掩護,目標太大,容易暴露。必須依靠隱蔽、靈活和超乎敵人想象的方式。
“我們可以借鑒之前對付特務的經驗。”龍淵緩緩開口,“依靠群眾,化整為零,同時,用一些特彆的手段,來彌補我們力量和裝備上的不足。”
他指向攤開的手繪地圖,手指點在平漢鐵路穿過冀南的一段:“鐵路線很長,鬼子不可能每一寸都盯死。我們需要找到或者創造出他們的‘盲點’,然後在這些‘盲點’上,建立我們的‘驛站’和‘通道’。”
建立交通線,首要的是“點”,即沿途可靠的安全屋和轉運站。這項工作,再次展現了人民戰爭的偉力。在地方黨組織和基本群眾的掩護下,一個個“堡壘戶”在鐵路沿線兩側的村莊裡秘密建立起來。這些“堡壘戶”可能是開明的地主、可靠的貧農、甚至是表麵上為敵人服務的保長、維持會成員。他們就像一顆顆釘子,深深地楔入了敵人的控製區。
趙老栓這樣的骨乾,再次發揮了重要作用。他利用編筐賣簍走鄉串戶的便利,暗中聯絡、考察和確認著一個個潛在的“點”,用那套成熟的“標記”係統,將分散的“堡壘戶”串聯起來,形成了一條看不見的信任鏈條。
然而,僅有“點”還不夠,最關鍵的是如何穿越那條死亡封鎖線——平漢鐵路及其附屬的壕溝、碉堡。
龍淵將目光投向了鬨鬨。穿越封鎖,最大的難點在於如何避開探照燈、巡邏隊和碉堡的火力點。鬨鬨操控光線和聲音的能力,以及那神鬼莫測的物質轉移能力,或許能在這裡發揮奇效。
他開始了新的嘗試和訓練。
在一個模擬鐵路封鎖環境的秘密山穀裡,龍淵與鬨鬨進行著協同練習。
“鬨鬨,集中精神,感知前方‘探照燈’的光柱軌跡……對,就是現在,在我們前方十米處,製造一個持續三秒的光線扭曲區域,模擬‘視覺盲區’!”龍淵在心中下達指令。
隨著他的意念,前方模擬探照燈由隊員手持馬燈晃動)的光柱,在掠過某個區域時,果然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察覺的扭曲和暗淡,仿佛光線在那裡被微微“折射”了一下。持續時間很短,範圍也不大,但足以讓一個敏捷的身影在瞬間閃過而不會被光柱直接捕捉到。
“很好!再來,嘗試微調聲音……將我們腳步的聲音,定向傳遞到側後方五米外,模擬出有人從那個方向經過的假象……”
經過反複的、消耗心神的練習,龍淵與鬨鬨的配合越發精妙。他們能夠在小範圍內,製造出短暫的光學迷彩般的隱匿效果,或者模擬出誤導性的聲響,吸引巡邏隊的注意力。
但這還不夠。最棘手的是那些深闊的封鎖溝和堅固的鐵絲網。強行破壞會留下痕跡,攀爬則需要時間,容易暴露。
龍淵想到了“裸奔戰”的思路。
“鬨鬨,如果我們隻是需要一小段‘路’呢?”龍淵拿著一段鐵絲網樣品,溝通著,“比如,隻轉移掉一小段鐵絲網,或者,在封鎖溝的溝壁上,‘挖’出一個可供攀爬的淺淺腳窩?”
葫鬨鬨傳遞來肯定的意念。這種小範圍、特定目標的精細操作,雖然對精神集中度要求高,但消耗反而比大規模轉移要小。
一切準備就緒,交通線的第一次實戰護送任務開始了。護送目標是兩位需要前往太行山根據地彙報工作的區委乾部。
夜幕降臨,龍淵親自帶隊,與馬奎挑選的幾名精銳隊員一起,掩護著兩位乾部,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平漢鐵路某處預設的穿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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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地形相對複雜,有一個小小的彎道,鐵路兩側的樹林也較為茂密,是內線情報和群眾標記共同確認的相對“安全”點。但即便如此,遠處碉堡的探照燈光柱依舊規律地掃過,隱約能聽到巡邏隊皮靴踩在碎石上的聲音。
龍淵屏住呼吸,精神與鬨鬨高度合一。
當探照燈的光柱即將掃過他們藏身的灌木叢時,龍淵意念一動:“鬨鬨,光線偏折!”
那道光柱在接近他們時,仿佛遇到了一層無形的、扭曲的透鏡,光線發生了微不可察的偏移,恰好將他們所在的區域籠罩在一片更深的陰影之中。
“快!過路塹!”龍淵低喝。
隊員們掩護著乾部,迅速滑下鐵路路塹。
前方就是鐵絲網和封鎖溝。
“目標,正前方鐵絲網,橫向一點五米範圍,豎向轉移二十厘米!”龍淵手觸鐵絲網,下達指令。
無聲無息間,他們麵前那猙獰的鐵絲網,中間一段仿佛被無形的巨口咬掉了一截,露出了一個足夠人彎腰通過的缺口!
眾人迅速穿過。
麵對三米多寬、兩米多深的封鎖溝,龍淵如法炮製。
“目標,溝壁,製造階梯狀凹陷!”
堅硬的泥土溝壁上,幾個可供踏腳的淺坑瞬間出現,又在下一個人踏過後悄然恢複原狀,不留痕跡。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過一兩分鐘。當探照燈光柱再次掃回時,龍淵等人已經消失在鐵路另一側的黑暗中,仿佛從未出現過。留下的,隻有完好無損的鐵絲網和封鎖溝,以及可能被巡邏隊事後歸於“錯覺”的些許光線異常。
第一次穿越成功!消息傳回,老周和馬奎欣喜若狂。這意味著,一條真正安全、高效的秘密通道被打通了!
在隨後的日子裡,這條被內部稱為“幽靈通道”的交通線發揮了巨大作用。一批批乾部、知識分子通過這裡安全往返於山區與平原;一封封機密文件、一項項指示順利傳遞;甚至一些急需的藥品、電池等小批量緊缺物資,也能通過化整為零的方式運輸。
龍淵並沒有滿足於此。他意識到,僅僅依靠自己和鬨鬨的能力來維持通道,不僅負擔重,而且難以大規模應用。他開始將一些技巧傳授給負責護送的精銳隊員,比如如何利用鬨鬨製造的短暫“盲區”快速通過,如何識彆和利用群眾設置的安全標記。同時,他也鼓勵隊員們發揮創造性,結合當地環境,挖掘更多的穿越方法,比如利用雨季溝渠水位上漲泅渡,利用鐵路工人內部關係掩護等。
“幽靈通道”不再是龍淵一個人的奇跡,它逐漸演變成了一條由無數無名英雄——堅定的堡壘戶、機智的交通員、沉默的群眾——用忠誠和智慧共同鑄就的鋼鐵動脈,而龍淵和鬨鬨,則是這條動脈上最鋒利、最神奇的“手術刀”,負責切開最堅硬的那層外殼。
這條深入敵後、紮根於人民的交通線,就像一根堅韌的絲線,將看似被分割的抗日根據地重新縫合起來,為持久抗戰注入了源源不斷的活力。日軍的封鎖溝和碉堡群,在這張由人心和智慧織就的大網麵前,顯得如此笨拙和無力。冀南的“幽靈”,不僅擅長讓敵人“裸奔”,如今更化身為了連接希望與生命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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