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霞正當青春少艾,一雙杏花眼清澈得像浸在泉裡,水汽氤氳,望著人時,那股純真又帶著點怯意的模樣,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掏出真心去疼惜;趙雪梅則是另一番風情,身為少婦,一雙桃花眼天然帶著幾分勾人的嫵媚,可她自己偏不自知,眉宇間還凝著未脫的溫婉,反倒生出一種“又純又欲”的動人氣質。
守著這樣兩位風格迥異的大美人,陳雲暗自感歎,原主當真是享了天大的豔福,卻偏偏不知珍惜。
“忙了一上午,我先去歇會兒。”
陳雲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語氣帶著幾分隨意,“你們先把這些灰狗子的皮剝了,那隻野雞直接燉了,燉得軟爛些。”
說完,他簡單在院角的水盆裡洗了把臉,便轉身進了屋。
淩晨天不亮就進山,折騰到現在快十點,確實有些乏了。
他心裡還揣著點小期待:難得讓這兩位大美女伺候一回,等著吃現成的熱乎肉,想想都覺得舒坦。
院子裡,趙雪梅和趙海霞對視一眼,看著地上堆著的獵物,直到此刻,心頭那股不真切感才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製的驚喜,今天,真的能吃上肉了!
“姐,姐夫……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趙海霞咬著下唇,聲音細若蚊蚋,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窘迫場景,俏臉瞬間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熱了起來。
趙雪梅的心情卻複雜得多。
她嫁給陳雲三年,身為妻子,最清楚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懶惰、自私,隻會窩裡橫,彆說進山打獵,就連下地乾活都要偷奸耍滑。
一個人的性子哪能說變就變?
她望著地上的獵物,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這些東西,該不會是來路不正吧?
“姐,你怎麼了?”
趙海霞見她出神,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
趙雪梅回過神,看著妹妹眼裡滿是期待的光,又想起家裡早已空空如也的米缸,不由得苦笑一聲,都快餓死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能有肉吃,能活下去,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
“沒什麼。”
她搖了搖頭,語氣變得果決,“不管了!海霞,你先去廚房燒熱水,把那隻野雞處理乾淨;我來剝灰狗子的皮,動作快點,爭取中午就能吃上肉。”
趙海霞用力點頭,轉身就往廚房跑,腳步都帶著輕快。姐妹倆立刻忙活起來,院子裡原本沉寂的氛圍,瞬間被煙火氣填滿。
趙雪梅拿起剝皮刀,小心翼翼地在灰狗子的後頸處劃開一道小口,指尖順著皮肉的縫隙輕輕剝離,動作雖不算熟練,卻格外細致。
她知道這皮毛能賣錢,得好好保存。
剝下一張完整的皮子後,她又在門前的石板上仔細刮去皮層上殘留的油脂,反複清洗了好幾遍,直到流出來的水變清,才將濕漉漉的皮毛掛在院中的樹枝上。
為了讓皮毛儘快陰乾又不損壞,她還特意找了些乾草塞進皮筒裡撐著,想著等陳雲有空了,就能送到城裡換錢。
處理完六張皮毛,趙雪梅又將灰狗子一隻隻開腸破肚,利落的割掉腦袋、去掉內臟,在河水裡反複衝洗乾淨,剁成一條條的,家裡麵沒有鹽,根本無法醃製。
暫時放在偏房,趙雪梅打算拿些肉換些粗糧。
灶台邊,趙雪梅和趙海霞蹲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鐵鍋裡翻滾的山雞湯。
乳白色的湯麵上浮著一層亮晶晶的油花,濃鬱的肉香裹著熱氣往上冒,鑽進鼻腔裡,勾得姐妹倆不停咽口水,連肚子都忍不住發出輕微的“咕嚕”聲。
“姐,這山雞也太香了……”